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吃惊的看着他,听完他的话,她竟然也觉得好像事情被自己搞砸,却立即说:“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就算事情被自己搞砸又如何?她已经没有退路,她现在只想离开。
“我帮不了你,我也不会帮。”他说,冷冷的。
凌越就那么震惊的望着他,看着他要出去便立即跟上:“小民,就算姐姐以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也是为你好啊,你——”
他不说话,只是给傅执发了条信息。
“你在干什么?”凌越看他拨弄手机问道。
“没什么,等下会有人来接你吧,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走。”凌越一听那话知道他大概给傅执发信息,恐慌的望着他。
“你不能告诉他我在这里,他会再把我囚禁起来。”
“就你做的那些事,死一万次都活该了,囚禁算什么?”
他说完后打开门就往外走,凌越便跟着,但是这次她没再跟着阮为民了,因为她怕被抓到,于是她想了想就调了头。
阮为民自然不管她要去哪儿,反正不在这里烦他就行。
王姐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超市给自己买衣服,听完电话后衣服也没买就立即跑了。
凌越推着轮椅往外走着,医院门口满是车流,而她连路口都很难寻找到。
但是想到自己就要被囚禁,她宁愿逃掉。
只要活着,她想她就有机会再翻身。
尽管现在浑身已经没了力气。
只是在医院门口要下台阶的时候她想找人帮忙,却发现根本没人理她,好不容易跟那个看门的大爷对上眼,那大爷却立即就去指挥车子停车去了。
于是她几乎是想要再退回去,就算看在他们有点血缘的情分上。
“呀,这不是我老公的秘书吗?是凌小姐吗?”是张合的妻子。
凌越看到她的时候也是吓一跳,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她跟张合当时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于是她只是看着那个女人朝着她走来。
“凌小姐怎么成这个鬼样子了?看上去好可怜啊,需要帮忙吗?”
凌越想,或许这女人不知道自己跟张合的事情?
“你好,我想下去,你能帮我吗?”
那女人跟同行的姐妹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淡淡一笑:“下去啊?那太容易了,我帮你!”
说着抬脚便是一脚揣在她的轮椅上:“去死吧!”
然后拉着那个姐妹就往里面跑。
而凌越震惊的大吼,却是在滚下去的时候轮椅翻了,她也滚在了水泥地上。
那一刻,她比一个要饭的乞丐还要惨。
不是没有丢过人,不要没有乞讨过,但是这一次,在自己居住的城市,在自己曾经风光过的地方。
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死过去,但是却又勉强的睁着眼。
不久她的周围便是满满的人在议论纷纷,但是大家都是跟她保持着距离,竟然也没人想要送她去医院。
直到王姐跑过去,看到她倒在那里丢人的模样:“哎呀我的祖宗,谁让你自己跑出来的?”
然后找人帮忙好不容易又把她弄到轮椅上,就推着她走了,而她的脑袋上还流着血。
王姐带她去医院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就推着她往家走,却在路上不知道被人跟踪。
凌越好似麻木了一样,浑身酸痛无力,整个人奄奄一息的,睁着眼却又无动于衷。
王姐请司机师傅把她背到轮椅上还得多给人家钱,王姐推着她往回走,不自禁的嚷嚷:“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还要伺候你这个贱人。”
而门口有辆车子停下,之后车子里的人下来跟着她们身后然后去跟门卫打听,门卫疑惑的看着面前五十多岁的贵妇,自然不会轻易把事情暴露出去,直到那个女人从包包里掏出了一点钱……
晚上小家伙们都睡下之后张姐才对小幸说:今天凌越偷溜出去到医院,大概是找她那个堂弟,然后从台阶上跌落,受了伤。
“凌越?”小幸吃惊的抬头望着张姐。
张姐站在她边上点了点头,一副很确定的样子。
小幸合上手里的书,然后又打开,低头看着上面的几行字:“她偷溜出去是什么意思?”
张姐似乎忘记什么,眼下记起来却也明白不用瞒着,就直说:太太走的时候交代王姐在那里守着她,不让她再出去。
“意思就是要凌越死在那个房子里吗?”小幸直白的问。
张姐一愣,随后却是微微点头。
小幸终是合上书轻轻地放在前面的桌面上:以后她的事情不要跟我说。
张姐点点头:是!
小幸突然有点明白傅执不想让张姐跟王姐继续在傅家呆下去的原因。
对凌越,她是一点也不想提,不想知道。
不管凌越将来生死祸福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原本就该没关系。
两天后傅执还没回来的意思,她却要去参加什么宴会,不自禁的就觉得累,但是他不回来,他们之间总要去一个。
但是看着手上的戒指,她却又突然有了些力气。
就像是他在旁边看着自己,想到是为他,便觉得可以。
于是她去准备了晚礼服,然后在这个春风得意的夜晚独自一个人去了宴会。
宴会上真是各种大人物都有啊,她一入场便有主人迎上前来:“傅太太来了,真是没想到您能赏这个脸,快请快请。”
“只是可有给我准备好喜欢的果汁?”
“当然当然,那傅家大少奶奶不能喝酒的事谁人不知?再说别人不知道我也得打听清楚了啊,一早就给您备好了新鲜的果汁。”
小幸微笑着谢过,然后又有别人来打招呼。
之后人更多了,她便跟一群人站在一起,听着男男女女在聊天,里面还有不少大家闺秀,也有传闻中的沈老板。
沈老板一来自然也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她却是特别厚道的先去跟小幸问候:“卓女士也来了,看来这蒋总的面子不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