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双面帝王:朱元璋
18074400000005

第5章 在夹缝中生存

患难夫妻

前面已经说过,朱元璋17岁流浪时,为了解决饥饿问题,曾当着师兄们的面表演了“画饼充饥”的精彩故事。却不知道,他当了郭子兴的女婿后,他的老婆马秀英马上为他上演的是“烤饼充饥”的动人故事。

就在朱元璋和郭子兴的关系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向着“欣欣向荣”的地步进一步发展时,却遇到了阻力。这个阻力来自于郭子兴的两个宝贝儿子,也就是朱元璋的大小舅子。前面已经说过,郭子兴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是元配夫人大张氏所生,他仿佛和郭子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最勇猛,最有胆识,然而,他福大命却不大,在一次战斗中,因为杀得“过了火”,不幸遇难。

二儿子郭天叙和三儿子郭天爵都是小张夫人所出,虽然这两个儿子长得那是貌胜潘安,但用郭子兴的话来说,一点儿都“不类己”。原因是两人不但鼠目寸光,而且心胸狭窄。这时,看见朱元璋从一个小和尚然突然鲤鱼跳龙门,成了他郭家的女婿,而且被父帅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然不高兴了。并且很快从不高兴演变成不相融,从不相融变成了不相容。为此,他们两人充分发挥伶牙俐齿的功夫,常到郭子兴身边坐坐,说的好听那叫吹耳边风,说的不好听那叫进谗言。

专横、骄恣、目中无人、目无王法——谗言之所以会成为谗言,说的人多了,说得久了,就自然成了谗言。刚开始,郭子兴认为他们的话不值一哂,有时还忍不住责骂两个宝贝儿子一顿。然而,“尔无共怒,协比谗言予一人”。郭氏兄弟依然不依不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郭子兴面前演双簧。“世道难于剑,谗言巧似笙。”时间一久,双簧的效果也彰显出来了,生性本来就有点多疑的郭子兴渐渐对朱元璋怀疑起来,并且很快爆发了。

有一天,朱元璋为一次“军事行动”与郭子兴据理力争。因为是“力争”,态度不可能会好到哪里去,因此自然脸红脖子粗了。而这一次郭子兴固执己见,坚决地认为自己的方案是正确可行的,朱元璋却认为按他的方案行动,那是要误大事的,是行不通的。结果,争来争去,两人谁也不相让。

就在这时,郭氏兄弟来煽风点火了:“朱元璋现在就这样霸道了,将来要是翅膀硬了,那还不飞上天了!”

“是啊,翅膀硬了,我这根老骨头也要被踩在脚下了。”郭子兴震怒了。都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上帝一发怒,人类就遭殃。这时的郭子兴对于朱元璋来说就是“上帝”,因此郭子兴一发怒,朱元璋自然要遭殃了——被关进后院的柴草房里。

郭天叙和郭天爵眼看阴谋得逞,很是高兴,马上来了个“假传圣旨”,以郭子兴的名义给看管人员下令,不准送饭送水给朱元璋吃。意图很明显,想活活饿死朱元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马秀英便知道了朱元璋被关押挨饿的事。马秀英急得二话不说便往厨房里跑,看到有刚出炉的烤饼,来不及多想,拿了张大饼想去给朱元璋吃,哪知刚出厨房,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哟噢,哪个该死的下人,没长眼睛,连我也敢撞啊!”小张夫人抱着膝盖一边揉一边怒骂。

“娘,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马秀英嗫嚅道。

“啊,英儿,怎么会是你……”小张氏见是马秀英,吃了一惊。

“嗯,那个,我……”马秀英道,“我刚才出来转转,不想撞着娘了。”马秀英怕小张夫人看到她手中的那张饼,一边搪塞着一边随手将滚烫的饼塞进了怀里。

小张夫人那是何等人物,见马秀英神情慌张,早已猜到了几分,故意跟她拉起家长来,想要她自行“交代”。

围棋中最忌讳的便是下随手,往往一个随手,导致好局痛失。此时,马秀英也在责备起自己的“随手”来,因为自随手把烤饼塞进怀里后,她就后悔了。那烤饼烫得她的胸前的肌肤火辣辣的,又痛又痒,实在难以忍受。于是,她勉强和小张夫人答了几句,便“扬长而去”。结果,小张夫人一路跟随马秀英,很快就看到令她极为震惊的一幕:马秀英冲到关押朱元璋的柴房,解开衣襟,拿出热气腾腾的烤饼给朱元璋吃。哪知那饼贴在乳头上,早已将乳头烫得又肿又红……

