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鹰心中冷笑一声,先拍了拍满脸惊惧的郑坤成,清脆的拍击声让那直勾勾的双眼顿时一颤,缓缓转向一脸邪笑的邢鹰,脸颊在抽出哆嗦的中努力的对着邢鹰堆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脸:“邢,邢,邢先生。”
邢鹰忽然无声笑了笑,又在他肥脸上拍了几下,却是不再搭理他,转头看向刘兆阳。
面前的刘兆阳虽然也是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如同被血水浸泡一般,但相比起对面那种血肉模糊不成人样的任千秋等人,明显好了不止十倍。
拿着铁钩子挑了挑刘兆阳,让他无力低垂的脑袋面向自己,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他:“刘兆阳啊刘兆阳,你真让我失望。说句心里话,我曾经有过要从你们龙卫中选择一个加入血鹰一十二将之中打算,我定的目标就 是你。你不但枪法厉害,而且素有计谋,可谓智勇双全,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和我的着重培养后,你枪王的名号将不再局限于紫龙会,而是以十二战将的身份出现在数万血鹰会帮众面前,出现在整个中国或者世界黑 道之上。不是我邢鹰自夸,现如今我血鹰会一十二将的名号对于黑道的所有人员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想象的荣耀,即便是敌人,在面对血鹰战将的时候他们也会在心中的感到敬佩。可是你太令我失望了。在我刚刚部署天 刑队开始对你考察的时候,你却突然以叛徒的身份站在了我的面前,可惜啊”
对于邢鹰要将自己提升为血鹰会一十二将这个本该令所有血鹰会成员兴奋地颤抖的消息,此时此刻的刘兆阳只是身子若有似无的颤动了一下,却并未开口。
对于刘兆阳的反应,邢鹰也不生气,继续道:“不过我有一点一直想不明白,就是除了任千秋以外,你们龙卫为何要背叛自己的堂主,或者是自己主人。龙卫可是一直都是被视为你们五龙堂最为忠诚的部下,你们 五龙堂的堂主间甚至流传着一句叫宁可不信自己,也要相信龙卫的说法。可你们这一次突然揭竿叛乱,还真让我心中难以相信,尤其是你。按说以你这种人,不会轻易做出决定,可一旦作出决定,定然会一往无前!
然而你却在沈君要自杀的时候将他拦下,并说服马德鹏,要抓活的,为什么?再者,你在即将临近战场的时候只是因为一个电话就放弃了进攻,全线撤退,而不是向你的其他人报信,这又是为什么?是你根本就不 想叛乱,而是被的?是什么?”这确实是邢鹰心中疑惑的地方,天刑队行刑的时候也没有对这条消息进行审问。本来邢鹰可以使用那种特殊针剂,但邢鹰却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听到邢鹰最后那句话,刘兆阳低垂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良久,刘兆阳才用干涩沙哑的声音缓慢道:“已经过去了,不论我说什么,都已经是过去了,什么也无法改变了。鹰哥请允许我再这样称呼你一次,你 是我刘兆阳真正佩服的一个人,我很想一路追随你,追随你走出东北,跨过长江,走向全国,全亚洲,甚至是全世界我很想,真的很想。可”被粘稠的鲜血遮住的脸颊上无声无息的划过一道泪痕,沉寂了好一会,刘兆 阳才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这是命是我刘兆阳的命啊。”
慢慢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摇头的动作牵动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让他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
邢鹰眉头微微一挑,刘兆阳这副失落或者痛苦的模样,虽然加重了自己的好奇,但既然他不想说,强也没有意义,放下托着他脑袋的铁钩,邢鹰对曹墨道:“放他走吧,将他逐出血鹰会。”
曹墨微微一怔,不过却没有问什么,连忙示意身边的几个人将刘兆阳拖出去。
对于邢鹰的这个突然地决定,刘兆阳同样没有任何触动,或许是脸上的血渍遮蔽了他的表情,反正他显得十分淡然。长时间的悬挂也让他的身体十分僵硬,任凭天刑队那明显带着粗鲁的撕扯将他拽出了石室。
邢鹰深深吸了口气,吸了口这石室中浓重的血腥气息,将那抹疑惑压下,化为一种淡淡的邪笑。“把郑堂主也放下来。”
“是!”
砰。
一声沉闷的碰撞声,郑坤成这个重达九十公斤的大肉团重重摔在地上,如同一个肥硕的白条鸡。
邢鹰用手中的铁钩敲了敲浑身僵硬的郑坤成的脑袋,轻声笑道:“郑堂主,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像他们一样款待你吗?”
郑坤成的双眼下意识的看了看一旁那整整一排奄奄一息的血人,浑身忍不住一个激灵,强笑着结巴道:“不不不知道。”
“哈哈”邢鹰忽然夸张的哈哈大笑一声,手中的铁钩猛地轮到郑坤成嘴巴上,随着一声闷响,四个门牙当场轰碎,铁钩更是勾进了他的嘴里。没等郑坤成惨叫,邢鹰攥着铁把就把他肥胖的身子给生生提了起来。
那种难言的疼痛让身体僵硬难以活动的郑坤成也开始生硬的挣扎起来,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呜呜声。
将郑坤成的咕血的脸拉到自己面前,邢鹰冷笑道:“郑坤成,被跟我装,我这是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好好把握,我可以原谅你的所有一切也可以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你如果仍旧想要权势,我同样可以给你,只 要你好好把握。否则”勾住郑坤成嘴巴的铁钩慢慢转动,将他的脑袋板向一旁的那一排血人身上。“他们刚才行刑的过程你可是全部都看见了,我保证你每一样都可以享受一次不至少得五次。而且再把你泡进药缸里, 做成永远活着的人干。将你蹲在苦水牢的一层大厅里做一个活体标本。
机会只有一次,点头,还是摇头。”
郑坤成惊惧的目光在面前任千秋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不停地艰难吞着涂抹,眼见自己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兄弟,如今一个个如同生牛肉一般挂在铁架上。
尤其是他们之前的行刑自己是看得一清二楚,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几乎让郑坤成感同身受,那种恐怖的心理感觉几乎让他肝胆欲裂。
开始的时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会将自己和刘兆阳单独挂在这里,而且还对自己不闻不问,一点刑罚也没有用上。可慢慢的,在兄弟们这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中,在这一阵阵无意识的呻吟中,他渐渐明白了血鹰 会的真正用意。
那就是他们想利用自己,利用自己来帮助他们从根本上覆灭五龙堂。
即便血鹰会强大无比,但五龙堂毕竟是存在了数以三十年计的古老黑帮,他们有着太多太多的牵扯,也有太多太多的朋友。邢鹰消灭五龙堂主力部队容易,但他要想本根本上铲除五龙堂残余部众和潜在势力对于血 鹰会的影响,就算他再厉害,也要需要三到五年,甚至的更多时间。
不过这其中却有一个极为便捷的方法,能让血鹰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将五龙堂对于血鹰会的影响减弱到可以忽略的地步,那就是一个总部高层人员的叛变。
叛变,五龙堂将叛变应用到了血鹰会身上,可时隔几天,他们将然再次将这一毒辣的计谋戏剧性的应用到了五龙堂身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