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抬头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场宿醉不小心留下的后患。”其实恨的咬牙切齿。
两个男人不敢苟同的互相对视,然后起身往那两个人身边走去,韩伟看凌越执着的模样好意提醒:“现在才后悔真是晚了。”
卓幸看到那边来了两个熟悉的男人立即把脚从他身上移开,尴尬的坐在沙发的角落。
他没想到她突然抽离,手上的温度却迟迟的没有退却。
严连跟韩伟坐在他们俩对面:“你们俩在这么多人面前好歹注意一下形象,这种事家里关起门来做就好了。”
卓幸不说话,她现在坐久了都会发闷,转头看着别处。
韩伟说:人家正是为了形象,在家说不定谁也不理谁呢!
严连故作无:知“是吗?”
酒会还没散场他就拉着她去了顶楼办公室,她今天才发现他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个休息室,而且还蛮大的。
“今晚我喝了酒不能送你,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她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他轻坐在她旁边的床头柜上,修长的双腿随意摆在一旁,眼神沉稳内敛,声音犹如让人沉醉的大提琴。
“我自己……”
“今晚留下来!”
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语,他说今晚留下来,那话竟然让她不自禁的紧张,甚至惶恐。
他们已经好久不曾这样在一起过。
心里竟然情不自禁的波澜壮阔,她隐忍着,然后低眸浅笑。
“不用觉得负担,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妻子自己开车离开,这样传出去我的贴心好老公形象岂不是都没了?”
她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却只是静静的听下去。
仿佛被送达云端,然后又被狠狠地踩在泥潭。
当他解释完她如释重负的笑:“我就知道!”
是这样的,他这一整晚在别人面前对她的温柔体贴都是在表演。
那样静,那样轻,又那样凝重的气氛。
她有些无措,却只是试图安慰自己。
“你知道什么?”
那冷冷的一声,她抬眸,撞见他那冷冽的眸光。
仿佛被激怒的豹子,再敢招惹,一触即发就要把她撕烂。
房间里一下子没了声音,她只是缓缓地垂了眸,却看到手上的婚戒。
想到自己那天画他的轮廓,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自禁的问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给她的记忆越来越多?
这晚她穿着他的衬衣睡在床上,而他睡在办公室的沙发里。
没有任何意外。
他没有像是很多言情剧里的男主角说只有一张床折磨到最后跟她睡在一起,她也没有小心防范,像是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可猜测。
安静如水的深夜,偌大的空间里也寂静下去。
隔着一扇门,各自睡着。
床上的女人缩成一团,像是没什么安全感的样子,在这样寂静的夜间眉心微微的蹙着。
而隔壁沙发里的男人,却是翻来覆去辗转了不知道多少回。
清晨,被窝里暖洋洋的的让人禁不住想要贪睡。
白皙的肌肤在枕头上蹭了蹭想要继续睡下去,几乎忘记自己是身在哪里,若不是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来。
“听说你昨天睡在这里,我早上去你那儿给你拿了换洗衣物。”
他坐了起来,皱着眉低着头,双手用力的揉着眉心:“几点了?”声音低沉。
“已经快七点。”凌越笑着,坐在他身边柔声道:“我给你煮了粥,早上起来你不是最喜欢喝点粥暖胃的么。”
卓幸缓缓起身坐在床上,蓬松的头发遮住大半的脸,却遮挡不住她的听力。
凌越去他的房子给他拿换洗衣服?听上去这事凌越以前好像常常干,重要的是,凌越有他家的钥匙吧。
卓幸脑子清楚的很,前天晚上张姐就跟她告假昨天一早回老家去看生病的亲戚去了,要过两天才回。
柔荑支撑着额头,她禁不住沉吟一声,她竟然真在这里睡了一夜。
沙发里的男人像是想起什么,敏锐的眸光朝着那扇门看去:“你先出去吧。”
凌越点点头后起身:“别忘了把粥喝了!”
那么贴心,那么周到,他在凌越走后起身往那扇门走去。
她在里面不想打扰外面的两个人,只是想着自己今天总要出去,不能穿着他的衣服吧,于是四周环绕了一圈在不远处单个沙发里发现自己的包包。
然后迅速给周园园发了条信息:“马上送套孕妇装过来傅执办公室。”
谁知道周园园看到信息觉得她在开玩笑就给她回电话要消遣她,手机铃声一响她也吓一跳。
他轻轻地推开门,听到手机铃声响又看到她坐在沙发里:“你醒了?”
卓幸双手抱着手机昂首看着门口高大的男子:“早!”
他却从那衬衣的大领口看到了一些春光,然后点了点头:早!
给她关好门站在那里却没走,没由来的嘴角扯出一丝温暖的弧度,然后在她刚要放心下来的时候又把门推开:“我已经给店里打电话,等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衣服来,现在先出来吃点东西?”
她呆住,周园园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进来,她无奈只好接起:“您有什么急事这么一遍遍的打?”
“宝贝,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在傅执办公室干嘛?难道你们俩昨晚上……”
她听的小脸一阵红,还不等反驳门已经留意到他还在门口。
高大的身材斜靠在门口看她脸红的跟个西红柿一样不由的心情愉快。
而她尴尬的恨不得钻地洞。
“喂?宝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昨晚你们俩不会是在他办公室搞到天亮吧?”周园园正一个人在吃早点,无聊的很。
卓幸只觉得耳根子一阵发烫然后立即把手机关掉,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触碰到免提,而傅执像是毫不介意听到那些,只低声提醒:“出来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