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问津他的心底深处。
她想,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被他给用力的压着,想要反抗,却也最多能打他一顿。
他用家里人多这个好处回答了她的好多问题,比如体育器材买那么多因为家里人多,画架做那么多也是因为家里人多,画纸也是。
还有呢?
家里那么多的床,不会也是因为家里人多吧?
家里的人可不如床多呢。
但是她也不问了,反正问来问去答案都一样。
“今天我们又不去办公大楼?”她问了一句。
“嗯!”他已经又到沙发里坐下,然后继续看报纸。
他发现报纸写的还挺逗,不过还算满意。
于是小幸在他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坐着,就那么仔细的端详着他。
两天不去办公大楼了。
虽然他可以任性,但是他不去办公大楼就是在外面购物,然后今天又是在房子里这么呆着,也没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可真会享福啊。
小幸的嘴巴微微扯成一条直线,对他的生活状态表示佩服,然后是鄙视。
鄙视他作秀做的这么冷静。
傅执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果真一直在盯着他,却只是淡笑了一声:“怎么?”
故作无知?
她只能瞪他一眼:“没事啊,报纸很好看!”她笑着说。
“还不错,你看了吗?”他问。
“看了啊,在别墅的时候就看了!”她回答,还是笑着。
“什么感觉?他们都说我们复婚了!”他也笑了一声,似是觉得这话很可笑。
就是这个笑让她心里仿佛被刀子捅了一下。
“可是我们没有复婚,你要不要澄清一下?”她委婉的笑着对他说,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他便直勾勾的望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
小幸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地消失,两个人的眼神里都出现一些冷漠的东西,还有疼痛的东西。
“不用!”他淡淡的一声,然后收回了眼神,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扔,然后站了起来出去了。
外面的风景不错,这一带的空气也很好,他高挺的身材站在门口微微伸了个腰,伸腰的时候也帅气十足,没有一点缺陷。
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然后在不久后用力的沉了一口气。
真的受不了了要,他干嘛总是那副掌控全局的样子。
她不走出去,就坐在那里,直到后来睡着了。
他又回到沙发里,今天一天都在这里呆着,主要任务就是收货。
床也统统到位,经过客厅的时候大家却是小心翼翼的,因为那会儿他站在门口说太太在休息,让他们尽量不要吵醒她。
于是她依然趴在沙发里睡着,姿势有点累。
而他们就那么悄悄地把床搬了上去。
后来他找佣人把床铺好,然后就把她抱上楼。
她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躺在了一个很舒服的地方,不自禁的微微动了动,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他在眼前。
他还没等起身,她已经睁开眼,那双杏眸里美妙的星光一下子就钻入他的眼里。
那一刻他无法移动,只是那么直勾勾的与她对视着。
小幸也是,就那么望着他幽暗的眸子里无法在移开视线。
之后佣人站在门口:“太太,送绿色盆栽的——”
话还没说完佣人立即站到门口旁边看不到他们的地方去了。
傅执不由的微微懊恼,然后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小幸却是在望着他,并没有因此被打扰,只道:“绿色盆栽?”
“嗯,家里需要多一点绿色植物。”
“看来你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
“哼!”他冲她笑了一声。
“那么,关于我们的未来你也想好了吗?”
她想,这一句差一点就要冲口而出,最后却只是用眼神去询问他。
他或许感觉到了,也或许没有感觉到她的意思吧,反正他起了身,然后朝外走去。
而她爬起来坐在他们的新床上。
认识他之后床倒是换了好几张了,不自禁的低下头,只是满心的无奈。
然后她离开了床上,就那么光着脚站到了窗口,看着他在楼下签字,然后工作人员把绿色盆栽都一盆盆按照他的吩咐搬进房子的每个角落。
一楼的大玻幕前还是放她画架的地方,他吩咐人:“这个地方把花放在角落。”
于是最好的地方还是给她留着,佣人们不明白,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什么地方给什么人。
她站在二楼主卧没有下去,直到有人把绿色植物搬进来,他也跟着,看着她靠着窗户框上回门口的方向看着,看着她那懒洋洋的,惬意的样子,不自禁的多看了她一眼。
搬花的人还看了看她,似是被她的慵懒给惊艳了一把,尤其是她的眼睛跟长发,然后低着头去放东西。
傅总留意到后不太高兴,讨厌别人用那种眼神看她。
“把盆栽放下你可以走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声。
然后走到她身边:“头发都乱了。”
她便歪着头抬手把头发抓了下:“很乱?”
“嗯!”他走上前去,抬手轻轻地拿开她抓着头发的手:“洗手间有梳子。”
“也没别人,我再难看的样子你不是都见过了?”她不自禁的嘟囔了一句。
他无奈叹息:“可是现在家里不止我们两个。”
她往外看了一眼:“可是如果以后他们一直要在家里工作,难道我要一直在他们面前穿着得体?”
“那你打算多么不得体?”他不自禁的用邪魅的眼神看着她,一双手用力的握着她的手。
她都觉得手疼了。
“他们都是长辈!”
“那如果有小辈?”
“找几个帅一点!”
“卓幸,你再造次一个给我看看?”
他眼神赤条条的警告。
小幸立即明白自己的手为什么疼,于是用力的挣扎:“啊,我不敢,对了,这床是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