小张夫人被马秀英的举动震撼了,感动了。事后,她一面替马秀英敷药,一面派人给朱元璋送饭。然后,再对郭子兴进行“攻心”:“元帅,这几日没看见元璋,是你派他出差去了吧。”极尽温柔之能事后,小张氏开始来实质的了。“他太不像话了,被我关押起来了。”郭子兴今晚的心情很好,因此,很快把实情相告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元璋还年轻,难免会犯一些错误,您大人有大量,要海涵他才对。他好歹是你的女婿,要是元璋有个三长两短,秀英怎么活?我们以后靠谁来打天下?”眼看小张氏没完没了地说下去,郭子兴赶紧打断道:“行,行,行。你的意思我都懂了,这大道理说多了我头晕,我这就放人还不行吗?”

就这样,朱元璋成功地躲过一劫。

落井下石

郭子兴在招朱元璋为女婿的同时,日子并不好过,他与孙德崖等其他四个元帅的争斗趋于白热化了。朱元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这般下去于义军不利,于是乎,很快教会了郭子兴两个关键语。

一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解析:最坚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攻破,濠州城虽然是五王并列,但好歹都是革命军,不能搞内部争斗。任何一个人从革命军中分离出来,都会对革命军造成大的影响,而被元军个个击破。

二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所以我们要以大局为重,放下架子,忍一忍,照常去参加会议,与孙德崖他们打成一片,以免那四人把事办砸,使革命军遭受灭顶之灾。

于是乎,郭子兴便听从了女婿的建议,又开始参加“五王首脑会议”。刚开始孙德崖等四人见郭子兴肯屈就,也有点儿收敛,对他又恭敬起来。然而,郭子兴是火爆脾气,他如果不在现场,不知道实情那倒也罢,一旦在现场,看到四位元帅在“军事路线”上有左倾主义思想时,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他便忍不住要说出口。结果可想而知,这很快就由“说”变成了“吵”,由“吵”变成了“争”,由“争”就成了“斗”,斗的结果是四人对郭子兴横眉冷对,怒目而视。

结果,很快郭子兴又拒绝参加他们的议事。这样一来,郭子兴和他们四人又陷入了长久的“冷战”。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两个外人的加入,对郭子兴和四人矛盾进一步激化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很快由“冷战”变成了“热战”。

这两个人便是赵均用和彭大。

赵均用和彭大原本是“芝麻李”手下的左膀右臂。话说元至正十一年(公元1351年)五月,刘福通在颍州领导红巾军起义后,各地纷纷响应。当年八月,萧县人李二,曾以家中芝麻赈济饥民,因而得到一个响当当、亮晶晶的绰号——“芝麻李”。刘福通起义后,芝麻李与赵均用同时响应,联络贫民彭大等八人,歃血为盟,很快在徐州发动了革命。八月十日,芝麻李等八人,伪装为挑河夫,乘夜投奔徐州城。四人入城,四人留在城外。至四更,城内四人点起火来,齐声呐喊,城外四人也点起火响应,内外呼应,城中大乱。城中四人夺守门军武器,外四人也趁势拥入,同声叫杀。天明又树大旗募人从军,应募者至十余万。于是四处作战,占有徐州附近各县及宿州、五河、虹县、丰、沛、灵壁,西至安丰、濠、泗。徐州是修治黄河的地区,民夫聚集,人心不安,起义军因而得到迅猛的发展。这里扼黄河与运河交会的要冲,农民军占据徐州,对元朝政府是极大的威胁。

徐州及各属县均被起义军占领,起义军一再击败前来镇压的元军。至正十二年(公元1352年)九月,元丞相脱脱亲率大军前来镇压,几天围攻不克,脱脱令以巨石为炮,日夜轰击,终于破城。徐州城破,芝麻李成了“祭城”之人,而彭大、赵均用率红巾军余部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投奔濠州而来。

朱元璋极力不主张收容彭大和赵均用。理由有二:一是他们是走投无路才来投奔的,不是真心相投;二是,小小的濠州现在已经是五王并存了,再来两位元帅级人物,岂不是要来个“七虎闹濠州”?然而,当时的朱元璋尽管是郭子兴的女婿,但地位低微,所言更是轻微,根本没有人会听,更别说采用了。

