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津余家老夫人的寿诞之日,门前车水马龙般,各界上流人物齐聚于此,虽然人人表现都是为了来余家给夫人祝寿,可是,个个心中都明白,老夫的大寿其次,而这种寿宴真正的目的却是华夏中方势力齐汇一堂的最佳时期。即便是当下有仇有怨的对立双方,来到地津余家,也都要装出一付相敬如宾的模样。自少,在走进余家大门和出来前,都要将平日里那最伪善的面具戴上。
可是,却有一位特别的家伙根本无视这些规矩和一些条条框框,刚刚从出现便以绝对嚣张的气势抢占了余家专门为华夏顶级家族预留的车位。然后更加强势的以余家姑爷形式,给了余家门前所有人以证明自己是有这个资格嚣张的。
明月小美女此时满脸幸福的神情,依偎在自己的男人怀中,娇若羞花般和家里的管家打着招呼,余家的管家余宝坤也忘记了刚刚红色法拉利抢占车位的事情,一边快速吩咐手下快点进宅子里通报给老爷和夫人,而他自己却是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看到家人,司徒明月自然会很欣喜的将莫言拉出来介绍一下,略显尊敬而又极为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白发,醒目的白发在灯光映照下给人冷叟叟的感觉,加上那张万古不变的脸,更是让余宝坤骨子里有种由心而发的恐惧。
心中不由惊惧万分,面前这个家伙才多大年纪,竟然让自己害怕成这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自己虽然是余家的管家,可是,这个管家也要分谁家的,在余家这种华夏顶牛的家族内,自己见到过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上到华夏政府盘踞在顶层的那些带常字头的委员,下到各国部级省级大老,还有那些虽然没有浮出水面,却都暗暗把持着华夏命脉的家族代表人物,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那种让人深深敬畏的强者王侯,这么多年来,感觉自己能够每每应对那些首长老大时,能够得心应手。可是,今天初见小姐领回家来的“姑爷”,他的心中第一感觉,那些大佬首长可以算翻手为支,覆手为雨的强势,要知道,那些人能够有那种气势,完全是生在帝王之家,根正苗红特意培养出来的气势威压。但是,面前的这位姑爷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恐惧和危险,和那种气势威压不同,这种压力可是随时要人命。
不过,接下来,让余宝坤非常意外的,面前这位危险的姑爷在听到明月亲切的称呼自己宝坤叔叔,将自己介绍给“姑爷”时,冷冰冰的莫言依然冷得让人不适应,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余宝坤心中大暖;“宝坤叔,听明月在我身边没少念叨您有多疼她,初次来余府,也没有给你带什么,小小礼物算是晚辈一点孝心吧!”只见莫言一边说,递过一件特殊的东西!
“啊!绿翡翠鼻烟壶!姑爷,这……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我只是余府的一个管家,哪能受姑爷这么重的礼!”、双眼圆睁,余宝坤有些颤抖的捧着莫言送上来的礼物,对鼻烟壶情有独钟的余宝坤自然晓得这只鼻烟壶的价值,看那款,看那玉质,心中惊道,这样的一款鼻烟壶,没有百万连摸都别想摸。
可是,这姑爷竟然拱手将其当成礼物送了出来,虽然知道面前的姑爷家财万贯,可是现在的人超富有越扣门的很,更何况无利不起早,虽然自己是余家的管家,但是,人家是姑爷,讨好自己与否没有任何作用!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一个管家竟然能够让新姑爷如此对待,那自己担忧小姐的婚姻状况的那颗心,也就放下了。从老爷那里,余宝坤当然也晓得莫言的身边女人多得让人乍舌,而且老爷和夫人还曾经因为这事情专让往欧洲打电话商量,但是,最后也不了了之,而余宝坤只知道,打过那通电话后,虽然每每提及小姐有了男友的事情后,总会一脸阴霾,可是却再也未曾提出过反对意见,在余家几十年的余宝坤自然晓得老爷夫人的退让是因为那一位坐镇欧洲的强势女人。不管怎么说,莫言的这一行为还真是让他有些激动不已,至少姑爷上门第一天,而且还是种强势登门拜见岳父岳母,竟然还不忘记其它人,自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欣慰。
