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被公孙无济请到了内堂之中,这下江宏才用心的观察了一番公孙无济的内堂,虽然看似格局简单的内堂,却是暗含着许多阵法的玄机,江宏在下界的时候,也是一个阵法的高手,即使如此,江宏一时也看不出公孙无济所布下的这个阵法有什么妙处,更看不出阵法之中的阵眼在何处。
看来三十三天之上的阵法都十分的玄妙,连江宏这种对阵法极有研究的人,也无法看出公孙无济所布下的这个阵法有什么高明之处,但是至少江宏知道一点,这个阵法的威力绝对不同一般,单从这间内堂之中若隐若现的微弱杀气,就可以看得出来。
见江宏如此用心的打量着自己的内堂,公孙无济不由得笑道:“呵呵看来江宏小友也是一个对阵法颇有研究之人啊,只是不知小友是否知道我这阵法的奥妙所在?”公孙无济说着,两眼眯成了一条缝的看着江宏,却似是在考江宏一般。
江宏苦笑了一下,转回身来对公孙无济道:“公孙上尊不愧是高人啊,江某自愧不如,直到现在,也没能看出这阵法的玄妙之处,但,想毕这阵法的威力绝对不同反想,自从来到这间内堂起,就有一种被淡然的杀气包围着的感觉,看来一定是一个杀机四伏的凶阵啊。”
公孙无济听到这里,看了看江宏,微微一笑道:“哈哈哈江宏小友好眼力啊,此阵名为困龙阵,虽说名为困龙,却是杀机四伏的,只要启动这个大阵,即使通尊一级的修士,也休想死里逃生,不过,可惜的是,这个阵法,在三十三天之上,已经很少有人精通了。”
江宏听公孙无济这么一说,也对这个阵法感兴趣起来,于是便对公孙无济道:“公孙上尊,不知您何出此言呢?难道这个阵法是传自于您在三十三天之上的师门不成?据我所知,三十三天之上的谋臣,大多不会再去选择任何师门,以束缚自己的手脚。”
公孙无济听罢,微微点头道:“江宏小友说得不错,旦凡是三十三天之上的谋臣,都不会为自己再找任何师门,单以自己与城主之间的关系,就可以自保了,这个阵法,也并非是传自于我的师门,而是我意外所得,只是,这个阵法的真正主人,却不知下落了。”
公孙无济说到这里,不免暗自叹气,其实这件事,也是公孙无济查访的主要事件之一,只是除此之外,碧波城还有一件事,令公孙无济感到十分奇怪,当然,另外一件事,公孙无济是不会对江宏讲的,至少现在还不到这个时候,毕竟他与江宏是敌是友还是未知数。
毕竟此事关系到了碧波城的兴亡,公孙无济不能如此草率视之,况且,此时此刻,黑冥城与碧波城之间是敌是友还不十分明确,公孙无济就更不能轻易向江宏透露这件关系到了碧波城兴亡的大事了。
江宏听到这里,不由得微微一愣,看来这个阵法的创始人一定是一个世外的高人,否则的话,单凭他的这些阵法,就可以在三十三天之上横着走了,又何必要隐姓埋名的躲起来呢?至于害怕被某些有心之人加害,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以这种阵法的杀伤力,一般情况下,不要说单独一两个修士,即使是十几个灵尊一级的修士,也无法奈何得了他啊。
“哦?还有这样的事?看来这个阵法的创始之人一定是一个阵法上的世外高人,单从这种阵法的精妙来看,威力绝非公孙上尊所说的这么简单啊,如果是由他本人来布致这个阵法的话,那么,恐怕金尊一级的高手,都未必能活着出阵。”江宏说到这里,看了看公孙无济。
公孙无济微微点头道:“是啊,江宏小友说得一点都不错,如果是由他本人来亲自布阵的话,恐怕金尊一级的高手,也必然死于阵中,只是可惜啊,我对这阵法的研究还很有限,所以也只能发挥这么大的威力了,呵呵,让江宏小友见笑了。”
江宏微微摇头道:“呵呵,哪里哪里,江某只是在下界的时候,对阵法略有研究罢了,可能换了是我,连这种威力也发挥不出来呢。不过,谁能找到这个阵法的创始人,那就等于有了一个在三十三天扬威的机会啊,呵呵”江宏说着,看了看公孙无济。
其实江宏也听说公孙无济这些年一直都不在碧波城,如果不是因为下界行劫之事,恐怕公孙无济还不会回来碧波城坐阵呢。由这件事,江宏也不难想到,公孙无济这么多年都去做了些什么,就是公孙无济自己不说,江宏也猜得出来,公孙无济大半都是在寻找这个阵法的创始人。
公孙无济也听出了江宏的言外之间,苦笑道:“呵呵江宏小友说得不错啊,在下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寻找了好多年,只是可惜,都是空忙一场,连此人的影子都没摸着,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大好的时光啊。”
公孙无济说到这里,看了看江宏身边的众人,又接着对江宏道:“江宏小友,方才自报家门时,不是说是奉了黑暗冥王所差,特地来拜会于我的吗?只是不知小友此行所为何事呢?”
