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管我!”
“这是为什么?”
潘恒毅一家三口同时露出愤怒的神情,怒瞪着胡子道。
“因为什么?哈哈……”
胡子情绪有些激动,甚至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谁都能听出他的笑声中有凄怆之音。
足足笑了有一分钟,胡子才猛然间恢复正常,浑身杀气噬人的冷哼道:“哼!就因为你是这把匕首主人的儿子,你们不会知道这把匕首夺走过至少一百名龙牙队员的生命……”
“不,你胡说,你骗人,我爸爸是英雄!他是华夏历害的龙牙军人!”
胡子的话让潘恒毅和李玉瑶震惊同时,更让潘阳无法接受生身父亲身份的背道而驰。
“英雄只不过是一张白纸上的两个字。却有多少人知道,英雄在孤独的地狱中流下悔恨的泪……”
胡子冷酷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神色,转瞬探手摸了摸潘阳的脑袋道:“看清楚……”
话音未落,只见胡子突然握着手中匕首,照着自己的左臂便是一刀!
“噗”的一声……
锋利的刀锋扎入了胡子的左臂,喷涌四溅的鲜血滚滚而出,深可及骨的刀伤,胡子竟然恍若未闻的拨出了匕首。
沾血的匕首映着客厅内并不明亮灯光,突然间红光大盛,一道隐约可见的虚影浮现在匕首之上,缠绕盘旋而舞,似欲冲天而啸,正是华夏图腾的象征——龙。
这一瞬间定格在永恒,客厅内所有人目光都被匕首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匕首重新回到潘阳手中,胡子冷漠却有几分暖语的道:“你要记住,你的父亲虽然不是龙牙,但他却是华夏真正的巅峰神兵!”
潘阳从小到大的信念被无情的撕裂,有痛、有怨、更有一种未成熟的失落,但他也被胡子最后一句惊醒:“你说我爸爸是华夏真正的巅峰神兵,却不是龙牙,那是什么?”
“华夏真正的巅峰神兵只有代号,没有名字,也无需任何人给他们称号,你只需要记住这把匕首的名字就可以了,它叫——龙魂,你父亲的代号就是刀柄上的数字……”
潘阳迅速将目光盯在匕首上,猛然间惊呼道:“不可能吧,我父亲的代号竟然是……9527!”
接下来的时间,胡子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易和潘恒毅就合作计划进行了详细分工,由潘恒毅亲自草拟一份江宁市公安局副局长沈东,刑警队队长陈小妖等可以强力干扰潘恒毅执行计划的人员名单,易将名单折好收起起身告辞离开,临出门前胡子突然开口道:“易哥,你有钱吗?先借我,回去我还你……”
“噢!有,你要多少?”易应声从兜里掏出大把零钱,其中还有他买伟哥找的零钱全部递到胡子面前。
“呃……还是算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胡子张嘴借钱本就脸色涨红,此时瞧见易将兜里的钱全掏出也不够自己所需,尴尬的摇了摇头道。
“支票行不行?”易看出胡子需要钱的数目很大,猛然间想起还有一张支票。
“可以!”胡子一愣,点点头道。
“呵呵,拿着,应该够了吧!”
易一听支票可以,马上从兜里将温傲雪给自己的支票掏出来,连兜里的钱都拍给胡子道。
胡子打开支票一瞧,杀人夺命依然镇定的手竟然开颤抖,瞧着易转过身继续离去的背影哽咽道:“易哥,谢谢!”
五百万的支票,在胡子眼里并不算多么惊人的数目,因为他和小鬼属于同一类人,金钱在他的眼中和敌人的鲜血一样,他的手所以颤抖,是因为将五百万支票和大把零钱全都拍给他的人……
扭身,跨步,来至客厅,胡子将手中的钱和支票都塞了轮椅上的李玉珍。
当李玉珍想要拒绝时,胡子挺身而立一个标志性军礼,眼神执着的道:“不要拒绝,因为你们是一名“龙魂”的妻儿,国家对不起你们,但我们要对得起自己!”
说完,胡子退身离去,在和潘恒毅擦肩而过的时候,身形一顿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也是一个真正的战友!”
越夜越黑暗!
江宁市某金碧辉煌高级会所的桑拿中心内。
忽然,防水袋里的手机响起!
“小妖,你的电话!估计是你老婆查岗……”沈东连眼皮都没睁开,只是随口道。
陈小妖有些不奈烦的拿起手机问道:“喂!”
“噢!你和孩子先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正在出任务!”