因此,仿佛故意和朱元璋做对似的,“濠州五虎”很是欢迎彭大和赵均用的到来。结果彭赵两人的到来,更加激发了郭子兴与孙、俞、鲁、潘“四人帮”之间的矛盾。

郭子兴和“四人帮”都想借新来的彭、赵两军势力来压制对方,于是,无所不用其极,对两人又是眉目传情,又是投怀送抱,又是攀亲附贵,总之,大有家花不如野花香之势。当然,彭大和赵均用也不是吃素的。两人虽然是芝麻李手下的、最为得力的双子星座,但一到濠州城便原形毕露,一个骄横,一个狡诈,一个自大,一个自满,总之,很快便分道扬镳,各为其主起来。

一阵糖衣炮弹之后,局势很快就明朗化了。重新洗牌的结果是形成了以郭子兴联合彭大组成新的实力派“双子星座”VS赵均用加入孙德崖等“四人帮”的新的偶像派“五人帮”。

一山不容两虎,一城不容二主,既然“双子星座”和“五人帮”谁也不服谁,谁都想唯我独尊,接下来便马上上演了“双子星座”和“五人帮”之间的PK。如果说以前还是停留在“冷处”、“暗处”的话,接下来便是“明处”、“实处”了。

率先出招的是五人帮。

主谋:孙德崖。

副主谋:赵均用。

方案:绑架。

时间:至正十二年(公元1352年)十月的一天。

地点:濠州城闹市。

人物:郭子兴。

事件还原:这天,郭子兴“宅”在家里觉得很无聊,便决定到街上走走,散散心,顺便体验一下民情。结果很快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于是乎,穿梭在其中流连忘返。而等他“知返”,走到一条小巷子时,突然身后闪出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朝着他围逼过来。郭子兴大惊,刚要叫喊时,那几个人二话不说,用袋子往他头上一戴,他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眼前一片明亮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窖中。

结果:失去了郭子兴这个主心骨,郭子兴的部队及郭家竟一时茫然无助,不知道如何办。

救火队员一:马秀英。就在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关键时刻马秀英派人快马加鞭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淮北前线的朱元璋,并忠告他千万不能露面。

救火队员二:朱元璋。在前线的朱元璋得到消息,立即连夜带着人赶回。临行时,有人对他进行了劝告:“连郭元帅都被抓了,你现在这样回去,不是明智的举动,是自投罗网啊!”朱元璋坚定地说:“俗话说忠义真豪杰,节烈大丈夫。郭元帅对我有知遇之恩,有提携之德,有翁婿之情,现在身处绝境,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回去营救。在这里,只能是坐以待毙。”朱元璋连夜潜回来后,偌大的郭府除了一些老弱妇幼竟然空空如也。一询问才知道,原来,郭家自从郭子兴被绑架后,害怕“五人帮”再来一网打尽,郭家男子马上来了个“隐遁”,都躲起来了。朱元璋找到了郭天叙和郭天爵等人,详细询问了相关情况后,说了句这样的话:“解铃还需系铃人,赵均用之所以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彭大,现在该是请彭大出山的时候了。”

救火队员三:彭大。请彭大的说服过程可用八个字来形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结果双子星座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彭大很快就拍板,接下来华山一条道,三个字:救人去。

解救过程:朱元璋和彭大各带一队亲兵,很快把孙德崖的元帅府包围得严严实实,孙德崖和赵均用正在享用“庆功宴”,哪里料到朱元璋等人敢这样直接地来解救人质,听得声响,慌忙组织士兵进行抵抗。朱元璋根本没有给他们可乘之机,马上发挥勇猛精神,翻墙破门而入,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斩杀了负隅顽抗的孙德崖的祖父母。

孙德崖和赵均用见状吓得想溜之大吉,却被朱元璋逮了个正着。结果孙德崖与赵均用为了活命,只有放了郭子兴。

内忧外患

话说绑架风波后,被救出来的郭子兴自然很是恼怒,盘算着如何给孙德崖和赵均用颜色瞧瞧。然而,郭子兴还没有什么行动,元军的行动倒是先来了。

原来元军自从打败徐州的芝麻李的革命军后,决定再接再厉,把目标瞄准了濠州的革命军,并且很快付诸行动,在元将贾鲁的带领下,五万元兵浩浩荡荡地向濠州城进发,并且上演了“围城”的壮举。

可以说濠州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濠州城的内斗只能先告一段落,眼下共同对抗强敌才是重中之重。郭子兴等“七虎”划分了防守的“责任区”,划分了防守的“责任人”,制定了作战的“约法三章”,制定了防御的“葵花宝典”,商定了互相救助的“紧急避险预案”。结果效果很明显,元军虽然多达数万,但对于防守严密、固若金汤的濠洲城也是毫无办法。

