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说一万句我爱你,不如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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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3)

她的手术很成功。术后确诊,病症是良性的。大家都舒出一口气。她的身体恢复得挺好,很快出了院。出了院的她,仿佛变了个人,说话细声细语,语气里再也听不出一丝责备。不管他回家多晚,开了门,她总是笑眯眯的。他隐隐不安,总觉得生活少了什么。

那天,他又穿着皮鞋,在洁净的地板上踩下一个个大脚印,还故意把葡萄汁洒在衣服上。她终于忍不住了,横眉竖起来,嚷:“臭老头,我忍了你很久了!”他看着她,嘿嘿笑了,说:“老太婆,你装狐狸精装很久了。”又说:“狐狸精是用来过日子的吗?”她愣了愣,慢慢地,眼睛湿润了。

日子又回到从前,只是他回家很早。她开了门,责备:“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没做晚饭呢!”他一笑,洗手,说:“老太婆,咱们一起做饭去。”

(文/鲁小莫)

是的,虽然他们的日子一直都过得很清淡,很节省,

但谁又能说他们不是相濡以沫的一对呢?

甚至她脸上的黝黑也让人嫉妒。

因为,那是岁月留给她最幸福的痕迹。

幸福这么近,忧伤那么远

那时,她是学校里最风光的校花。不仅仅是因为美丽,还有才华。一手二胡拉得让所有男生为之倾慕,而且她不高傲,跟所有人说话的时候,都微笑着,一脸的温柔。

她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认识的人也广,走到哪里,献殷勤的男生就跟到哪里,为了得到她的芳心,好几个人还差点大打出手。原本以为,她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等毕业后,她却跟着一个农村的男孩回到了老家。

她是个城里女孩,独生子女,父母又都是单位领导,可她却选择了一个贫穷的山村。那山村,没人去过,除了泥土还是泥土。那男孩和她是校友,两人一起参加地震的志愿者,回来以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没有人看好他们,太唯美的爱情和现实总是格格不入,也许她是喜欢他的才华,欣赏他的人品。可是他却一无所有,一个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女孩,在农村里待几天也许感到新奇,可是一年、两年,三十年呢?大家都在怀疑,那个男生只是贪图她家的钱。

从没听说他们吵过架,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携手出归的温馨不知羡慕了多少人的眼睛。听说他们承包了一个养猪场,很多同学都去看过,回来后都只有一句话,那份简单的幸福我们都没法做到。

十年之后,他们一起回去参加母校的一百周年校庆。那些曾经追求过她的男生都早早在门口等待,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还是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十年过去了,大家都已经成家立业,有的开了公司,有的去了美国,但所有的人都想在她面前炫耀一番,好让她为当初那么荒唐的决定而后悔。

但是当她下车后,所有的人都惊讶了。

除了稍微黑了点外,一如十年前的婀娜多姿,那脸上流淌的是绝对无法掩饰的幸福和从容。

她,短发,穿一条黄色的裙子,手里拿着一个黝黑的公文包。和这次回来的女生比,她肯定是最朴素的一个,也没化妆,但这都无法掩饰她的高贵和气质。

她是作为优秀毕业生企业家代表参加报告会的。十年之内,她和丈夫的事业越做越大,成立了自己的养猪公司,还解决了不少学弟学妹的就业问题。

那天,很多男生都拉着她喝酒,喝醉了后大家都纷纷抱怨,为什么我们都事业有成了,也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幸福。只有无休止的争吵,心神疲惫。可是你为什么就一直和他相安无事,而且还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一待就是十年。

她笑着说:“那是因为爱。我爱我的老公,所以义无反顾地跟他走。他爱他的老婆,所以宠着我,让着我,呵护着我。你们也知道,我脾气一向不好,也只有他,能容忍得了我。”

