“最珍爱的宝贝?不顾我的反抗与痛苦,让我受尽屈辱,对我做出变态******,难道你一向都是这样对待你的珍爱吗?抱歉,我无福消享!”心底那抹痛楚又被勾起,宁菱痛定思痛,更加心灰意冷。
“朕错了,你听朕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朕……朕……”东方辰心急如焚,语无伦次,舌头打结。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你有什么资格去解释?东方辰,我恨你!”宁菱低啜了出来。
“不,不要恨朕!你不能恨朕,再给朕一次机会,朕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菱儿,好吗?好不好?”恐慌蔓延全身,东方辰心胆俱裂,将她搂抱得更紧,紧得她发疼发痛。
被他****的情景猛地又在脑海闪现,宁菱下意识地奋力挣扎,“放开我,混蛋,别碰我,放手,放手!”
东方辰仿佛没听见,死死地箍住她,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宁菱见状,一低头,在他右手腕用力咬了下去!
东方辰一声闷哼,剑眉蹙起,手仍然不松开。
宁菱理智全无,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啃咬,停止之时她看到他的手腕印出一排深深的齿痕,正在沁着鲜血,异常骇人与恐怖。她胃里马上翻腾起来。
忽略不看手腕的惨况,忍住手腕传来的阵阵剧痛,东方辰继续牢牢地扣住她的纤腰。
他的颤抖与痛苦,无比让她明白他此刻是多么的悔恨与害怕,但她不为所动。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次他同样撕心裂肺、忏悔万般,还誓言旦旦地保证再也不会伤她的心,可是才隔几个月,他的劣根性又发作了,而且还比上次可恶,让人更难原谅!
“菱儿——”沉默了许久的东方辰再度出声,语气格外无助。
宁菱怒气再现,用手肘撞他,然后翻过身去,闭上眼睛不理他。
看着她挺直的脊背,东方辰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以前她就算再生气,顶多只是用沉默来表示,然而今天,她非但用碗砸破他的头,还狠心将他手腕咬出血。
怎么办,他该如何是好?谁能教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是皇帝,拥有千百万拥护者,拥有无数名忠心耿耿的暗卫,可是,他没有朋友,没有一位能听他倾诉、给他指点迷津的真实好友!
宁菱已然睡去,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东方辰却毫无睡意,黑眸大睁,失神地盯着头顶的幔帐,时而懊恼,时而无助,时而悲痛。
痛?!他这才意识到手腕的痛,不禁仔细一看,只见血已止住,但那斑斑血迹还是十分可怕狰狞。
伴随着一声哀叹,他蹑手蹑脚地起身下床。
不想惊动太医与宫奴,他唯有自己找出消毒药粉和创伤膏,一切弄妥之后,再次回到床上。
整夜,他触摸额头的疤痕,轻抚手腕的伤口,静视宁菱熟睡的容颜,直到天亮也没合过眼睛。
下了早朝,他迫不及待地把John叫到御书房。
“皇上你好!”John在古代逗留时间不短,却仍没“入乡随俗”,对东方辰真心问好,但无卑微之意。
东方辰对此早就见惯不怪,于是直接切入主题,沉吟地问,“你们那个世界的女人,都是这么粗鲁与野蛮的吗?”
John一阵错愕,尔后恍然大悟。接二连三的受伤,先是额头带包,现在又是手腕,他本来还纳闷这个身骄肉贵的古代皇帝为什么会这么惨,如今一听,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原来“凶手”是宁菱,其实在这古代,大概也只有宁菱才有这个胆!
发现John不做声,只是古怪的笑,东方辰不由一阵心烦,语气明显提高,“司南国师,你没听到朕的问话吗?”
John定一定神,收起笑意之后先默视东方辰一下,最后回答,“是的,21世纪的新女性,不但独立自主,而且坚强韧耐,绝不甘愿降服于男人。怎么了?皇上和Ling吵架了?”
东方辰稍作犹豫,决定把心中郁闷告知John,因为他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倾吐对象。
“朕和她……闹僵了!她说要与朕离婚,她要带皇儿离开朕!还有,额头和手上的伤,都是她造成。”东方辰毫无保留。
“为什么?”John深感困惑,前些日子宁菱还甜蜜幸福地说要与东方辰去度蜜月呢。
“因为……”东方辰想了想,索性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当然,他保留了****宁菱那段,改成自己只是对她辱骂与责备。
John听后,思量一番,做出分析,“Ling这样做实在欠少考虑,但她的出发点是为皇上好,毕竟那人是皇上的亲弟弟。在我们21世纪,杀人是犯法的,就算是国家领导者也不能随意了结人民的性命。不过,皇上发脾气也无可厚非,你有你的想法和立场,但你要注意,Ling不同你们这里的女人,她是个自尊心极强、需要得到很多尊重和爱护的女人。你那样骂她,难怪她恼怒。”
“那该怎么办?不错都错了,朕向她道歉认错,但她根本无视朕。”东方辰说着,焦急了起来,“朕不能让她离开,朕不能没有她!”
