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尧星——”
游信充满的怨恨的声音带着破碎与悔恨响彻整个擂场,只是,令人们惊奇的是,她此时唤出的名字不是凤尧天,而是凤尧星!
凤尧天讽刺的勾起唇角,果然,游信针对她并不是无原无故。
只是,她好奇,能够使得游信与凤尧星扯在一起的,是什么?
这突然如其来的巨变,另所有人都跌破眼睛,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幸灾乐祸于游信这幅下场的。同时,无数双惊奇的眼睛也都聚拢到了凤尧天身上。
“凤尧天,你,你……”你原来是个‘毒人’,原来你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注意,好狠的心计啊!
凤尧挑眉,冷然道,“呵呵,游信,忘了告诉你了,本王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你——”
游信看着自己娇嫩的双手如此变成名幅其实的‘鸡爪子’,眼睛充满惊惧与怨恨,但是理智却告诉她,她必须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来恢复自己,再来与凤尧天算这笔帐。
咬了咬牙,游信的微形化作一道流光,快速逃脱而去。
凤尧天眼中寒光一闪,“雪奴,去追,斩草除根!”
“是!”雪奴毫不犹豫,身形疾速朝游信追了去,因为他也发现,凤尧天的情况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坏。
空荡荡的雷场上,凤尧天依然傲然而立,片刻,在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下,一口鲜血喷出,身形终于软倒了下来,彼时,飞掠而至的千焰已经然将她接下。
虽然护住了心脉,然而,游信的这一掌却依然不容小窥。
“玉!”回到座位,银与蔻儿早己哭花着脸,却弹不了,原来,这两个宝贝被千焰封了穴道,动弹了,否则,怕是早就跑到擂场中了吧。
“我们走!”凤尧天对千焰道,起身之际,凤尧天凤尧天唇角再次溢出一丝血迹,淡淡的血腥味在静的可怕的氛围中传开,而就在人们所无察觉的同时,顺着淡淡地血腥味的弥散,宝物忽然开始了再一次的波动。
金光的大盛,并且发出‘嗡嗡’的声音,震的凤尧天耳膜隐隐作疼。
凤尧天惊讶之余,下意识朝‘凤在天涯’看去,果然,只是那一圈又一圈的声波,带着金属般锋锐的光芒炸开,波动着。
宝物的震动越来越强,而凤尧天更满眼惊奇。
此时的玄羽,雀凰几位使者,面纱下,皆露出狂喜之色。
是她吗?
就是她!
而此时,旁人却不解,凤尧天为何要盯着宝物看?
“咦?按理说,这一战该是珏儿胜出,所以,珏儿应当继续应战!”忽然,凤尧雪的声音蓦地响起。
“哈哈,宁亲王,贤亲王身负重伤,岂能再次应战?我沈霸天出战,谁来应战?”说时,沈霸天飞身而去,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
“沈门主,你这样可是就是违规了呀!”凤尧雪怒道。
沈霸天不屑的瞪了凤尧雪一眼,“哼,宁亲王此言差矣,试问,此时若是沈某人应战贤亲王,贤亲王岂有胜的道理?所以,到不如沈某人干脆一些,主动出战!”
此言听来似乎是对凤尧天的轻视,然而凤尧天却知道此时的沈霸天是在帮她,当即从‘凤在天涯’上收回目光,道,“沈门主说的不错,不用战了,本王输了,所以,胜者,是沈门主!”
沈霸天闪过一丝激赏之色,贤亲王并非莽撞之人,该收则收,理智而果断,这样一个人,又岂是平凡之辈?她沈霸天一生没佩服过一个人,然而此时,她却是欣赏凤尧天的。
“哼!”凤尧雪冷哼一声,坐回原位。
而此时,‘凤在天涯’却仍在颤动。
凤尧天惊疑看望了那‘废铁’一眼,而另她惊奇的是,为何其他人都所反应,难道他们都没有发觉那所谓宝物的异样吗?
怀着疑惑,凤尧天重伤在身,与千焰等人一起离开的擂场。
而随着凤尧天的离开,波动不已的宝物,发出几声呜咽,终是复又安静了下来。
雀凰,北玄几位使者相似一眼,狂喜之余,终于皮此点头会意,就在所有人都惊疑不已的注视下,玄羽上使威严而浑厚声音响了起来,“夺宝大会就此结束,大家都不用比了,宝物‘凤在天涯’已经找到自己的主人!”