但元军没有灰心,没有气馁,也没有放弃,对濠州城进行了长期的攻城。结果一个攻得精彩,一个防得精妙,就像一个矛和一个盾一样,这一耗就是七个月。

七个月,濠州城的防守也到了强弩之末了,在缺衣少弹的情况下,城池随时都有被元军攻克的可能。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元军主帅却顶不住了,来了个突然暴病身亡,结果使得七个月的努力全部打了水漂。至正十二年(公元1352年)夏天,元军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选择了退回徐州“自保”,结果濠州“自救”成功。

古人云:共患难易,同富贵难。元军一撤,革命军很快便接着进行:窝里斗。结果彭大自称鲁淮王,赵均用则自称永义王,而濠州元老级人物郭子兴和孙德崖依然为元帅,并且还要受他们节制。当真印证了“后来者居上”这句话。

濠州城里七虎整天闹得不可开交,而“和事佬”朱元璋在其中百般“劝解”未果后,知道他们都是鼠目寸光之人,很难有所作为,便产生了“另立门户”的想法。于是乎,他马上向郭子兴进行了攻心战略,八个字:招募新兵,再图发展。

郭子兴也知道眼下的局势,当下不但特批朱元璋的请求,而且还给了他大量金银珠宝,以当军资之用。可谓动用了老本了。

至正十三年(公元1353年)六月,朱元璋回到离别一年多的钟离老家,做了两件事,一是祭祀父母,二是招募新兵。

为了让家乡更多人参军,朱元璋充分发挥了宣传攻势,一方面四处张贴革命的宣传标语,经典的标语有:“你饿吗?你想活吗?你不想死吗?那快来参加革命吧。革命是你保命的唯一选择!”“参加革命有饭吃有衣穿,每人还有五两银子安家费。”另一方面进行现场宣讲:革命主义好,革命主义好,革命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蒙古鞑子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

双管齐下,效果是看得见的,短短十来天,便有700多人参加了这个大家庭。这其中还包括朱元璋儿时的放牛伙伴徐达、周德兴等人,当真是“赤旗蔽野而盈冈”。

圆满完成招募任务后,朱元璋便带着这批招得的700多名新兵,昂首阔步地回到了濠州。郭子兴一看,很是高兴,高兴之余便把朱元璋升为镇抚,新招募的700多人也交给他率领,接着,又升他为总管。

朱元璋对这些亲兵很是重视,亲自进行训练,以达到“精兵”的效果。然而,就在朱元璋操练得热火朝天时,濠州城“七虎”的争斗也热火朝天,已经升级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

朱元璋很快对濠州城得出这样的结论:长此以往,作茧自缚;长此以往,城将不城;长此以往,梦断前程。为了不梦断前程,朱元璋再次果断地做出决定,脱离濠州这个是非之地,另拓根据地。

当然,朱元璋“单飞”前,再度做出大胆的决定,从700人中精挑细选了24个有胆有识能武会艺的“佼佼者”,如徐达、汤和、周德兴、吴良、吴祯、花云、陈德、顾时、费聚等人,请大家记住他们,在以后的战场上,他们还有很多发光的时候,他们跟着朱元璋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史称“二十四将”。

带病立功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朱元璋带领24人“奔前程”时,却来了个“出师未捷身先病”。在路上,朱元璋突患重病,昏迷不醒。最终,只能选择打道回府——濠州。

这一病可不轻,尽管马夫人整天衣不解带,悉心照顾,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仍不见好转。这天,朱元璋正躺在床上静养,却被一声清脆的叹息声惊醒,朱元璋心中一动,问马夫人道:“这好像是大帅的声音,不知为何这般长叹?”

