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若是心里愧疚,以后多多补偿我吧。”说完她挂掉电话。
房间里又静下去,刚刚那轻柔温和的声音像是幻觉。
而她手里握着手机,只是寂静的看着窗外,太过寂静,寂静到让她的心里似是麻木。
七点多钟的时候卓妈妈又打电话,她刚到床上躺下要睡着,疲倦的不愿意在起床。
卓妈妈一下子着了急,对着沙发里坐着的老公:“女儿不会是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吧?”
“不会的不会的,别瞎说,小幸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孩子。”卓玉清开导。
“我真是后悔了,为什么要对自己的闺女做那种事呢,万一她真是想不开或者下半生不幸福,我可怎么活啊?”幸美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就去看看,别乱想了啊,待会儿又要头疼了不然。”卓玉清看着妻子那难过的样子劝慰。
“说得对,我去看看才能放心!”幸美说着就真的要去。
卓玉清无奈的摇头一下下一刻就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她现在刚怀孕身体肯定虚弱,你忘了你怀孕那会儿每天都恨不得睡死在床上?你再看看现在的时间,八成正在睡觉呢。”
幸美想到这个问题才稍微理智:“对对对,她可能也跟我一样怀孕的时候容易犯困。”
“当然啊,随你。”
幸美听着老公的话忍不住笑开,有这么个老公逗着才不至于觉得自己的人生意义太少,虽然夫妻俩年纪有悬殊,但是她感觉在这个家里很温暖。
一早上不知道多少人给她打电话,反正她是因为口渴了才起床的,抱着水杯喝了两大口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看,天啊,竟然已经九点多。
有两个是报社打来的,还有两个是幸美打来的,还有一个……这个号码看过几次,她约莫记住四个数字,于是给他回过去:“喂,傅总你找我有什么事?”
傅总已经到了她家门口,接到电话只淡淡的道了一句:“开门!”
她一愣:“嗯?”
“我在你家门口,你开门!”
“哦!”当她穿着性感的紫色的睡裙站在门口,看到他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她面前,只是那张脸似乎很不高兴呀。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他微微沉吟,眼睛要看尽她的衣服里。
卓幸感觉到不对劲,立即贴着门边让他进去:“你先等一下,我去换衣服!”
然后光着脚就往屋子里跑去,他坐在沙发里皱着眉,看着这个狭小的空间,还不如他办公室的一个角落大,她竟然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
卓家多有钱的人家,女儿竟然住在六十多平方的房子里,若不是父母不同意她搬出来,就是她坚持搬出来被老人家给断了小金库吧。
他想知道她在哪里,实在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卓幸打开橱子看着满衣柜的衣服,或许是今天有位男士在,竟然还翻了一下,最后拿出那点白色的,她是个在人前很注重打扮的女人。
他在沙发里呆着就会有些倦意,今天决定来找她昨夜竟然很晚才睡,但是当卧室的门被打开,她穿着白色的过膝连衣裙从里面出来,他只是惊呆了的样子望着她。
她轻轻把门关好,看着他那深意的眼神不置可否:“今天请假不用去上班所以可以穿的随意一些。”
舒服的面料,如无意外,她待会儿应该跟死党去逛商场。
“你找我什么事?”因为家里客厅不大,所以就一张沙发,她习惯性的坐在沙发对面不远处的吧台好奇的问。
“嗯?去领证。”他差点移不开眼,然后淡定的说。
她刚要去给他倒水,听到那话吓的从吧台里站起来:“什么?”
“我说我们待会儿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你去换一件鲜艳点的衣服吧。”
虽然白色很好看,但是他骨子里还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该穿的鲜艳一点。
卓幸愣在那里,刚想说什么突然胃里一阵翻腾她连忙往洗手间跑,抬手示意他稍等。
傅执就愣在沙发里,凤眸微微眯着,这就是孕期反应?
当她吐完了从洗手间出来,原本红润的小脸上就没了什么血色,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眉眼间更是有些惆怅:“若是不舒服我们可以等改天。”
她摇了摇手,看也没看他一眼往卧室里走去:“等我舒服那你可有等头了,我去换了衣服就来,您自便!”
她对他还算客气,总爱这样一个‘您’字把他尊敬了。
他靠在沙发里等她,倒是也悠然自得,只是想起她刚刚的话显得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她还在选衣服,家里却来了电话,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着母亲两个字眼眸里闪过些许的复杂情绪,转瞬就接起来:“今晚带你儿媳妇回去吃饭。”
傅妈妈何悦女士听到这话以为自己做梦呢:“什么?”
他空闲的手抬起,轻轻地捏着眉心:“今晚跟卓幸回去吃饭。”
何悦简直激动的笑不出来,儿子终于想通了。
她穿着白底碎花的连衣裙出来,手里拿了一个红色的小披肩:“这是我最鲜艳的衣服了吧?”
她无奈,她不太喜欢穿大红色,太显眼,手里的披肩还是跟死党去购物的时候商场赠送的,她在他面前穿上,自己都欲哭无泪。
他起身,然后走到她身边把她打量了一遍:“披肩拿掉吧!”
实在不搭配。
于是她也如释重负,她换上雪纺裙跟他下楼。
路上她看到一个珠宝店:“停一下!”
“你在车里等我,我去买个东西!”
她说着已经拿包下车,步子很美妙,他靠在车子里看着她走进去被工作人员带到一个地方,她在买什么?
“把这个红色的给我!”
她也觉得领证这种事,要喜庆一点,身上竟然没有一点喜庆的感觉,那么就在手腕上下了功夫,那次正好看上一支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