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名门“淑”女:尧天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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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真的吗?有野味吃?”蔻儿眼前一亮,钻出马车问道,银一听也是眼前一亮,两眼瞅了过去,开心道,“笨蛋,这里有林子,有林子,里面自然就是有些小动物的,走,我们去搭帐篷。”

两人极快的窜下马车,随阿大与阿二忙碌起来,此时,千焰看向对面的四人,“他受了伤,不宜再赶路,在这里休息一晚总是好的。”

四名白衣人沉默表示认同,此时只听银唤道,“玉,下来和我们一起搭帐篷好不好?”

凤尧天微张开眼睛,有些无奈的笑笑,下了马车。

阿大与阿二去捕捉猎物,千焰负责生火,而凤尧天与一对宝贝准备砍竹子。

“蔻儿,银,退后!”凤尧天道。

二人依言退后,只见凤尧天袖中白绫滑出,所经之处,闻得竹声脆响,白绫收回之时,已然卷回大量青竹,足够搭两个帐篷的了。

下车的白衣人见状微微一震,心中也不由为凤尧天这般漂亮的身手而叫好。

几人忙忙碌碌,极为愉快,凤尧天是将这次观玉之行当作了游玩,心情自是惬意。

烤肉的香味弥漫开来,几人围着火堆吃的尽兴,说说笑笑,一派欢闹。

此时,凤尧天却朝竹林里处望去,微微疑惑道,“千郁,你可看到竹林深处有灯火闪烁?”

众人闻言,皆顺着凤尧天的视线望去,几人久望不到灯火,回头一思,这竹林里哪能有什么灯火?

凤尧天一看几人表情,心中便一派明了,感情她这是看到了海市蜃楼了?

“可能是我眼花,大家快吃罢!”凤尧天笑道,微敛的眸中有些忧虑,心道,莫非,她躲过了噬心草,却要栽在这摄魂蛊上?心中极为不甘,此时,却是恨极了曲心羽,心道,有机会她定要算回这笔帐。

夜深沉,帐篷里银与红蔻儿已经熟睡,马车里面睡着那名受伤的白衣男子,其他三位男子分别轮流守护。

凤尧天坐在溪边,月光在她身上透下一弯阴影。

云千郁从另一支帐篷里钻出来,在凤尧天身边坐下来。

“玉,你的情况不太好!”云千郁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凤尧天没有否认,“我刚才产生了幻觉,我看到竹林深处有人家,屋里点了灯火。”

云千郁的眉头微微一紧,眼中不禁一片忧虑。

凤尧天深吸口气,在云千郁肩头靠下来,闭上了眼睛,“四年前,我已经在死亡边缘徘徊,可我却终是活下来了,我不会妥协的,我不相信我会就此沦陷,也不甘!”

“玉!”云千郁心中不由一堵,抬手揽住她的肩头,眼中有些阴郁,那个害玉之人,她决不放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睡一觉吧!”

凤尧天微微勾起一抹微笑,有个肩膀靠着的感觉,真好!

月光下,云千郁看凤尧天浅笑的睡颜,心思再次回到了那个夜晚,有些缘份只须一个眼神便已经注定,有些情义,不须时间便己刻骨,而她与玉的相识,便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收获。她知晓玉的身份必不简单,这些日子的接触以来,她感觉到了玉必是有些不愉的过去,而她自己身为云熵国的大皇女,却被至亲之人陷害,此次夺宝大会,想必,母皇定会再派别人前来,或许在母皇眼中她已经成为下落不明的死人……

母皇啊!

云千郁身为大皇女,仁义满怀,亲和群臣,又有惊韬伟略之才情,无形之中朝中已有为数不少的朝臣起了推举她为皇储之意。

然而母皇正值壮年,处于人生的颠峰之期,她的存在,自然就成为了母皇的威胁,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母皇想要除去她的其他理由。

母皇后宫三千,除去一个她,将来还会有更多的皇女。

二皇妹千靖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这次刺杀,怕是她也有份,而她,只是母皇手中的粒棋子罢了。

清澈的小溪中,云千郁看到一抹人影。

微微瞥头,看向来人。

白衣人本不想打破这宁静和谐的场景,然而,车中之人烧的实在厉害,恐有性命之忧。

“何事?”

在那人靠近凤尧天二人之时,千焰身形一闪,已然挡在了那人身前。

白衣人没有看千焰,将目光投向云千郁和凤尧天,“我的同伴烧的厉害,还望小姐相救。”

此时,凤尧天睡的正熟。

白衣人见状心中不禁焦急,不由提高了声音,“还望小姐施以援手,救命之恩雀凰宫感激不尽。”

云千郁与千焰二人脸色双双一变,“雀凰宫,你们是雀凰宫的人?”