马夫人本来不想让朱元璋分心,但见朱元璋一脸的期待,只好道出了实情:“父帅最近是为了定远张家堡驴牌寨归降的事担忧。”随后说出了详情,驴牌寨寨主是郭子兴的旧交,有3000多兵马,但现在却是“一旅孤军”,为了解决众弟兄们的温饱问题,想来投奔,却因为濠州城里七王并立,感到很害怕,因此犹豫不决。郭子兴想派人去说服,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因此才会“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整天唉声叹气。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告诉我?”朱元璋一听,马上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病弱的身子去见郭子兴,并且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一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次是天赐良兵,不能白白错过机会。二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很愿意去招兵。郭子兴听后惊喜交加,也很快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一是你办事我很放心,你当然是最佳人选;二是你身体有恙,我还是另外找人吧。

对此,朱元璋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观点:一是我只是一点儿小病,不碍事;二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要因为人选问题把事情拖得太久,搅黄了。

对此,郭子兴除了感动外,还能说什么?只有点头的份儿了。当问朱元璋带多少人马去时,朱元璋伸出双手。

“一万?”郭子兴问。

朱元璋摇摇头。

“一千?”郭兴子再问。

朱元璋摇摇头。

“一百?”郭子兴接着问。

朱元璋仍然摇摇头,坚定地说:“这是去说服,不是去打仗,有十人就足够了。”

“但这样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看着朱元璋远去的背影,郭子兴赞叹道:“真勇士也!”

盛夏时节,烈日炎炎,马不停蹄的朱元璋拖着病弱的身子,一路狂奔,差点中暑。但他还是坚持到达了宝公河畔。此时的宝公河水清又清,一片生机盎然。朱元璋却无心看风景,无心领略这水带来的美感,他的眼睛注视着隔河相对的驴牌寨。

卞之琳《断章》有句很经典的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就在朱元璋看驴牌寨的“风景”时,驴牌寨的人也在河对岸看朱元璋。可惜都是大老爷们,看着看着,眼神越来越不温柔,最后驴牌寨的兵士们最先发作了,一声长啸,士兵操起家伙,从军营中冲出来,摆出的是长蛇阵。冷冰冰寒气逼人的刀剑一致对着朱元璋等11人。总之一句话:气势逼人。

朱元璋的随从们哪见过这等阵势,吓得个个屁滚尿流,都想溜之大吉。关键时刻,朱元璋起到了定心丸的作用。他站出来,说了这样一句话:“敌众我寡,逃是逃不掉的,只有挺身而上,放手一搏,才有生的转机。”

朱元璋精挑细选的随从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很快就稳住了阵脚。于是乎,朱元璋和对方来了个横眉冷对。

相持的结果是,不多时,对方率先忍不住了。他们营中闪出两个将领模样的人,开始喊话:“喂!你们要干啥子咯?”

朱元璋见状,叫随从费聚回喊:“哎,哥哥要过河,哪个来推我嘛?”“我来推你,你是哪个?”“我来问你,你晓得今日我为何要过河?”

费聚道,“我们是濠州郭子兴派来与贵寨主商议大事的。”

那人一听不敢怠慢,赶紧回营禀报去了。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又出来,接着大声喊道:“请下马步行过来!”

朱元璋挣扎着有病之身下了马,费聚一来见朱元璋走路很吃力,二来怕对方有诈,于是好意代替他前往。哪知,朱元璋怒喝道:“咱们一同来到这里,荣辱与共,生死与共,不存在代替与不代替的问题,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过好河,办好事的问题。”

说完,两人便一同过了宝公河。

等到了寨子里之后,对方主帅出迎,客套过后,朱元璋对他说:“我家元帅与阁下是旧交,这次听说阁下缺乏粮草,别人想趁机来攻击阁下,因此特意派我来到这里,希望将军能跟随我一起回濠州和我家元帅共举大事。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想去,那也要立马移兵别处,以避灾难才是上策啊!”“当然是去投奔你们元帅,一起共续旧缘了。”寨主几乎连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随即又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还请阁下留一信物,作为凭证如何?”朱元璋当下便解下一直佩带在身上的香囊,交给了寨主。对方则献上了牛脯款待作为回赠。末了,寨主说了这样一句话:“请您转告郭公,等俺收拾好金银细软,便马上来濠州。”

就这样,朱元璋便凭着三分胆识、三分机敏、三分才智很快搞定了驴牌寨。事情按正常发展,可以圆满地画上一个句号了。然而,仅仅过了三天,费聚就给朱元璋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驴牌寨变卦了,准备“单飞”。

朱元璋一听,又从正在休养的病床上跳起,立即带上300精锐骑兵到驴牌寨,于是乎,他和寨主上演了第二次单兵较量。

寨主依然先发制人,厉声道:“阁下带这么多人,是想绑架还是勒索呢?”

朱元璋道:“既非绑架,也非勒索,而是前来助阵。”

“此话怎讲?”