一语震惊全场,人们面面相窥,有不甘,有疑惑,有无所谓,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有的愤愤不平。
人声炸开,议论声纷纷而起。
看着想怒而不敢怒的人们,面纱下玄羽上使的唇角冷冷的勾起。
“敢问玄羽上使,宝物自认的主人是何人?”人群中,终于有人大声喊道,这一声大喊,无疑是喊出了盘旋在所有人心中同样的疑问,一时间,一致而同的视线都集终在几位使者身上。
四名白衣人目不斜视,笔直地在原地站立起来,四道犀利的视线直扫那问话之人。玄羽上使只是淡淡一瞥那人,浑厚的夹杂着内力的声音再次响起,声如同闷雷,明显的带了淡淡的不满,话音出口,人人掩耳自卫,擂场上方的空气阵阵地抖动着,“宝物之主就是我等也得俯地膜拜,又岂是尔等可以知道的,他日,那人自会立在天下之颠,到时,诸位便知!”
强势的,绝对的强势!
说罢,玄羽上使托着宝物,四名白衣人紧跟两侧,转身离开擂场,适才,有人发现,先前的那问话之人,竟是被震的七窍流血,早己命绝。
一时,人人心底生寒,畏惧的目光望着几位使者的离去的方向,有胆小的,甚至不敢将视线抬起,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事非之地。
如同一场闹剧,这一个十年的宝物,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得主。
但即使是如此,虽然有些人心中认为他们是被这南凰北玄给忽悠了,但是,纵如此,也没有人敢表现出来一丝不满。话说回来,这夺宝大会均是自愿参加,没有谁逼迫谁非得参加,一切都是人们的野心与贪婪在作祟,死了,伤了,也怨不得人。
人们相互猜测着,有侥幸的,甚至会猜想,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尹思与越家主相视一眼,看着明显冷场的擂场,尹思不得不宣布了此次夺宝大会最终的终结。
凤尧天几人没有回到雪绮楼,而是尹紫林的安排下,暂留在了尹府。凤尧天在房中独自调息疗伤,千焰连同蔻儿和银守在外面。
不久时,凤尧天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淡淡的冷香飘来,看着无声无息,躲过千焰的察觉悄然进—入房中的人。
凤尧天打量千雪,白衣纤尘不染,只是,他的手中提了一个包裹,包裹上浸出血迹,顿时间,淡淡的血腥味在房中飘散开来。
“这是……”
凤尧天心头如同滑过一道闷雷,一个想法滑过心头,颇为地奈地望着千雪,“千雪,你将她的人头提了回来?”
凤尧天不得不重新审视千雪,这个如百合般的含羞的男子。手中提着游信的人头,脸上却仍是一派无辜,澄净的眼神静静望着自己。凤尧天暗叹了一声,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头。
“是,主人,是游信的人头!”说时,千雪单膝跪地,将包裹打开,一个面上布满惊骇恐惧的脑袋便的印入凤尧天的视线。
游信的死状确实惨烈了一些。
许久不见死状如此难看的死人了,凤尧天禁住有些的胃里翻腾。
此时的千雪像一名战士,仍是干净的气质,却带了些许血腥,暗含着危险,他将敌人首级示于主人,证明着他的功绩与能力。脱去了男儿状的娇羞,此刻,他更像一朵危险至极的血百合。
这样一个人,岂是无害的?
凤尧天眯了眯眼,定定地打量着他,视线中带着淡淡地犀利,也就是这一刻,她蓦然清醒,她被千雪清纯柔弱的表象给迷惑了,凤凰军,到底不是常人。
千雪跪在地上,微低垂着头,被凤尧天犀利的视线盯着,心头忐忑不定,却又夹杂着淡淡的苦涩,他也感觉到,此时的凤尧天明显不是与他琴箫双飞的那个女子,此时的她的视线令他心颤,此时的她,足以威慑他,令他心惊胆颤,不敢逾越丝毫,只要她的一个否认与不满意,甚至他就将失去呆在她身边的资格,在认主后,完成任务来得到主人的认可,这是每一名凤凰军在初认主以来要接受的考验。
久久,凤尧天终于发话了,“千焰!”
千雪一惊,抬起头,澄净的眸子里终于一片慌乱,嘴唇紧张的抿在一起,看着千焰进来。
千焰看到跪在地上的雪奴,与游信的首级,眼里微闪过一丝惊讶,回想前几日响过的银哨,心中微有明了。
“千焰,这是千雪。”凤尧天道。
千焰看了一眼千雪,垂首道,“千焰已经猜到了!”
凤尧天应了一声,又道,“嗯,千焰,你就教教千雪该如何处理此事吧!”
凤尧天口中的‘此事’自然是指游信的人以及……千雪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