这片大陆上,历来有‘南凰北玄’的传说。

南凰,即居于大陆南端的雀凰宫,北玄,自是北端的玄羽宫。

南凰北玄是整个大陆上最神秘的存在,也是实力不可估量的两大神秘宫殿。

世人只知南凰北玄之名,然这两大宫殿隔离世外,不与尘世争端,故无人真正见过这两大宫殿到底是何模样,但是纵如此,世人就是光一听南凰北玄之名,便足以让人抖上三抖了。

而如今,这名白衣人却自称为是雀凰宫的人!

千焰与云千郁是断不会怀疑这名白衣人在冒充雀凰宫人,雀凰宫岂是有人敢随便冒冲的?天下之大,绝无人敢冒犯雀凰宫一丝一毫。

白衣人说时,已经单膝跪地,云千郁与千焰相视一眼,千焰道,“公子请起吧,待我叫醒小姐便是。”

“多谢!”白衣人起身,立于一旁。

此时,凤尧天睡的已经不若初时安稳,空气中微妙的波动以她的敏锐自是感觉的到的,不安的嘤咛一声,微微张了眼。

“小姐!”千焰见状轻声唤道。

凤尧天醒了醒神,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舒张了舒张筋骨,才从千郁身上支起身来,回头一打量,见白衣人守在一旁。

“请小姐施以援手,在下的同伴烧的厉害,恐有性命之忧!”白衣人俯首作揖,颇为诚恳道。

“玉,他们是雀凰宫的人,救他一救吧!”云千郁说道,也是提醒,谁知道以玉的脾气会不会拒绝?就是各国皇室都不愿与南凰北玄结下什么梁子,玉还是省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好。

凤尧天看了那白衣人一眼,她又怎么不知千郁口中的提醒意味,雀凰宫,很厉害么?连千郁都有几分忌惮?她对这个雀凰宫似乎有点印象,但是记得不太清楚了,过去的凤尧天身在皇室,自身难保,很少操心江湖之事。凤尧天不由回瞥了一眼白衣人,心道,救就救吧,若是那人死了,蔻儿岂不要失望?他辛辛苦苦忙碌了大半天救下的人,最终若是死了,也不知蔻儿要如何郁闷呢。

想及此,便起身打算随那白衣人去救人,顺便对那白衣人道,“你去烧些开水,一会儿给他喝下,尽量多喝些!”

白衣人闻言,便去烧水,凤尧天走近马车旁,瞟了两眼车旁的另两名白衣人,钻进车里,一名白衣人随后而入,从身上掏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顿时间,将整个马车里照的如同白昼。

凤尧天用手探了探那人额头,一探之下,她也不由心惊,这人烫的着实厉害,再这样烧下去,恐是不用多时便小命呜呼了吧?

凤尧天心中惊疑,白天蔻儿按理说已经为这人用过了药了,就算是会烧,也不至于如此严重,不由得凤尧天为心中升腾而起的想法而有些个恶寒,如此,便迅速的解开这人的衣服,重新检查他的伤口。

这一看,别说是白衣人,就是凤尧天都暗叫糟糕,白天里蔻儿为那人包扎的伤口处,不但没有好的迹象,反而还有些恶化的脓血浸透纱布,情形很是不乐观。

凤尧天在心中禁不住一阵哀叹,导至白衣人伤口恶化的因素有二,一是蔻儿力度控制的不好,使伤口再受疮击,二是蔻儿用错了药物。蔻儿呀蔻儿,你这是救人呢,还是害人呢?凤尧天心道,这白衣人还真是可怜的很,无端端的被蔻儿当了一回试验对象,而且这试验还很是失败。虽如此,凤尧天面上却丝毫未曾变色,迅速准备了药物,药酒之类,为白衣人清理伤口。

白衣人一动不动的守在一旁,顶着斗笠,透过白纱静静的看着凤尧天的动作和那人的伤势。

白衣人不是傻子,他心中多少有些清楚这伤口恶化的程度必是和白日里那小公子的手法有关,但是,现在他们是在求人之际,也不好发作质问。心中却是将凤尧天骂了个透顶,开始她怎么不出手救人?感情她是将人命当儿戏来着呢?

清洗伤口上的脓血,敷药,包扎,几道伤口,一番程序下来,凤尧天本就感觉疲累的身子也不由得有些酸痛起来,额上也出了些薄汗。

待完全处理完伤口,凤尧天再次探了探了那人额头,依然烧的厉害,取出两粒药丸塞进那人口中,在他胸口轻轻一点,逼他服下,对身边的那人道,“你去准备些冷水,越冷越好,最好是冰水,然后用布沾湿了为他擦拭身子,主要是腋窝,肘窝,腘窝,以及鼠蹊部,嗯……就是腹部以及大两腿内侧,冰敷也可以,这些你可以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