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绝情冷帝不好惹: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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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他以为她会满意自己说出的认真答案,可子离却是淡淡的一笑,眼里的那抹神采让景辰读不懂。

“你终究是皇上!”因为这样的身份他才会要她说出口,因为这样的身份他们之间永远都无法像平常夫妻那样,而他也不会成为她的夫君。

有些累了,子离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留他,也是不能再启口说着这样不切实际的话语。她该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她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位,永远无法成为他的唯一。

心口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原来她是在意与外人分享他的,在彼此越是幸福时这样的想法也是越加的强烈,而这……是不应该的!

景辰的脸色僵硬了,他懂她刚才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是帝皇所以她不会开口让他留下;因为他是帝皇,他们之间不会像平常百姓那般轻松对待;也就因为他是帝皇,所以她会对着比的男人说出很多她内心想说的话,可却偏偏不会和他说。

多么讽刺啊,有谁会想到因为他帝皇的身份才会让他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情感?又有谁会明白此刻他的心竟比吃了黄连还要苦涩?那种明明已是知道了困难出现在哪里却无法将它克服的滋味让他哑然无语。

这个身份他也不喜欢,可是生在皇族是他的错吗?因为责任背负着这一切他所不喜欢的皇权是他的错吗?为何上天对他这般的不公,让他得了天下却注定要失去她?

景辰缓缓起身,刚才脸上的所有表情全都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有木讷的麻木。

不再多言,也已是不能再说什么了。景辰缓步离开了房间。走时,那双不受控制的眼睛还是睨了一眼榻上的女子,只是她早已闭上了那双吸引他至深的美目没有看他。

景辰走出了房间,心里笑了。他笑自己心底不受控制的还在奢望她能突然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也笑自己的不死心……

皇城郊外,在那座雅致的别苑里响彻了一夜的哀吼声终于在日落时分消失了。墨轩将自己关在了有着子离画像的暗室里,那凄厉的嚎叫声一丝都没有传入他的耳里,待到他出来回到那间厢房时刺鼻而来的血腥让他紧蹙一夜的剑眉稍稍舒展了些许。

他淡漠的看着地上被折磨的已是不成人形的马哈尔,嘴角有着讽刺的笑意,嗓音低冷沉稳,带着地狱统治者的压迫与震慑力坐在正位懒懒道,“怎么,这样就熬不住想说了?”

“我……说……”马哈尔终于尝到了夔门使者的用刑招式,如此狠毒阴险让他不得不屈服。

浑身是血的马哈尔凭着自己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屈肘撑起上半身,朝着已是坐在正位的墨轩低声道:“这次我来……皇城是为司徒……琼出手杀……一人的!”另外便是转达猎狐首领的几句话,只是马哈尔狡猾的没有将此事说出来。他以为自己说了一半留一半定不会再受到他们夔门的严刑逼供,谁知……

“杀谁?”墨轩冷漠问着,银面遮着他半截俊颜却是盖不住他浑然天成的俊美气质,更是掩不住他身上令人畏惧的肃杀。

“言振海的……女儿,如今的……清妃!”马哈尔老实说着,只是谁会想到他思虑了这么久还是将自己推上了死路。

墨轩眼色瞬间沉下,他缓缓站起俊挺的身子步步走近那不知死活的东西面前,浑身散发的冷意与杀意如暴风席卷而来,令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更是不敢在此刻发出一丝响声,就连呼吸声也是刻意的压低着。

马哈尔也是习武之人,如此不加掩饰的杀意让他不自觉的在地上挪动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很不明白墨轩突如其来的怒焰是为了什么。

“我已经……都说了,你还想……怎么样?”马哈尔感觉不对劲,含着口中的血问着,眼里的畏惧于恐慌让他显得尤为的可怜。

“本座说过,你日落之前没有说出本座想要知道的便已是没有了价值!”墨轩冷冷吐出,负于身后的手掌在跳动着蓝色的气焰,阴隼眸光落在地上愕然惊恐的马哈尔身上,将他此刻的畏惧全都看在了眼里。

“东方残……你……卑鄙!”马哈尔不甘心的咒骂着,脸色早已因失血而变得煞白。他挪动着满是鲜血的身体吃力得往后退,可遍体鳞伤的他又怎能逃得了呢?

