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她,看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可是我更喜欢女生像妈妈。”
广场上的音乐还是那么盛气凌人,她抬眸,迎上他漆黑的星眸:“为什么?”
“妈妈比较温柔!”他停下步子,眼神里仿佛无限的暖意。
卓幸滞住,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许久都说不出话。
温柔……
她倒是从不觉得自己温柔,但是这一刻心里却是软软的很温柔。
然后他拥着她往前走,不知不觉就是一圈,还有很多老头老太太在跳舞,现在大家都这么注意健康,其实是件好事。
凌越的突然出现,让原本热闹的广场显得喧杂了起来,她停下车在旁边然后追了过去堵住他们俩的去路。
“就算你老婆要生孩子,但是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管了么?”凌越像是正义使者来苦口良药。
卓幸看着身着名牌气焰嚣张的正宫来对皇帝问罪的感觉。
突然想起某些古剧里皇后娘娘对皇上说:臣妾是忠言逆耳啊!臣妾又要忠言逆耳了!
傅执的眼眸深邃,立即冷鸷:“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就像是严连说的,凌越却并没觉得不妥:“我不是要管,我只是来提醒你,正如她自己说的,她是生孩子不是重病,身边下人朋友一大推,就算你不在她也不会有事。”凌越冷眼看卓幸,厌恶的一点都不掩饰。
卓幸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已经有好奇的路人开始看他们。
“你这是不打自招了?”他的声音越发的冷下去,像是锋利的刀子要直穿她的心脏刺她一死。
就如这夜风,说来就来。
他们站在那里,突出的男人,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要生产的孕妇。
周围有的人开始注意,并且低低的议论。
凌越咬唇,下一瞬却转移话题:“执,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你是个头脑清醒,理智聪明的男人啊,你怎么会变的这么儿女情长了呢?”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放着公司每天几千万的收益不要也要先陪着这个女人,你们直接又没有爱情,不过是一晚不幸弄出来一个大肚子,何必这么对她负责,对卓家你的付出已经够多,对她你也已经仁至义尽,明天去上班好不好?”
后面声音温柔起来,像是哄诱。
傅执只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好可笑,谢谢她跟他分手,才不至于后来他活的太痛苦。
卓幸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虽然一再的被凌秘书说那个女人之类。
抬眸看傅执,傅执轻声道:“冷了么?”
她微微点头,傅执说:“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头顶的灯光突然变得好温暖,卓幸看着他温柔的黑深,微笑着说:“好!”
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只有他在她眼里。
凌越看着那两个人根本无视她的存在从她的身边经过,她转身,不甘心的想要留住他:“傅执!”
她大叫,但是傅执却搂着卓幸的身子头也不回。
卓幸也不觉得凌越可怜,女人在有些时候做出的有些事情,也许很多年以后自己都会后悔,实在是无知,丢脸。
直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才转头看向不远处那些陌生的脸,只觉得那些人都是怪物。
对,那些人也把她当怪物。
有个老头叹息着吆喝:“姑娘,别在这个时候破坏人家家庭啦,人家老婆都要生了咱这么做可不厚道啊。”
“长了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做小三都做的这么失败。”
“小姐,要是没出处,跟哥哥混啊!”
“滚开,统统滚开!”她大吼,柔荑指着前面那些陌生的脸,她被那匪夷所思的笑声弄的震耳欲聋。
“你们这些野蛮人,什么都不懂!”然后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去。
小区里两个人边走边聊,却没提凌越,只是碰到安顾回来,安顾竟然还停下他廉价的车子跟他们打招呼:“傅总,卓太太。”
傅执皱着眉,看着那听着他老婆旁边的车子,本来就不喜欢他,现在看着更讨厌。
卓幸轻声道:“加班了?”
“不是,跟朋友吃个饭!”他笑着说:“那我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倒是识趣。
但是傅执才不会把他的识趣当好心,这些年商场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卓幸看着他的车子离开一转头就看到自己老公用那种幽深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要把她的心给看穿。
“他知道你悄悄画他的遗像吗?”傅执说。
黑色的夜空下几颗星星在相互眨眼睛示好,卓幸觉得肩头一凉:“什么?”
他沉吟:“我看到过你的画板上画着他的……遗像!”对,就是遗像。
傅执心里深深的给安顾鞠躬。
卓幸忍不住笑:“我画他画的可不好。”
他却不高兴看她笑:“那你画谁画的好?”
卓幸望着他的眼神一滞,随后缓缓地往前走:“回家啦,累了!”
手却突然被握住,她垂着眸,看着握着她柔荑的大掌,还不等抬头人已经被他抱住,他一手抓着她的肩膀,一手捧着她的脸,就那么霸道的吻下去。
卓幸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他总是这样突如其来啊。
“小幸,做我老婆要专心!”他吻完了,恋恋不舍的在她耳畔低语。
卓幸的心一颤,仰头看他,就望到他眼里的不容置疑跟霸气凌厉。
她什么时候不专心了?
连人带身都是他的了还不够专心?
其实他是因为想到画像心情有些不爽。
那声小幸……是由心而发!
晚上他还是抱着她睡,就算她说不要他也会说:“我的老婆我不能抱?”
卓幸生气不理他,他凑到她耳边连咬带啃:“你哪里我没碰过?孩子都为我生了。”
她说不出话,就这样一天天的变成了今晚这样,两个人盖着一条毯子,她在他的身边睡着。
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他都会立即醒来,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去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