“我家元帅说你曾被别人欺负了,要去报仇,又怕你人手不够,而导致仇沉海底,因此,特派遣我带了300人马前来助你一臂之力,报完仇,是去是留悉听尊便。”

面对朱元璋的忽悠,寨主也不是一根筋,一边在表示感谢的同时,一边时刻提防着他们。朱元璋知道言语只能糊弄一时,而实际行动才可能改变一切。于是,朱元璋马上叫人找来几十条布袋子,然后选取十多名勇士躲藏在布袋里,派人推过宝公河,对驴牌寨寨主说:

“我家元帅连夜送来军粮犒劳兄弟们。”

寨主每天吃的都是窝窝头,好久不曾见过粮食了。听说有粮食高兴地感叹道:真是雪中送炭啊!于是,马上出来见“衣食父母”。结果可想而知,当寨主喜不自胜地左捏捏右敲敲时,布袋突然开了,然后十多名勇士从布袋里钻出来。寨主还没有所反应,就已被绑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强行押离驴牌寨。

走出十几里地后,朱元璋又派人带着寨主令牌回寨传话,说寨主已在别处布置营地,请大家马上起程,立即转移过去。3000士卒信以为真,呼呼啦啦地出发了,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后头部队甚至还放火烧了营寨。寨主看到手下3000士卒时,哭笑不得,此时除了归顺别无选择。

至此,驴牌寨归顺事件彻底搞定。接下来,朱元璋没有小富即安,而是选择了继续扩张势力。凭着手中已有的3000兵马做后盾,朱元璋恩威并施,很快收降了豁鼻山秦把头的800名革命军。

这样,朱元璋凭着空手套白狼,很快就拥有一支4000多人的队伍。

降龙计

有了队伍,该是大干一场的时候了,朱元璋立即决定率他们去攻打横涧山(今安徽定远县西北)。

横涧山有古、神、静、幻、奇“五绝”之称,横涧山上有个山大王叫缪大亨。这个缪大亨可不简单,他曾是当地的地主,组织了一支革命军参加了革命,然而在遭遇元军的强烈阻击后,他带着部队退驻到了横涧山,过起了山大王的生活。因为缪大亨为人大气、豪爽,因此,随后入伙的革命人士络绎不绝,部队人数很快便达到了七万之众。

元朝见他的势力大,便采取了“怀柔”政策,封他为义兵元帅,并且还派出了所谓的监军,督促缪大亨攻打濠州城的革命军。

就在元朝瞄上这支“特种部队”时,朱元璋也瞄上了他们,并且上演了“虎口夺食”的大战。可按现在双方的军力对比,朱元璋4千人怎么能搞定缪大亨的7万人马呢?

武力解决显然是下策,弄不好反会被吞没。智取才是明智之举。为此,朱元璋一番冥思苦想之后,想出了奇思妙计。于是,“二十四将”之一的花云被派上了用场,朱元璋命他带着100人组成敢死队,对横涧山进行偷袭。

而缪大亨也不是等闲之辈,在得知朱元璋“霸占”了驴牌寨等革命军后,觉得朱元璋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于是命令部属加强了防备,只等朱元璋来送死。谁知“恭候”了半月有余,却不见朱元璋有任何动静,这时,探子也回报说,朱元璋并没有进军的迹象,听到这里,缪大亨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了句这样的话:“想是朱元璋那小子害怕了,不敢来鸡蛋碰石头了。呵呵,倒是蛮识时务的嘛!”于是,放松了警惕,继续过起花天酒地的神仙日子来。

灾难就此降临。这天晚上,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亮普照着大地,缪大亨正在左拥右抱地饮酒作乐,此时此景忍不住叫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是啊,今晚不但月亮圆,这人头更圆。”一个声响过后,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已出现在眼前。缪大亨的妻妾吓了一跳,缪大亨茫然地站起身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时,突然发现大火四起,将寨里照得通明,接着厮杀呼叫声四起。

“不好,中计了!” 缪大亨转身欲逃,却见眼前出现一个手提青龙偃月大刀的黑脸汉子,他还来不及有所动作,刀已架在了脖子上。

主帅被擒,他空有7万大军却是投鼠忌器,拿花云没办法,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花云押着缪大亨扬长而去。

接下来,该是朱元璋上场的时候了。只见他立即给缪大亨松了绑,然后请上座,以礼相待,过程都是老掉牙了,但效果却是看得见的。很快,缪大亨低下了不可一世的头颅,说了这样一句话:对别人,俺不服;对你,俺服。

就这样,缪大亨的7万大军一夜之间便归顺了朱元璋。

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说的是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翅膀,有可能会在美国的得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