无疑,她是那晚最醒目的焦点。那些打着灯笼挑这挑那的同学们,也未必有她幸福。

她还有一个活泼乖巧的女儿,当孩子和她对话时,那份懂事和成熟让所有人都深深折服。

离别时,大多数人都坐飞机,而她坚持坐火车。她说:“这笔钱,够一个两口之家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大家都去送她,到车站时,却发现有人来接她,是个同样打扮朴素的男子,她的丈夫。女同学们说,那一刻,我真嫉妒她有那么好的丈夫。而男同学则纷纷跑上去请教婚姻的诀窍,他说,只有两个字,付出。

是的,虽然他们的日子一直都过得很清淡,很节省,但谁又能说他们不是相濡以沫的一对呢?

甚至她脸上的黝黑也让人嫉妒。

因为,那是岁月留给她最幸福的痕迹。

(文/邓博文)

所有那些钦慕的目光,都如一现昙花,

而只有将自己的美展示给心爱的人,

他的反馈,才如阳光雨露,

让爱情之树长青,也会将你滋润得光鲜而明亮。

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最爱的人

谈恋爱的时候,她把他介绍给亲戚朋友。大家都说:“你真找了个好男孩!”

“真找了个好男孩!”一个人的时候,她琢磨这句话,笑了。这句话除了有夸奖她眼光的意思,还有另一层含义:他比她更好。

她同意大家的话。他人好,工作好,长得好。而她呢?工作平凡,长得平凡,除了——身材还不错。

身材不错是她一大骄傲。大家都说她是衣服架子,再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立即就有了不一样的韵味。

正是这样的原因吧,她特别喜欢逛商场,试衣服。当她从试衣间里出来时,他的眼前总是一亮,一亮。她在心里便轻轻地笑了。可那时候,他并没有很多钱,她总是善解人意地只试不买。他向她保证:“以后,我们有了钱,一定买遍所有漂亮的衣服。”

可是,他们有了很多钱的时候,已是结婚数年。他变得非常忙,忙得没有时候陪她逛商场。她一个人,从商场里买回一件又一件靓衣。她穿着靓衣,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百分百;她穿着靓衣上班,单位的同事全都眼前一亮。

唯有在家里,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做饭,拖地,洗衣,日子像她的服装一样松散下来。他回到家的时候常常很晚,有时她已睡着。早上,他也是匆匆起床,匆匆上班。那时候,她在慢腾腾地吃早饭。一天下来,两个人说话的时间,都极少极少。

直到那天,他因为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吩咐她:“帮我找条领带。”

她帮他打领带。在镜子里端详他的时候,她心里蓦地一惊:镜子里的他,气宇轩昂。而自己呢?头发凌乱,衣衫松弛,满面倦容。他在镜子里看自己,满意地说还好。他对她甚至没有瞥过一眼。

他上班走了。她呆立在镜子前。原来,每天自己展示给老公的,是这样副尊容!且不说他喜不喜欢,就连自己都不愿多看一眼呢!可是白天里,她是多么光鲜生动呀!

自己的美,原来只展示给外人看了!她对自己说:“傻,傻透了!”

以后,每天早上,他整理衣装的时候,她也在为上班作准备。

她蹬着高跟鞋,穿一件连衣裙,问他:“这样土气吗?”他看了一眼,说:“不土气,很好看。”

她穿丝绒外套,戴珍珠项链,问他:“这样搭配吗?”他想了想,说:“还是水晶项链比较好。”她笑了,其实,他想的,和她一样。

她戴长耳坠,问他:“这样好吗?”他点点头。她把束起的头发放下,问:“这样呢?”他赞叹:“这样更好。”他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一下。

……

日子如流水缓缓淌过,他依然很忙,他们每天的对话依然很少,常常限于上班前的几分钟。可家里的气氛,却有了活泼的感觉。白天里,他们的笑容,也多了很多。

那天,她穿一套黄色短裙上班。上班时还天气晴好,不一会儿工夫,晴见多云,气温骤降。她抱着胳膊,冷得瑟瑟发抖。同事们都笑她:只有风度,没有温度了。

她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是他打来的。他说:“我外出办事,经过咱家,要不要回家拿件外套送给你?”

