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在一起别扭,还不如立刻一个。
“不要!”她着急的站了起来。
如墨的黑眸去看她,她却突然低下声:“你要是这么走了,我怎么办?”
到时候你爸妈,你爷爷,你们家人会怎么想我?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却是没在意:“你一向是个很有办法的女人,这点事你自己肯定也能搞定。”
不知道为何,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胸腔内剧烈的颤抖,竟然有泪就要流出来。
“那还是我走吧,这原本也不是我的家。”
她的声音更低了,却是光着脚踩着地毯走到他面前,抬眸,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任由自己眼里的波澜壮阔被他看个一清二楚:“傅执——替我跟爷爷还有爸妈道歉,我做不了傅家的好媳妇,给他们丢脸了!”
然后她便转了身,打开橱子找出自己的衣服,在这里,还有她的不少衣服。
她拿出一件,然后拿着往浴室走去。
他就站在那里,比她高出一头,却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静静的望着脚底。
直到浴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响了下,她的脊背贴在门板上,冰冷的感觉却还是让她忍不住难过的难以喘息,但是没有眼泪。
即使在难过,即使眼眶里已经满满的,但是她没有哭出来,只是仰起头看着别处。
而外面突然的一声巨响,是有家具被踢到的声音,她的心没由来的一颤,然后眼泪一下子就滴出来。
床头柜能被踢出一个窟窿,可见某人是有多么生气。
卧室里银白色的灯光却抵不住内心的阴暗。
地上是床头柜上倒下来的摆台以及台灯。
摆台犹豫不是玻璃制材也没裂开,他们俩还是那么在一起没被分开。
台灯却是碎在漂亮的地毯上。
他垂着眸,看着地上的照片,阴沉的脸没有任何减弱,却是弯了那挺拔的后背,低头把摆台捡了起来拿在手中。
上面的女子笑的那么温柔,他不自禁的抬头看向浴室。
而今她对他却是半个字不愿意多说。
她被那一响声吓的够呛,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迈开腿在转身出去。
只是用力的擦干突然落下的泪,然后迅速给自己换好衣服。
如果是以前,她就立即去跟他解释,但是现在,她不会了。
站在镜子前照了下,把自己的脸上重新上了妆,干净利落之后又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用力吸气,出门。
只是当一打开门,门口站着的男子,她不用细看也知道那是谁。
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一身清爽的出来。
而且她把头发重新输过,温柔许多。
那还是泛红的眼眶并不让他难过,只是让他垂下眸。
如墨的黑眸却一下子把视线盯在她的眼眶。
小幸也看着他,却只是一瞬,低了头:“我走了!”
那一声,那样低,那样沉。
卧室里又安静了,刚刚的冰冷在一点点的融化,渐渐地回温。
他却是走在了她前面:“一起吧!”
她吃惊的抬头,却只看到他凉薄的后背,不由的有些感动。
他是因为怕她一个人离开让家里长辈不满意,所以才要跟她一起走吧?
她不敢多想,只是垂着眸跟在他身后,并不说话。
门口他开门之前却突然把手朝她一伸。
她垂着眸看着那性感的手指像是在等她把手交过去,不由的就缓缓地伸了手。
当柔荑被他握住,那样用力的,她的眼眶再度红润。
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长辈们还在楼下聊天,听到楼上有动静都忍不住抬头看去,就看到傅执牵着小幸的手下楼来。
“这么晚这是又要上哪儿?”
由于小幸换了衣服,自然是要被问。
“我们回别墅!”他拉着小幸到沙发前跟长辈告辞。
老爷子便点点头:“小幸的车子怎么坏了?”
小幸抬眸:“车子……哦,来的路上不小心蹭了一下,还能开!”她的声音没什么底气。
只字不提自己受伤。
如墨的黑眸却一下子擒住她佯装的眼神,立即从她的眼眸里扑捉到些什么。
眼眸微微垂下,想到她那会儿在浴室里洗……原来是清理伤口。
“没事就好,车子刚刚已经打电话叫人来开走,等修好了再让你去取。”傅建国说。
小幸整个的愣住:“被开走了?那……”
“反正今晚回别墅也用不到,走吧!”他更是再次握紧她的手,再也不说一句废话把她从客厅里拖走。
小幸被拽的手臂生疼,小脸红扑扑的,眼眶也烫的厉害。
他却是在院子里把她松开:“到底怎么回事?”
怪不得来的时候那副样子,好似刚从车祸现场,原来是真的从车祸现场回来。
“我真的没事,就是擦破点皮。”
她立即解释,在他那如墨的眸光里,她竟然看到担心。
“擦破点皮?”他把她上下打量一遍,然后把她的左手抓住,大掌粗鲁的把她的袖口撸到手肘处,却是果真见了上面贴着两个创可贴,不自禁的皱起眉,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处理方式还真特别。”
她不说话,只看着他,听着他讽刺。
他冷眼望她:“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
她的视线微微移开,从落地窗前能看到长辈们已经走过来,在好奇他们俩的样子。
“你不要担心,你也看到了就是一点小伤,我们回去再说!”她的声音软下来,知道某人也是吃软不吃硬。
“我担心?谁说我担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
傅总嘲笑一声,看也不看她了。
当看到父母大人在窗前看着他们,也垂了眸:“走!”回去再说。
小幸立即跟上,车子在路上行驶着,他带着些脾气的,车子也开的有些快。
她却是稳稳地坐在里面,从容的:“你慢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