话说朱元璋因为接二连三地“招募”革命军成功,一下子拥有数万精兵后,带来的“蝴蝶效应”是,每天来投奔朱元璋的人络绎不绝,这其中便有地方的土霸王吴复、冯国用、冯国胜、丁德兴等人。

这里不妨着重介绍一下来自定远的冯国用和冯国胜兄弟。据说,第一次见到冯氏兄弟,朱元璋很是好奇地看着冯氏兄弟,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直看得冯氏兄弟全身起鸡皮疙瘩,好在这时朱元璋发话了:“好一个儒雅俊杰,好一个俊杰儒雅;好一个玉树临风,好一个临风玉树;好一个……”

“得得得,将军,你看我们中不中,给句话,不然我们另起炉灶。”

“缘来就是你。”朱元璋说着,像对待女孩一样,一手挽一个带入大堂去了。原来,这冯氏兄弟自幼俱喜读书,精通兵法。后来看见天下大乱,也幡然醒悟过来,百无一用是书生,于是,冯氏兄弟不惜花巨资请来武师,开始学武。有志者事竟成,冯氏兄弟虽然是半路出家,但在武学方面也展示出不凡的才华,据说冯国胜的箭法尤为出众,能达到百步穿杨的高境界。当天下群雄并起的时候,冯氏兄弟也在家乡组织了一些义士,想法很简单也很单纯,四个字:明哲保身。然而,很快他们的想法就发生了改变,明哲保身只能保一时,而不能保终生,要想改变这个保字,就得先变。于是乎,他们产生了建功立业的想法。可是,单凭自身力量,又不足以去“闯天下”,于是乎,两兄弟一合计,把目光瞄准在近来人气指数飙升的朱元璋同志身上。智取驴牌寨,夜袭横涧山,严训杂牌军,朱元璋就像一块闪光的金子,到处闪烁着光芒。冯氏兄弟觉得朱元璋这样的“潜力股”和“绩优股”在这个鱼目混珠的乱世太难找了,于是决定“入股”。

因此,冯氏兄弟很快就付诸行动,看到两位秀才打扮、道貌岸然的书生入股,朱元璋当然高兴了。他手下现在有了精兵良将,唯一缺乏的就是“智囊团”。坐定之后,马上演的是“堂中对”。朱元璋首先对冯氏兄弟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然后进行了善意的提醒:“股市有风险,入股需警惕。”最后,才亮出底牌:“请两位高人指点迷津,当今天下,何以为安定之大计呢?”这也是考验冯氏兄弟的时候了。

冯氏兄弟首先对朱元璋的热情接待表示感谢,其次表明了自己的心迹: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跟着朱元璋走,前途一片光明。最后,冯氏兄弟“接考”时,32岁的冯国用作为代表出来发言,并且说了一个关键词:欲立而根基不稳,欲行则无力为他。解析如下:我们现在良将精兵都有了,规模也初具雏形。现在最关键的是找一个革命根据地。

“濠州城坚易守,不是个好根据地吗?”朱元璋“故意”试探地问。

“濠州城外牢而内软,城里驻扎七大王,各自勾钩斗角,乃是危城一座,将军明知其中利害却故意相激,莫非对冯某不信任,存提防之心?”冯国用说着突然愤怒地站起身来,便欲往外走。朱元璋赶紧拉住他赔礼道歉:“先生莫怪,适才是无心之过,望海涵。我也早知濠州乃是不可久留之地,但无奈天下之大,竟无容身之处啊!”

“天下随处都可以容身,但要想找到一块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还得费思量啊!”冯国用喃喃地道。

“先生明明已心中有数,为何不说与元璋听呢?”朱元璋说着深深地作了一揖。

冯国用见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般虚怀若谷的胸襟令人佩服啊!那我就不再拐弯抹角了,我觉得南面的集庆(今江苏南京)是个好地方,有龙盘虎踞之势,自古以来都是帝王建都的首选地。遥想当年,诸葛亮初游集庆一带时,发出‘钟山龙盘,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的感叹。如果我们能把革命根据地建在集庆,一来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二来紧靠江浙粮仓,物产丰富。然后命将领四处攻伐,定能解救苍生于水火,倡仁义于远近,展鸿浩之志,皇图霸业可成也。”

