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本来也想让小幸知道,让小幸亲自把他叫回去。
这个方式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是最后还是意料之中。
总之,能见面,方式就不是显得太重要了。
严连在他走后才进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家伙,一见到老婆就怂了。”
有人忍不住开他玩笑:“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先怂了!”
他把车子开到老宅就看到她站在门口,因为下午还不算很冷,没穿外套,如今,只穿着牛仔T恤的女人冻的在门口瑟瑟发抖,把自己抱成一团。
那样子,简直让人我见犹怜。
眼睛东张西望的,多的是看着他会来的那个方向。
然后看到他的车子越来越近,心就好像越来越暖,然后把包带子又往肩膀上放了放,朝着他的车子跑过去。
那种孤独的感觉,终于在他出现后越来越轻微。
然后上了车,低着头给自己扣好安全带,然后转头看他,他也在看着她。
四目相视,她看到他的眼角颜色好像不太对,然后微微皱眉,想起什么后立即上前:“受伤了?”
他不动,直到她冰凉的小手轻轻地摸着他受伤的眼角。
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摁在自己的怀里,隔着外套伸进衬衣里给她捂暖。
小幸的眼眶立即湿润:“他下手怎么这么狠?”
他看她眼泪就要落下来,听着她那强忍心疼的沙哑声音,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上去。
突然好想他。
傅执不想阻止自己的心情,也不想控制自己要做的事情,这一刻,他任性的,不想放开她。
夜已经黑的那么深。
那一刻,她流着眼泪,泪滴更大了。
因为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发誓,从出生到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他就那么轻易的让她感动,让她再也没办法生气,误会。
当眼含热泪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他的轮廓却早已经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底深处。
就像是一颗树在地底下迅速的生根,并且扎的那么结实。
他终于笑了,释怀的,温柔的。
她也笑了,唇瓣被他吻的肿了,眼眶被他惹的红了。
但是,她却再也忍不住,主动的,紧紧地抱着他。
“傅执,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是我见过除了卓亮以外最混蛋的男人。”她的声音发颤,发虚,但是他却听的那么真切。
双手捧住她湿漉漉的小脸,深情的幽深望着她那娇滴滴却又执着的模样,然后笑着对她轻声道:“我要当你心里最最混蛋的那个男人。”
她笑出了声,自己抬手擦眼泪,他低头,轻吻她的眼睫:“宝贝,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她突然任性的想要放纵,然后贪恋的继续问:“再说一些,我还想听更多。”
他看着她,漆黑的深眸越发的深邃,幽暗,又专注,拇指轻轻地摩着她眼角流出来的泪痕:“你是我见过这个世上最坏的女人”你坏的那么直接了当,不需要人去猜测。
“你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执着,最认真,又最计较的女人!”
他情不自禁的笑出声,很轻,很低,却让她泪流满面,这时候他无论怎么说她,她竟然都只是感动,开心。
“再多一些,再多一些!”她嘟囔着,似是怎么都听不够。
似是这一年多的相处,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对她这样深的评价。
“傻瓜,白痴!”
她笑出声,越来越大,他也是,笑的肚子都颤抖了,却还是没有舍得分开。
夜色好像温柔了起来。
漫天的繁星好像也开始移动,跳舞般。
而风,缓缓地摇动着刚开始落叶的树枝,那么的温柔。
昏暗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再无遗憾。
“你自以为你事事都考虑周全,自己提出婚姻协议我就会感激你吗?”他的嗓子有点难过。
“你以为你分得清,你以为你能把自己控制的很好?天真,天真的无以复加!”
他把手放在她的后脑勺,然后把她用力的摁在自己的胸膛,让她的耳朵在自己的心脏处,听着自己那么强而有力的心跳,那是对她的抗议。
小幸还是落着泪,在他的怀里哭的呜呜的:“我是天真,是傻瓜,是白痴,你比我大那么多,你要跟我耍心机,我如何会是对手,我只能做我自己,但是傅执,你太坏了,太坏太坏!”
坏的给我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圈套,那些温暖的,让她几次流泪感动的,却都是圈套。
我爱上了你,你却不肯承诺我一个一生一世。
每每甜言蜜语,都是你给我最毒的毒药。
她不再说话,他也不再说,只是他低头,吻住她。
然后她也捧着他的脸,沙哑的嗓音:“以后不要再打架了!”
他灼灼的眸光望着她心疼的小模样:“你会担心吗?”那低柔的声音。
她用力的点头,哭哭笑笑的:“我会心疼!”
一天的丈夫,一天她的男人。
这一天,他们就可以长相厮守。
他笑:“我答应你!”
不管能不能做到,这一刻,为她安心。
晚风微凉,他们回了家,他脱衣服的时候她就坐在床沿昂着头看着他。
看着他的衬衣都碎了,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明明两个成年男人,都三十了,却还做十七八岁的大男孩才会做的幼稚的事情。”
打架,打架真能解决问题?
可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么多,男人们解决问题的方式,真特殊。
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你们的问题解决了吗?”
他一边脱下衣服扔在床头柜旁边的垃圾桶一边说:“没有。”
小幸挑眉,那这一架,是不是白打了?
但是傅总一副不后悔,并且很痛快的样子,她的心里叹息,却没再多说。
只是当看着他小麦色的胸膛,小幸同学竟然有种起了色心的感觉,那性感的身材,哪个女人看了不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