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谁知道你是已婚女人?何况我们可以捯饬一下,换个发型什么的,保证没人知道你是傅家大少奶奶就是。”
小幸连连摇头:“你还是另找出路,或者另找人陪你吧。”
周园园皱着眉看她,很忧虑:“那我找谁?华恩那丫头竟然说我是神经病。”
“话说回来,那丫头是不是真跟你哥在谈恋爱呀,我怎么觉得她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
“她大概在考虑跟我哥之间的种种可能。”华恩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一旦决定要跟这个人交往,必然会先把他们之间的种种都考虑清楚了。
其实大多数女人在决定自己要不要交个那个男人的时候,都会想想未来的事情。
或者她们三个之间最能飞蛾扑火的那个就是她眼前的周大作家,小幸心里其实有那样的感觉,圆圆是个肯为了一见钟情飞蛾扑火的女子。
华恩却不是,她更不是。
爱情在心里或者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但是他们的爱情里,却没有那么盲目的奋不顾身。
除非确定那个人的心,否则,绝不让自己没有退路。
吃饭的时候圆圆一直夸张姐的手艺好,张姐笑了声:“周小姐,今天午饭是王姐做的呢。”
圆圆哑口无言,小幸却笑了声:“贪吃鬼拍马屁拍错地方了吧?”
周园园吐吐舌头:“味道竟然是一样的,说明你们俩做饭都好吃。”
“小幸,你有没有后悔过嫁给傅执?”园园突然问。
小幸一滞:“怎么问这样的话?”
“我总觉的男人太厉害,对女人来说会缺少一些安全感,尤其是现在这个花花世界。”
小幸却是无意间想起那天傅执突然问她关于出轨的问题,不想还好,一想就头疼。
“他不会。”小幸很肯定的回答,却在想,他那天到底是指谁出轨?
不由自主的想到何悦,难道是何悦跟别的男人有染?
小幸想到何悦对自己突然不好的几个原因,心里如针扎一般难受。
她决定再去见见李爱,下午圆圆一走她就开车从家里出去。
“李爱受伤了?”
“是的,锻炼的时候被几个看不过去的女犯人给打了。”
小幸大吃一惊:“那她现在……”
“已经找医生看过,没有大碍,过阵子会好。”
她从监狱里出来还有些想不明白,李爱被人打?
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给卓亮打电话:“你妈在监狱里被人打受伤了,这事你知道吗?”
卓亮在酒庄里,听到这话也是一惊:“谁告诉你她受伤?”
他交代了熟悉的人让吩咐不让李爱在里面受委屈的。
“我刚从里面出来,本来想问她些事情,但是里面的人告诉我她受伤现在不能见人,我这才打电话问问你,按理说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他们不该不通知你才是,毕竟你打过招呼。”
“我马上打电话问一下,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去,待会儿我再找你。”
卓亮说着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给熟人打电话。
小幸也开着车往家里去,到了家停好车才发现门口也停了辆车,而何悦已经朝着她走来:“你去监狱干什么?”
小幸被她突然的一问问的有点发懵:“你怎么知道我去监狱?”
下午的太阳已经有些浅淡,小幸站在车子旁边看着何悦走到她面前站定,看她那满脸怒意的样子:“你还有脸问我?你公公让我来为流产的事情给你赔礼道歉,却碰到你去监狱。”
“你是从这里跟我到监狱?妈,您怎么能跟踪我?”
“我跟踪你怎么了?你要是不做亏心事还怕我跟踪?”何悦理直气壮。
小幸怎么能不生气,跟踪了别人的人还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的自己过分,别人的隐私,谁也无权干涉不是吗?
“您跟踪我就是不尊重我的隐私,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而且我去监狱也没什么可亏心的。”小幸觉得婆婆肯定不是来道歉的。
即便是没有监狱这件事,她也不是来道歉的,只不过是打着道歉的幌子。
“你去找李爱?还是她打电话给你的?”咄咄逼人。
三天期限已过,但是她没想到办法救出那个女人,她想,会不会是那个女人心急了?
小幸也上前一步,眼里更多的怀疑:“您这么想知道她跟我谁约谁吗?您好像很害怕我跟她见面,您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我知道吗?”
何悦被她逼的有些紧,不由的竟然哽咽了一下子:“你乱说什么?我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小幸的眼神更为犀利,看着何悦那明明亏心却不愿意承认还反过来咄咄逼人的样子她狠了狠心那句话便是冲口而出:“比如您曾跟什么男人好过被李爱撞见。”
何悦的脸刷的白了:“卓幸你乱说什么?你是气不过被我训斥想要报复我才乱说的吧?我早就看出你这个女人心肠歹毒。”
“我歹毒?我再歹毒也不会把自己的孙子逼死,我再歹毒也不会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还理直气壮的找小辈来出气,我再歹毒也不会背叛家庭。”
小幸的一字一句像是针尖一样一针针的扎着她的心脏深处。
何悦被她的话激的要喘不过气:“你,你……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何悦气急的指着小幸的鼻子吼道,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撕烂我的嘴?我这么年轻,您都一把年纪了,您真以为如果要动手我会不是您的对手?您推我一下我接着就爬起来了,我要是推您一下,您还能爬起来?”小幸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却是眼泪差点冒出来。
她那个对她还算温柔的婆婆去哪里了?她很怀念那个端庄严肃的婆婆。
“你——反了你了还?你还要打我不成?我可是长辈,不尊重长辈你会遭雷劈的,卓幸。”她叫着小幸的名字,叫的那么狠绝。
“杀自己的孙子也会遭雷劈的,坏事做多了会做噩梦的,您都不顾凶险对付我了,我还能怎么怕被雷劈死?”她望了望头顶的蓝天,还真是希望现在一道雷下来,不知道会劈死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