对话到此,朱元璋只有赞叹的份儿,十二个字:高屋建瓴,条分缕析,绝世妙论。

“如今天下英杰四起,就算占得集庆,又如何才能在乱世立于不败呢?”朱元璋第二问新鲜出炉,显然是在问治国之道了。

冯国用闻言定定地看着朱元璋半晌,才慢慢吐地出四个字:德昌势强。

解析如下:孔子说所谓君子者,言忠信而心不德。要想平定天下,首先要有良好的道德品行,这样可以得人心,得人心者才能使之兴旺昌盛,得人心者才能得天下;其次要有强大的实力,强者才可以平定四方,强者才能定国安邦。

朱元璋听后,再度发出这样的感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就这样,冯氏兄弟成了朱元璋的第一批智囊团成员。而冯氏兄弟也没有令朱元璋失望,后来立下了不少功劳,深得朱元璋器重,然而,冯国用却英年早逝,至正十八年时36岁的冯国用不幸病逝于军中。朱元璋称帝后追封冯国用为郢国公,画其肖像于功臣庙,位列元勋第八。冯国胜后来因避讳朱元璋“国瑞”的讳,改名为冯胜,他承袭兄职,典掌亲军,风光一时,这是后话。

天上掉下个李善长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曰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欧阳修《醉翁亭记》

话说冯氏兄弟指点迷津后,朱元璋马上把目标瞄准在集庆,然而,欲夺集庆,滁州(今安徽滁县)是必取之地。当然,朱元璋没有心思像欧阳修那样领会“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的美妙意境,而是冥思苦想着如何占领这个所谓“环滁皆山也”的军事重地。俗话说人倒霉时,连喝口凉水都能呛着。而人一旦走起好运来时,那也是连门板都挡不住的。这不,就在朱元璋顺风顺水,势力日涨千里,在进军滁州的途中,又一个人的加盟,让朱元璋发出“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叹。

这个人便是后来的大明开国第一功臣、“萧何”式的人物李善长。

李善长,字百室,安徽定远人。他读的书虽然不多,头脑却很灵活,富有智慧和谋略,而且精通法家学说,适合在司法部门工作。然而,当时的社会环境却无他的用武之地。元朝末年,刘福通等人革命后,李善长也想组织当地人进行革命,但无奈他一介书生,号召力有限,举事没有成功。为了避难,选择了“小隐隐于野”——到深山中躲藏起来。两年后,当听说“后起之秀”朱元璋要攻打滁州时,他没有再选择“隐忍”,而是选择了“复出”。李善长知道自己已到了不惑之年,再不出山建功立业,恐怕一辈子就会这样碌碌无为地度过了。而通过多方面观察,他觉得朱元璋是一位雄才大略式的人物,于是才会坐在途中静候朱元璋的出现。

果然,天上掉下个李善长,朱元璋就像看一件稀奇宝物一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总之一阵乱看之后,心里叹道:“天上掉下个李帅哥,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骼清奇非俗流,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李善长却悠然站起身来,自言自语般道:“此山乃我开,此树乃我种,欲从此处过,留下买路钱。”

“哪里来的野驴,敢在你爷爷面前撒野!”就在朱元璋被李善长弄得云里雾里时,他身边早已冲出一将,手持长枪便要直刺过去。朱元璋心中一惊,急忙阻道:“徐达不可造次!”

徐达手中的枪原本对着李善长便要刺下去,闻得朱元璋大声呵斥,只好猛勒马绳,硬生生地停住了手中的枪。

“适才打扰先生清静,还望恕罪。”朱元璋疾步走上前,对着李善长作了一揖,问道:“敢问先生名讳?”

“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免贵姓李,名善长。”

“啊,你就是有淮南第一秀才之称的小李子啊……”原来朱元璋在召集武将时,对文官也是如饥似渴,四处打探,早就对李善长的大名如雷贯耳。此时此地居然见到了他,又惊又喜,便抱拳道:“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也不知道这种局面什么时候才能平息下来。朱某不才,却欲解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先生道骨傲然,极具长者之风,定是仙人下凡,不知肯助元璋一臂之力否?”

李善长原本这般故作清高,只是想试探一下朱元璋,此时见他如此虔诚,这戏哪里还演得下去啊!赶紧顿首谢道:“恭敬不如从命,李某不才,愿效犬马之劳。”

古来真主百灵扶,风虎云龙自不孤。就这样李善长成了朱元璋的重要参谋。就这样,朱元璋一下子就有了三位干才的鼎力相助,文武群臣皆具备,接下来是大干一场的时候了。

接着朱元璋带着李善长等人马不停蹄,攻取滁州。接下来,局势很明朗了,等朱元璋的大部队一到,几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势便攻克了滁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