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还没说完,一回头就看到穿着白色工作服的貌似医生的三个人朝着自己走过来。
他们都带着口罩,个子也都高高的,眼神里透着杀气。
“你们是不是走错病房了?我没叫大夫。”
那人笑了一声,虽然捂着半边脸,但是那笑意是达眼底的。
没有人说话,三个男人都朝她步步紧逼,她惶恐起来:“你们——不是大夫。”
她往后退,却是怕的要死,看着这些男人邪恶的样子,还有个男人把裤子给脱了。
她紧张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们想干什么?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凌越的脸上苍白的很,整个人都紧张的发抖开来。
但是没人跟她说话,只是两个男人抓住了她的两只手。
她开始挣扎:“你们想干什么?救……”
话还没说完嘴巴被一个男人拿着手帕给堵住。
她瞬间叫不出来,嘴型都变了,也只能睁着眼看着那三双眼睛,看着他们眼神里的冷漠邪恶,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停的摇头,但是不管她怎么痛苦,害怕,惶恐,甚至是恳求,都没人搭理她。
她的手被她床头上的丝巾给绑住,她被丢在中间。
“别乱动,否则立刻杀了你!”
她往后退缩,拼命的摇头,然后突然一个男人的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那昏暗的灯光下,那匕首显得格外的透亮,刺眼,她吓的立即呆住。
傅柔被带到傅执的办公大楼,她抬头看着楼上开着灯的那个地方:“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悬着的心掉了下来,是哥哥的地方她自然不必怕。
傅执在楼上静坐着,等待,是很漫长的。
但是他今晚要把这件事处理好。
他再也不要有人敢对他不敬。
从此后,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狠绝。
一而再让小幸受伤,这次还让她失踪这么久。
她要活着还好,她若是真的死了——那么,纵然是血缘关系,他也绝不姑息。
这些自私的为了自己豁出去家人的人,已经不配让他去怜惜。
办公室里的让人害怕。
她被三个男人压着在电梯里,看着电梯一格格的上升,莫名的心里又开始紧张。
她突然意识到:“难道——傅执他——”
“傅小姐上去就知道了。”
这些人都是经常帮傅执做事的人,但是他们轻易不会出现在人前。
只有傅执遇到解不开或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需要秘密进行的事情才找这些人。
他已经几年没有再跟这些人联系,但是今天,他再次找到这些人。
那一个个的,虽然声音里还算客气,但是眼神里却并不屑。
尽管她是傅家的二小姐,尽管她家史在庞大。
但是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的,他们拿了钱便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她的心里在打鼓,傅执难道知道了什么?
他最近一直在南边等小幸的消息,不应该知道的。
傅柔的心里猜想不透,但是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又是为什么这么晚找她来,而且找她的方式竟然这么特别。
看到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很陌生,但是却都很可怕。
这些看似在笑的脸,实际上他们的骨子里,傅柔看得出,他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电梯一开,更是如拉她去地狱的门被缓缓地打开。
那双大眼里面空洞又慌张,她几乎屏住了呼吸。
“傅小姐请吧!”淡淡的一句,男子走到傅柔跟前。
若不是此刻身边有几个男人,她想她肯定已经打退堂鼓离开。
而如今,她已经没了逃跑的能力。
而那偌大的办公室里,高挺的身影站在玻幕前,烟味从前面传到后面,他低着头,手指间的烟蒂还在燃烧。
最近手指间时常夹着一根烟,总是无法克制,似乎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喘口气。
门被敲响,在这个深夜,办公楼除了保安早就空无一人。
寂静的空间里突然有了声音,他看了眼手指间的烟蒂,已经燃完,淡淡的一声:“进来!”
仿佛不是从他的口中传出。
那样冷静,那样低沉,那样没有生气。
傅柔被推了进去,门立即被轻轻关上,他们兄妹之间的账,没有别人来参与。
傅柔望着窗口的那个冷漠背影不自禁的脸上也紧绷起来,声音也很低:“哥。”
就连称呼都变的乖了许多。
他不自禁的笑了一声,低着头望着楼下的光景,没急着开口。
她不在,他做什么都很难打起精神。
然而这一次,他却是必须要把问题处理好。
他需要给小幸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次赎罪的机会。
长睫微微动了动,他低低的沉吟,傅柔缓缓地往他身后走去,犹如赴刑场那般艰难。
但是他们是兄妹,她想,无论如何,只要自己肯认错,便是有机会的。
“哥,我错了!”
她走上前,抬手轻轻地拽着他的衣袖,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这么诚恳的跟他认错。
那低微的声音,让人心疼。
他的心便是在疼,但是就算再疼,他微微转眼,眼睛余角看到妹妹那梨花带雨的眼眸:“你错了?”
他的声音也很低,兄妹俩谁都不好过。
他最难过的是连他的亲妹妹也不盼望他幸福。
他最难过的是,如今双胞兄妹竟然要到决裂的地步。
傅柔吓的要哭出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吓唬我好不好?你骂我两句也好,你打——啊!”
她还没等喊完,他推开她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凶狠的巴掌就打在了她的侧脸。
傅柔惊的抬不起头,只是缓缓地抬手抚摸自己被打的脸,然后长睫缓缓地扇动,她渐渐地抬了眼,眼里一下子无法隐忍的恨意:“你打我!”
声音在轻,恨意却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