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可以陪你看球赛!”
她立即回绝,虽然受宠若惊,却深怕有十面埋伏。
他却是换了台,以前她爱看的剧。
他曾经看了几遍,在网上。
很枯燥,但是心里却起伏得厉害。
而小幸过了两年多在看这种言情剧,竟然有些看不下去。
看着还是曾经的那些人,还是曾经的那些摆设,那些语言。
明明什么都没变,她也努力地试着找回以前的感觉。
但是竟然再也没有了曾经看着那些的时候的冲动感觉。
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岁年纪一岁心?
她的心早已经不似当初那样悠闲,足以悠闲到为了一处言情剧而气到好几天吃不下饭,感动到痛哭流涕毫无形象。
过了会儿她拿起旁边的遥控器又放到那个球赛的台:“还是看这个吧。”
于是他笑了一声:“确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两个人就那么互相对视着,在后来他已经抱着她往楼上去。
不是横抱,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抓着他身上,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只是那样的亲吻方式有些痴狂。
他抱着她回了房间,然后抵在门口不停止那个亲吻,只是趁空档的时候问她:“你本来打算睡哪个房间?”
“女儿的!”
她实话实说,于是脖子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的她紧闭双眼,不自禁的发出难过的声音。
“听清楚了,从今天晚上开始,回到这个房间,不准再以孩子为理由拒绝我,记住了吗?”
像是再驯服一不怎么听话的小兔子。
小幸无辜的拧着眉,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还要受他要挟。
不过这话,她竟然发现她并不讨厌听。
“那你不准再冷着脸望着我。”
“我有吗?”
“当然有,每天都是!”
“你这是想反我?”
“是又怎样?”
“找打!”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的,只是最后吃亏的却是女人呀,小幸突然想到自己还挂在他身上,想跳下来又不能,只能任他吃尽豆腐。
“你竟然还知道回来?卓幸,我真恨不得把你啃的骨头都不剩。”
他突然用力的捧着她的脸,并不急着跟她展开那场轰轰烈烈,而是在即将到达心底的吵闹后,终于要跟她说出心里的感受。
他的痛,他的恨,全都是因为她那场自以为是的离开。
离婚,那么刻骨铭心的两个字,他说过不会跟她离婚的,但是她还是把他逼到那份上。
她如愿了,迫不及待的离开。
坚硬的牙齿咬在她的颈上许久都没有移开。
开始小幸还疼的叫,后来渐渐地却,或者是感觉到他的心跳,竟然缓缓地安静了。
竟然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却是越来越紧的把他抱住:“傅执,怎样你才能不恨我了?”
他笑了一声,却是看也没看她,低着头看着她的衣裳,然后有所动作:“怎样?在你用尽办法取悦我只之后再来问我这句话。”
后来她趴在他的怀里用力的喘息着,却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打算。
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里夹着烟:“你走后小柔告诉我你叮嘱过不让我再抽烟。”
小幸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望着他,刘海已经被汗打湿了:“原来小柔都告诉过你,你却不听?”
“我都快疯了,如果不在抽烟难道你要我开车出去疯?这是我唯一的发泄途径。”
他淡淡的声音里却不似是那会儿的冷漠,倒像是自我嘲讽。
他的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肩膀,小幸又趴在他肩上:“对不起!”
想到他的难过,想到他的难过,隐忍,她知道自己真的太过分。
但是当初,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他摇了摇头:“这声对不起我不接受!”
然后又用力的抽了一口烟后把烟蒂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然后搂着她的肩膀一下子就翻转。
小幸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如当初一样紧张地,迷恋的。
他低头,望着她那透彻的眼神,夹杂着烟味的指尖轻轻地抚着她脸上肌肤,静静地望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个精美的瓷器,又像是在审视着原本属于他的一个宝贝,此刻又到底属于谁?
或者她已经不属于任何人?
“为什么不接受?你还想恨我一辈子不成?”
毕竟这一场分离,这一场离婚,也并不是她真心所愿,她也有她的悲伤,在她心里,他会恨她,却不能太久。
“怎么不成?”
“喂,不要做了!”
“我说过,你要让我满意才行!”
“傅执——”
“嘘——别叫我!”
想起曾经她喊他老公,而如今一声傅执,明明还是那个卓幸,却让他的心里没由来的像是暖暖的地方横进一冰冷的棍子。
“为什么?”直到后来他够了,她才趴在他怀里问他。
“什么?”他低声问,嗓子有些沙哑。
“为什么不让我叫你?”她的声音也很低,仿佛正在受着煎熬。
那痛,言语不出来,却是在胸腔内那样明显的存在着。
“你叫的很难听。”他说,声音很浅。
她的心却很痛。
后来她想她大概明白了他那话的根本原因,却只是默默地擦掉了眼泪。
何悦离开的时候说希望他们会复婚,但是即便已经在一起睡过几次,他也没有提过。
她也不指望他立即就能跟她去复婚。
就那么靠在他的怀里迟迟的睡不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她的心里却想了很多。
这是她第一次,再回来后跟他在一起睡觉的时候竟然一直睡不着。
几乎是睁着眼到了天亮。
清晨没有太阳升起,今天外面下了雨。
她早早的便起了床,站在一楼的窗口看着外面的细雨,春天真的来了,这雨下的不大,却好似很固执,要下好一会儿。
但是难得这样湿润的天气,其实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