怎么办?自己又不是宁菱,如何知道怎么办!不过看到一向沉稳自信的东方辰变得如此慌神无助,John的同情心油然而生,唉,爱情还真是折磨!
“怎么不说话了?你熟悉菱儿,一定有办法让她消气。而且,你不是她朋友吗?你也不想她流浪宫外吧?”东方辰方寸大乱,只晓得大吼。
“我暂时想不出!”
东方辰如同判了死刑,面色更加灰白,无力地跌靠在椅背上。
John于心不忍,不禁给他鼓舞:“皇上请放心吧,这事我会重点考虑,我会尽力说服Ling,让她打消离婚的念头。”
“真的?”东方辰绝望的心开始燃起一丝希望。
John对他投以一个坚定的微笑,最后功成身退。
御书房恢复了宁静,东方辰再度陷入沉思,俊颜再度布满愁云。
那天他一时忘了警告,不知哪个多嘴的宫奴把宁菱砸破他头的事情传出去,之前文武百官看到他包着头上朝,都私下议论纷纷和揣测,得知一切归咎宁菱之后,以杨尚书为首那派人,趁机对宁菱做出冠冕堂皇的批判。
东方顕还没抓到,宁菱又要离开他。外忧内患,这一切几乎把他弄得心疲力竭。
唉,到底何时才能过上真正的好日子、过上他想要的幸福的日子啊!
心,非一般的乱,发觉自己根本无心国事,东方辰于是离开书房,回到寝宫。
宁菱正在殿内,逗着儿子。
冷峻的面部线条迅速缓开,黑眸涌起一片柔色,东方辰走近过去,看了看宁菱,再摸摸儿子的小脸,轻声地哄,“凌儿乖,叫父皇!”
宝宝睁大眼睛看着他,小嘴大咧,但不是叫父皇,而是叫母后。
“菱儿,你平时是不是只教宝宝叫你,而不教他叫朕啊?”东方辰乘机搭讪,炙热地眼神牢牢锁在宁菱脸上。
宁菱毫无反应,当他透明。
东方辰大感窘迫,余光瞧视一下旁边的宫奴,赶紧令退他们,最后视线再度回到宁菱那,低着声喊,“菱儿!”
宁菱仍旧不理不睬,还准备抱起儿子离开。
东方辰一时心急,连带儿子,将她们一起纳入怀中。
“放手!”宁菱叱喝。
“不放,永远都不放!”东方辰在耍赖,宫奴都被他遣退,他无需担心自己的低声下气模样被人看到。
宁菱十分羞恼,低眉垂眼,看到他牢牢箍在自己腰际的大手,忽然又想抓来咬一口。
觉察到她的意图,东方辰在她出手之前低头把脸贴在她的脸上,语气无限凄然和苦闷,“菱儿,你真的那么狠心?”
忽略他嘴里不断吹送出来的热气,宁菱不愿与他纠缠,于是再度警告,“不想我狠心就立刻放开我!”
东方辰没反应。
“东方辰!”宁菱由于激动,提高声音,发觉儿子抖了一下,连忙心疼地安慰他,“宝宝乖,别怕别怕,母后不是凶你。”
“母后!母后!”宝宝嘴里跟着发出叫喊,胖呼呼的小手还在她脸上抚抓。
“宝宝真乖!”东方辰突然又在宝宝脸上捏了一下,原本圈住宁菱腰腹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见他死皮赖脸,宁菱不由轻蔑一哼,两手由于抱着儿子太长时间而略觉乏累,于是回到软榻上。
东方辰赶紧跟去,继续对她发出攻势,“对了菱儿,朕打算把蜜月期提前,下个月初八就启程,朕先带你去永州看雪,那里的雪最白最纯;还有钦州的梅花闻名整个皇朝。龚州的金鹿山庄有最彪悍英勇的战马,最美丽高贵的孔雀,善解人意的斑马,还有可爱的小白兔,不如到时我们给念斯找个母兔!”
讨厌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反感,看着呱呱吵的东方辰,宁菱顿生一阵厌恶,毫不领情地打断他,“要不要给你找头母猪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