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温柔里透着宠溺,还有隐忍。
严连吃惊,眼瞅着凌越,不知道她又搞什么鬼,说话怎么好像个逆来顺受的媳妇?
可是人家的媳妇不是她呀。
傅执眯着眼看她一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凌越一滞:“我已经知道错了,并且很有诚意的道歉,卓幸不能接受我道歉我理解,但是你……难道非要我去找个人生个孩子难产一次才能让你不再对她那么愧疚对我好一些?”
他笑,喝了口酒:“你未免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了!”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
凌越坐在那里一下子觉得空落落的,他还是不肯原谅她。
“哎,说你什么才好?对待傅执,你是已经失去理智了吗?”严连不得不提醒她。
她转头看着严连:“什么意思?”
“一而再的纠缠有意思吗?你又不是没人要,何必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只有他配得上我!”
“可是你配不上他,卓幸比你更配他。”严连实话实说,毕竟工作在一起这么多年。
凌越气急反笑:“你这么说是我还不如一个记者?”
“我还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瞧不起记者,人家论家世,是红酒大王的女儿,论学历也跟咱们一个学校出来的,论修养……我觉得她不比你差!”
凌越气的脖子都红了:“严连,你是看着那女人做了傅家大少奶奶所以已经倒戈了吗?”
“我告诉你,我还从没见卓幸对傅执像你这样喋喋不休,自以为是,有时候女人啊,话少一点,矜持一点,更让男人喜欢。”
“你……”
“我也走了,下午还有重要会议!”
严连又吃了两口,放下筷子就走了。
凌越坐在那里看着凳子上的礼盒,更是咬牙切齿的恨。
突然冒出来的商业联姻,那个叫卓幸的女人,把她的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以前她什么时候这么手忙脚乱过?
以前什么时候做什么都是错过?
下午开完会推掉一切应酬就开车回家,路过花店不自觉的就又停下车子,给她买花竟然成了一个习惯。
进去买了一大捧百合,自己看着心情也豁然开朗。
晚上一大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傅柔说:“哥,那女人真不要脸,还好你聪明把她甩了,不然你这辈子就完了。”
卓幸听着傅柔说话就觉得傅柔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明明快三十岁了,却总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悄悄看傅执的脸,发现他竟然不动声色:“是人家把你哥哥给甩了!”
他说的也是事实,傅柔却撅着嘴巴:“切,那她还不是又回来了,她那哪里是甩你啊,分明就是装清高,在外面玩够了觉得还是你最好,可惜呀,白白跟了你那么久,你竟然跟小幸结婚了,哈哈。”
傅执听着她的名字回头看她,她立即垂眸,差点被逮个正着。
不自禁的微微挑眉:“今天在家做什么了?”
卓幸没想到他会找她说话,一滞,随后笑着说:“没什么!”
她好似不太擅长这样的聊天,觉得有点小紧张的含了一下子筷子。
他轻笑一声,何悦看着儿子儿媳妇这样互生情愫不自禁的对着主位的老爷子说:“爸,我看呀,他们的婚礼可以着手准备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自然乐呵:“明天我就去找人挑个好日子。”
卓幸吃惊的望着老爷子:“爷爷……”
“就让长辈们准备吧!”他突然插了一句。
卓幸震惊的望着他,却半天说不出话。
饭桌上不想跟他争执。
长辈面前她倒是懂的收敛,就算他这几天确实对她好了,除非他真的有天爱上,否则这个婚她是不愿意结的。
傅柔看着卓幸隐忍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愿意结婚,不过看了看自己的一奶同胞,倒是觉得有戏。
心里暗自给傅执加油。
回到房间后她才说:“婚礼的事情,我们要好好谈谈。”
他衬衣还没等脱:“谈什么?”漆黑的眼神里带着不悦,每次谈起婚礼似乎都不太好。
她却是坚定的:“我不愿意办婚礼!”
他继续解扣子,眼神依然盯着她的眼眸:“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就答应过要给你一场婚礼,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个会食言的人。”
“我也说过,你不必在意那一刻说的话。”她比他还要坚持。
“卓幸,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他笑,衬衫扣子都解开,在她面前双手抱腰,胸口露着小麦色的肌肤。
卓幸别开眼,脸上略带羞意:“我对你没有意见,作为丈夫你也很体贴,作为爸爸你也很称职。”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他缓步到她面前,一手捏着她柔若无骨的臂弯,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相视。
卓幸看到那双如鹰的黑眸,心神一荡,却没有被他迷惑:“我不是不满意,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好。”
“是因为今天凌越到家里来所以让你不开心?”他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个原因。
她仰着头看他,她不信他真的不懂:“凌越从来没有扰乱我,你信吗?”
他信!
几乎她说什么他都信!
“那是什么原因?”他眼里的怒意一触即发。
“你不爱我!”她只能说出事实。
下一刻自己的嘴巴就被堵住,那狠狠地一下,他把她的嘴巴咬的出血,然后双手摁着她的肩膀,眼眸里带着冷鸷:“那三个字真的对你这么重要?”
卓幸坦言:“是!”
他放开她,转身往床边走了两步又回头,如猎豹般敏捷的眸光射向她错不提防的眼眸:“那你爱我吗?”
她滞住。
“你不爱我凭什么要求我爱你?”他冷笑着说。
她的心狠狠地一颤。
她不会做先爱上的那一个,周大作家说过,谁做了先爱上的那一个,谁就完蛋。
“你自己去跟长辈说不打算办婚礼的事!”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