她犹豫着,不想耽误他很多时间,就说:“不用吧。”话刚说完,就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他有些生气:“还说不用呢!”

半小时候后,他出现在她公司楼下。

当她穿着黄色短裙,娉娉婷婷走向他车子时,一阵狂风刮得她衣衫飘起,站立不稳。他从车里出来,快步上前,一把揽住她,将外套套在她身上。

她紧紧抱住他,将头伏在他胸前,全然不顾周围的目光。他的胸前那么温暖啊!那一刻,她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得到过的所有赞美的目光,都不如他的关心来得更实在,更宝贵。

他公司的庆典上,她如约参加。他穿衬衣,配一条紫色领带,而她一袭紫色长裙,擎一只酒杯,笑盈盈地站在他身边。他公司的人都惊呼,好一个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她知道,大家说的是恭维之言,却也不乏诚意。因为岁月,已将她打造成一个韵味十足的女人。

他公司的女孩们,个个衣衫缤纷。她们穿过层层钦慕的目光,来到他们面前,问她:“如何能将婚姻经营得这么好?如何在琐碎的生活中,愈发美丽动人?”

她笑了,很想告诉她们:所有那些钦慕的目光,都如一现昙花,而只有将自己的美展示给心爱的人,他的反馈,才如阳光雨露,让爱情之树长青,也会将你滋润得光鲜而明亮。

(文/鲁小莫)

给对方留有适当的空间,自己的空间才能够保持完整。

留份美丽给自己,留份空间给对方

结婚都两年多了,可是她还经常和他闹别扭。原因也不复杂,就是她管他管得太紧,管得咄咄逼人,有时候甚至让他喘不过气来。

矛盾终于爆发了!有一天,当她刨根问底地向他追问他所认识的一位异性朋友时,他忍无可忍地同她大吵了一架。

她不解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所谓的娘家,其实就只有母亲一人。父亲在她三岁时就离开了她和母亲。母亲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大。等她嫁人,自己退休后,在一所小学附近租了间房子,开了家学屋。一些小学生放学后,在这里一边学习一边等父母来接。

“我是怕他学坏才把他管那么严的……”她满含委屈地诉说。白发苍苍的母亲静静地倾听着。当她发泄完自己心中的不满后,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母亲的安慰,那种等待的感觉就如同小时候在外面受了别人的欺负,跑回家里等待母亲的疼爱一样。

可是,这次母亲却没有说什么宽慰的话,而是指着学屋内的墙壁问她:“你看我这学屋内的墙壁白不白?”她不明白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点头说:“白,简直是太白了!我记得这间房子您已经租了六年多,也就是在刚把房子租来时粉刷过一次吧?”母亲转身把挂在墙角的那块一平方米大小的黑板取了下来,对她说:“一周以后,你再来这里看看……”

她记下了母亲的叮嘱,一周后的那个早晨,又来到了母亲的那间学屋。她吃了一惊,因为学屋内原先整洁光滑的墙壁上画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图画,不知道哪位调皮的小学生还在上面画了一个丑陋的小人儿,滑稽地冲她咧着嘴……望着她惊讶的表情,母亲什么也没有说,拿出借来的粉刷工具,重新将墙壁刷了大白,把那块黑板又挂了上去,并且再次对她说:“一周后你再到我这里来一次!”

七天后,她再次来到了母亲这里。这一次,她惊奇地发现,学屋内的墙壁没有被乱涂乱画过,粉刷后的洁白保持了下来。母亲指着挂在墙壁上的那块黑板说:“如果我不在学屋里挂这么一块黑板作为孩子们涂鸦的领地,他们就会来侵犯其他的空间,墙壁是不会保持这么整洁的……你要永远记住这样一个道理:给对方留有适当的空间,自己的空间才能够保持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