公孙无济这时才把话题拉了回来,江宏也只好如实对公孙无济道:“呵呵公孙上尊,其实在下次行也是为了劝说公孙上尊,归服于黑暗冥王的,当然,我知道您对碧波城是有一定感情的,但是,当下的形势,却是不容公孙上尊再犹豫下去了。”
公孙无济早已经在内堂里听到了江宏方才和那个白发老者所说的一番话,所以,江宏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公孙无济并没有半点吃惊之意,反而笑呵呵的道:“江宏小友,难不成你真是专程来做说客的?呵呵,虽说黑冥城实力强大,在西疆来说,也算得上前几位的强者了,但是,毕竟我身为碧波城的人,不可能为黑冥城卖命不是?再说,现在也不过是三十三天行劫之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江宏闻言,看了看一脸笑容的公孙无济,微微点头道:“公孙上尊说得不错,现在只是三十三天下界行劫之时,与其他时候确实没有多大不同,不过,各个大城之间相互吞并,却是连界主也不能插手的了,难道说,这一小小的变化,还不够吗?”
公孙无济闻言,突然二目如电的盯着江宏,皱眉道:“江宏小友的意思是,黑冥城当要对我碧波城不利吗?小友大可以放心,即使你说出了实情,我也不会把你怎样的,依然会放你安安全全的离开碧波城。”
公孙无济担心江宏不敢说出实情来,所以才给江宏先吃了一粒宽心丸,以便套出江宏的实话来,但是,江宏哪里是这么好哄的?早在江宏没到碧波城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被打入轮回而已,反正自己也不是没被打入轮回过。
江宏看着公孙无济笑道:“呵呵公孙上尊,这宽心丸嘛,我看您就不必给我吃了,早在临行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其实我对黑暗冥王的决策知道也不多,只是这一次,受他老人家的差遣,所以才特地拜会的,至于黑冥城会不会攻打碧波城,什么时候攻打碧波城,这都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地尊级修士可以干涉的,更不是我这个身份的修士能知道的。”
公孙无济听到这里,看了看江宏,见江宏果然只有地尊初级的修为,而且,跟随江宏一同来的几个人里面,法力道行最高的,也就是许天成了,可许天成也只有灵尊的修为,公孙无济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单凭内室之中的阵法,公孙无济就有把握自保。
见江宏如此坦白,公孙无济也释怀的大笑起来,对江宏道:“哈哈哈江宏小友果然是一个爽快人,哎,可惜啊,我碧波城远不如黑冥城那般强盛,如果哪天黑暗冥王兵临城下的话,我看碧波城倒是无力还击的,虽说我是碧波城之人,但在事实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公孙无济倒是不怕被江宏看出他的担心来,反正碧波城与黑冥城之间,绝不会相安无事的,早晚都会有一场大战,只是这一天来得快与慢的问题了,可是,公孙无济心里也在盘算着是否应该答应江宏,方才在内室里,公孙无济把江宏的一番话听得真真切切,如果真如江宏所说,那么,碧波城岂不是岌岌可危了吗?单以他公孙无济一人之力,就能保得住人心四散的碧波城吗?
公孙无济虽说从前曾帮助碧波城战胜了实力十分强大的对手,但是这一次,与以往的情况不同,在黑冥城进攻碧波城之后,其他大城也很有可能对碧波城不利,单以现在的碧波城而言,面对黑冥城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如果再被其他大城进攻,那无疑是雪上加霜之举,到时碧波城不灭亡,才是怪事。
想到这里,公孙无济微微叹了口气,在这种情形之下,自己和江宏说话的确不够硬气,而且,江宏的来意也十分明显,无非就是想说服自己,投奔黑暗冥王,但是就这样投奔黑暗冥王么?公孙无济认为自己如此轻易的倒向黑暗冥王一边,多少会被黑暗冥王认为自己是卖主求荣。
但是碧剑仙君的确已经没有能力再将碧波城握于掌中了,眼看大光明天的大乱将至,而碧剑仙君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单从碧剑仙君的这些表现上来看,公孙无济就对碧剑仙君十分失望,保着这样的一个主子,日后公孙无济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江宏打量了公孙无济一番,心下已经明白了公孙无济的担忧,江宏不难看出,此时的公孙无济正处在进退两难的地步,有心归服于黑暗冥王,却又担心背上一个骂名,但是不归服于黑暗冥王,又怕日后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惨境。
看到这里,江宏才淡然一笑,对公孙无济说道:“公孙上尊,我方才见您似乎有些顾虑?难不成是担忧背上一个卖主求荣的骂名不成?哈哈哈公孙上尊,您也是三十三天之中的老修士了,怎么连这点事都看不开呢?在三十三天什么最重要?没错,是生存,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评说别人的过失,一个死人,即使千古留芳又有什么用呢?”
公孙无济听到这里,看了看江宏,微微点头道:“嗯,江宏小友说得不错,在三十三天这种根本就没有信义可言的地方,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连活命都成了问题,那么其他的,也就与我无缘了,哈哈哈但是我很想知道,黑暗冥王打算让我为他做些什么呢?”
江宏看了看公孙无济,微微摇头道:“至于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毕竟黑暗冥王他老人家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至于他打算让您做些什么,我现在一时也不得而知,我想日后他自然会告诉你的,但是依我看来,绝非对付碧波城这么一点点的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