“嗯,我知道,你先睡!挂了。”
恰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探过来狠狠的掐住了陈小妖的脖子,“咔嚓”一声脆响!他的颈椎骨被硬生生扭断。
陈小妖死不瞑目……
另一侧的沈东也没能逃出折颈的厄运,同样被人拧断脖子,杀人凶手不知道何时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离去,只有从保安室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两分钟的故障空白证明曾经有人去过案发的桑拿房间……
因为沈东和陈小妖的身份特殊,桑拿中心的经理自然不敢跑来催钟,因此,两人的尸体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发现……
江宁的夜色被镀上一层浓浓的血腥气息,短短的两个小时过去,包括江宁市公安局副局长沈东在内,共计七名领导全部被害,更让人无语甚至鄙夷唾弃的是,这七人不是死在桑拿房,便是麻将桌上……
江宁陈家,古月山庄。
大户,气派!豪门,显贵!首富,奢华!
诸多傲人的称谓背后,自然需要有陈家的古月山庄来体现它的深度。
古月山庄,依山而造,方圆数十里的大山很多年前便已经成为陈家的私人禁地,四米高的围墙圈地而建,整体建筑有中式的亭台楼阁,小榭长廊,也有欧式的别墅矗立其中,还有山庄一角栽种的樱花烂漫,几栋日式小阁楼隐隐约约可见,让人搞不懂这陈家主人究竟喜欢何种风格,也无法探究它的口味根源。
今夜,古月山庄并不宁静!
古月山庄的客厅内,灯火通明,人影晃动,陈家家主陈昆和四个儿子都齐聚在客厅内,气氛阴沉,淡淡哀伤,怒焰冲天,他们正商讨几个小时发生在石桥上的战况,而且正准备商讨针对温氏的报仇计划。
之前在石桥伏击温氏车队确实是陈家干的,小鬼瞧出那五十名刀手不简单,因为五十名刀手正是陈家古月山庄的护卫队,而且带队的就是陈家五虎之二陈天猛。
这一次去石桥袭击温氏的车队,原本并不准备动用古月山庄的护卫队,正巧陈家老二陈天猛刚刚带着护卫队进山拉练归来,一听有仗打,便自告奋勇让护卫队进行一次实战演习。
哪曾想到,牛刀小试准备杀鸡,却遭遇到色虎,虎屁股都没看到,便被胡子一个人杀了精光清零。
最郁闷的还要数陈天猛,他准备逃跑时却被胡子甩手一刀扎了个秀心凉,死尸栽倒在地。
温氏车队并未过石桥,胡子只管杀人不管埋,也不去理会石桥上几十具尸体怎么处理。当然他不会晓得,陈家五虎之一的陈天猛已经被自己甩手一刀挂掉。
陈天猛带着五十名刀手去伏击温氏的车队,陈家家主陈昆自然坐在家中等消息。
左等没回来,右等没见人影,等消息最终等到了噩耗,陈天猛和五十名刀手血溅石桥全军覆没,陈昆惊慌中火速扑往石桥,才发现血腥如洗的现场,面对惨不忍睹的杀人现场,悲伤过后便是愤怒和咬牙切齿的仇恨!
陈昆一边命人打理现场,并派人四处探查温氏车队的消息,白发送黑发人的悲伤让他转瞬便老了几岁,同时带着二儿子的尸体返回古月山庄。
回到古月山庄屁股还未坐定,陈昆便打电话召来四个儿子,誓要灭掉温家给儿子报仇。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陈家五虎自来团结,否则也不会有称霸江宁的局面,陈天勇,陈天刚,陈天强,陈天乐听说老二挂掉,纷纷放下手头的事情,急速赶来。
“我这几天眼皮老跳,总感觉您阻止温氏来江宁竞标这事做的一太妥当,毕竟当初您亲口答应过温家财,您看现在事情闹得,折损了五十名精兵不说,竟然连二哥都被杀了,还让秦淮那边笑咱们陈家无能。”陈天刚心神不宁的道。
“三哥,你别埋怨咱爹了,二哥的死不是爹的错,是咱们太低估温傲雪这个女人了,等派出去的人查到温傲雪在江宁市的落脚点,我马上带人去杀了她,为二哥报仇。”老五陈天乐拳头握得关节泛白,咬着牙道。
“老五,你先冷静一下!”老四陈天强探手按住陈天乐的肩膀道。
看到众兄弟的神情,老大陈天勇相对沉稳许多,他眉头紧蹙道:“还是听爹安排,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要知道老二带着五十名护卫去伏击温氏车队,却反被杀了个精光,甚至在死之前,连个消息都没能传回来,你们不感觉奇怪吗?”
说到这里,陈天勇语气顿了顿,扭脸瞧着陈昆问道:“爹,会不会是秦淮那位给咱们的消息有误?温氏集团明地里是车队的二十名保安,而背地里却是带着大队人马来的?”
“应该不会,以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毕竟相对于我们来说,他才是最希望温氏江宁竞标失败的人,否则他也不会白白送给咱们陈家丰厚的报酬。我回来的路上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他说让咱们千万小心温傲雪身边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二猛的死很有可能就是那小子干的……”陈昆语气中有些哀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