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在这么大的地方独自一个人胡思乱想,她宁愿回到她的小房子。
他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张姐在煮晚饭,家里没她的人影,自己坐在沙发里看书。
张姐出来看到他还吓一跳:“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头也没抬,星眸继续盯着手里的杂志淡淡一声:“刚刚不久。”
张姐回过神点点头:“那我先去煮晚饭。”心想他那么淡定应该是早就知道少奶奶今天走了吧。
这阵子他不在家,张姐其实觉得他很不对,作为一个丈夫,妻子怀孕期间不做陪伴真的很不称职。
晚饭时间他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只摆着一副碗筷,然后张姐提着食盒从厨房出来:“少爷,我去给少奶奶送晚餐,您慢用。”
俊美绝伦的脸微变,粗眉下细长温藏着锐利的黑眸眯起,削薄成直线的唇,无一不透露着他此刻的隐忍盛怒。
“你等等!”冷冷一声。
把张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眉心微皱冷冷的盯着张姐手里的食盒:“她去了哪里?”
张姐这才恍然大悟,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卓幸在家画画,把那个人的轮廓勾勾画画好几回,橡皮一次次的擦掉,然后一次次的描绘,但是那双与世无争的杏眸在看到自己画出来的人的时候却震惊。
外面的夜色已经深黑,房子里寂静如常。
她终于放下了画笔,就那么矗在画像前久久的凝望着画纸上的男人精美的轮廓。
这是她最完美的一副作品。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
她惊了!
在空荡安静的玻幕前,她彻底被自己画的东西惊住。
门铃响的时候她才回过神,立即又拿了一张画纸把之前的掩盖:“来了!”喊着便去给人开门,动作明显比前阵子又慢了些。
“回来时看到你家灯开着过来看看。”安顾脸上淡淡的笑意,有些伤感,有些颓废。
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哦。”
傅执拎着食盒下了楼,一面走一面看食盒,不自禁的嘴角浅勾。
当逛到她的房子,看着开着门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又回头看了看,然后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这边暂时没有喝的,你要是想喝点什么我建议你早点回去。”
她只以为是张姐来送晚饭。
“其实也没什么,两扇门一开我们就是一家。”安顾笑着说,声音很轻。
卓幸却吃惊,一家?
傅执站在门口懒洋洋的靠着,手背不轻不慢的敲了敲开着的门板。
两人同时往外看去,只听到冷冷的一句:“如果你们是一家,我算是什么?”
自嘲的笑了一声,眼神锋利的如一把随时要把人心穿死的刀子。
然后拎着食盒朝着里面走去,安顾被他那冷的要杀人的眼神逼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脸色紧张的望着他喊了一声:“傅总。”
冷睿的眼眸扫了安顾一眼,然后笑意凌人的望着她:“宝贝,你这样让我很忧心呐!”
说话间已经走到她身边,把食盒放在厨房前面的吧台上,轻轻地把身边的女人揽到怀里。
卓幸只是吃惊的看着他,一个礼拜未见,他倒是面色不改,还是那么诡异,让她捉摸不透。
此时她却只是微笑着:“安顾,晚安吧。”
安顾点了点头:“晚安!”颓废离去。
房门被安顾给轻轻地关上,那一刻安顾心里的屈辱可想而知。
而卓幸转头看着他,此时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然而他的大掌却依然在她腰上未有放开的意思。
“傅总,你可以放开我了么?”
垂着的黑眸掀起,直射她的眼底,脸上表情霸气十足又带着狂荡不羁,嘴角牵出一个浅笑,下一瞬她便被他紧固住后脑勺,唇毫无疑问的落入某男口中。
那一刻她提着一口气忘了呼吸。
那一刻他只想亲她,亲她,亲她。
整个房间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挣扎的衣服布料摩擦声,再无其他。
她甚至听到外面风吹的声音,再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要跳出来。
然后一双柔荑在两人之间却怎么都推不开他,只是让他更加霸道的索取。
那吻霸道的她喘息不来。
那吻霸道的她忘乎所以。
那吻霸道的她杏眼干涩成泪。
忘了是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再不自救就要晕死过去。
那一刻她紧张的要窒息,却只是捧着他的脸在他措不及防的时候用力一口咬住他。
他疼的发出嘶的一声,皱着眉却不肯放开她。
她慌乱的开始支支吾吾。
他想硬来不成?
“如果搬回来是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前男友,我会看不起你。”
他霸道冷漠,两只手捧着她滚烫的小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她就那么费力的喘息着,然后听着他那低沉冷漠的声音。
感觉着两个人的呼吸纠缠,感觉着他身上的温度在感染着自己,她却无法平静。
然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高大的身影离开她,当她感觉眼前明朗,只听到门板被用力关上的声音。
背后一阵凉意传来,然后她就那么坐在吧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他用那么特别的方式警告她。
海悦会所的某个包间里凌越一进去就看到那个男人。
星眸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那个男人越发的让她着迷了,她走上前坐在他身边把他要喝的酒夺了去放在桌面:“这么晚一个人喝什么闷酒?”
声音里带着疼惜,他转头看她:“你怎么来了?”
她不会告诉他那时候她正在跟严连跟客户吃饭,严连接了电话要来她却阻止了,她亲自过来了。
“那重要吗?你现在这么痛苦总不是因为这个曾经放弃你的前女友?”她笑着说,眼里浓浓的情谊,透着难过。
他只看她一眼,然后又端起酒杯:“你走吧!”冷冷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