“别……别杀我,求……求……你!”没有办法,马哈尔只能求饶说着,低唔的嗓音如同即将死去的鸟儿在发出低哑的鸣叫,孱弱的没有一丝生机。

墨轩眸色不变,他要杀一个人从没有人能让他改变主意的。眼下马哈尔的处境要怪就怪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说了无足轻重的事,而这却是恰恰踩到了墨轩的禁地,如此……他唯有一死!

墨轩没有做声,手掌上已是凝聚了足够要马哈尔命的气焰,他利眼一眯,抬手下去一掌就打在了马哈尔的天灵盖上,顿时间骨骼破裂的声音瞬间响起又快速消失,一条不起眼的人命就这般消失在了世间。

墨轩利落收掌,看都没有再看地上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马哈尔一眼,他微侧着身体对着房内静默无语的属下下令道:“将他的首级送回司徒府,警告司徒勇,若是司徒琼再有任何动言振海女儿的念头,本座要的便是他司徒府所有人的命!”墨轩离放下狠话,凡是敢伤他心上女子的人全都该死,哪怕只是嘴上说说也不行。

“是!”房内清一色的黑衣使者全都垂首抱拳领命,刚才墨轩的怒他们自是看得清楚,心里更是明白言相的女儿在他们门主心里的地位已非一般,可这一次马哈尔竟是为了杀她而来,自然是难以活命的。

墨轩下了命令后便离开了满是血腥味道的厢房,心里的郁结再次燃起。刚才马哈尔说的话让他很不悦,即使已经杀了他也能以消除他此刻心头的郁闷。烦乱了一夜的情愫再次被挑起,将子离留在宫里他始终不放心,也许该说……不将子离留与自己身边亲自保护他是不会安心的。

每一个日夜,他的心想的都是同一个身影,自那夜从皇宫回来后他就一直自责,若是在第一次进宫时自己就能将她救出,那么眼下她所受到的伤害便不会发生,更是不会成为那个男人的妃子,也就不会招到司徒琼的暗杀。这一切的一切墨轩全都怪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怨……也恨……

过去的已是无法追回,纵使他在自责也改变不了什么。如今就连再次进宫的理由他都找不到,因为他一直记得子离说过:别再来了。

他无法违抗她的命令,即使知道任由她留与宫中只会让她更危险,可是他不能不听她的。这样惟命是从的他是否太过愚蠢呢?也许是吧!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做法很傻,可是谁让他一心等待了十年,更是深深将爱藏了十年?所以,他只能如此,只能听她的话——不再进宫。

隐忍着爱的心是这般的痛苦,如今他只能尽量为她铲除他所知道的危险,而宫中的暗礁她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

彻底暗下的天风雪加剧,各宫的侵殿早已紧闭了殿门,而宫外寻常百姓家亦是如此。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就连那些鼠辈小偷也不会出门行窃,可今夜司徒府上却是来了几位不速之客,更是带了一份大礼前来拜访,这让纵横沙场数十年的司徒勇也顿时吃惊不小,心里更是颇为畏惧。

夔门使者正大光明而来,带着他们门主的话与手上马哈尔的人头相赠与司徒勇。墨香浓郁的书房因为他们的到来顷刻间充满了血腥味道。夔门使者并不客气,直接将马哈尔的人头搁置在了司徒勇的桌案前,鲜血淋淋的头颅瞬间将桌上的文件染红,一张僵冷扭曲的面容上双眼直瞪着司徒勇,这让他心里顿时寒意直袭,额上也被吓出了薄薄的冷汗。

“司徒将军可记清了我们门主的话?”其中一名夔门使者沉冷说着,狭长的眼里透着凶冷光芒,他是夔门左使,人称——烈焰。

司徒勇被他这么一问,只能惯性似地连连点头,心里、面上不敢有一丝的不服。如今他们掌握了他与猎狐部落相勾结的证据,更是将猎狐部落的副统领直接给杀了,如此可见他们夔门的势力是他这‘叛国将军’无法抗衡的。

“门主已是说得清楚,若是你女儿执迷不悟继续想要动言相千金,下一次放在这桌案上的人头就是你司徒一门!”夔门右使青龙也开了口,幽蓝的瞳眸里没有任何感情存在,他的狠绝在夔门是出了名的。

“老夫知道、老夫知道……”司徒勇连连说着,此时此刻哪还有他说‘不’的权利?

夔门使者将墨轩的话与马哈尔的人头带到后便想要连夜赶回郊外的雅阁,只是那时的路已是被大雪覆盖,车马难行,就算是要步行而回也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