“哈哈!受得……受得!宝坤,余家这么多年没有你的细心持,估计将举步为坚。既然这俩孩子有这份心,你也就收下吧!”正在余宝坤还想推让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非常和气却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
“老爷!夫人……呵呵,那好,我就收下了!谢谢!姑爷……”惊闻身后男声,余宝坤太过熟悉了,马上恭敬的回转身,一脸欣喜的神情望着发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华夏余家的家主,余升!周样,也是司徒明月的父亲。莫言此次地津之行想要拜见的岳父。
余升和莫言相对而立,余宝坤直接被两股皆然不同的气势对撞后的冲击波退了好几步。整个余家门前,正想上来找余升寒喧的那些熟人,纷纷驻足向这里瞧过来。而司徒明月虽然却一点也不担忧,直接松开莫言的手,蹦跳着投进了跟在余升身后的一位********怀里,娇滴滴的叫了声妈妈后,扯着妈妈的胳膊,陪着中年美女打量着莫言,两女的模样十分亲蜜,让莫言极为疑惑,到底这一对是母女,还是欧洲那位彪悍老丈母娘?不过,在司徒明月母女二人窃窃私语中,莫言和余升的交锋却一点没有缓和的意思,甚至还在逐渐加强,加重,谁也不肯退让一点半星,两人的目光却分毫不让步的意思,正用气势交锋。
时间停滞在这一刻,久久不能让人们喘过气来,此情此景下,人们都想看一看最后是谁败下阵来!不过,结局却让人很意外,虽然是余升先开口,却依然没有半点岳父见女婿的那份欣喜。甚至还有一点疏远……
“我是明月的爸爸!”
“我是明月的丈夫!”
“我是主,你是客!”
“错,我不是客人,因为我也是主!”
“哼!小子,你以前很喜欢低调,现在却太喜欢嚣张,说不好听叫猖狂!”
“嗯,低调是因为想低调,现在嚣张不能说猖狂,应该说是以牙还牙!万事皆有缘由,我有自己的牵挂,便不相被人牵上鼻子走!”
“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华夏老俗语,往往出头的檩子先烂!”
“没有出头的檩子更会在见不得天的日子里被腐蚁蚀之!”
“噢?你不认为低调点好吗?至少某些时候,低调反而更让麻痹大意,不授人以柄!”
“敌已经现踪,如若还要低调,那结果只能在低调中死亡,既然在低调中死去,何不来一个嚣张中反抗,何况此敌已弱,再而衰,三而竭!”
“哼~小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病猫有人披上虎皮,也会啸傲林川流!”
“双峰驼已经变成单峰驼,而马儿却还很年轻,就算两者角逐的场地是骆驼的沙漠,但是马儿却也丝毫不惧,更甚要知道沙漠之中也有绿洲……”
“哈哈!好一个敌已弱,再而衰,三而竭!这话我喜欢!老同学,好久不见啊,没有想到你能找到如此人中苍龙为婿,真是羡慕啊!”
余升和莫言当众说了一大堆顾左右而言它的话语,却听得现场围观者纷纷相互议论,知道一些内幕实情的自然都晓的,这是两人在针对时下政局的一次简短的意见驳论之际,突然一声哈哈大笑打断了现场略显异常对崎的局面。众人纷纷侧目,才发现,在远处走来一行,森严的军人护卫下,一个身穿着便衣的男人龙行虎步般走进现场!
“晕!军委的首长也来啦!真不愧是余家啊!”
“废话,张首长和余升是两学呢!他们的关系好着呢!余老夫的寿宴,我都见过他来几次呢!”
众人议论之下,这名便衣的军人,一边向旁边问侯的人挥手示意便直接便非常不拿自己当外人来到余升的身前,直接四只大手毫不犹豫的握到一处,其中那份深深的请份,感染了太多人。
“你这家伙,不说军委的事情太忙,如果实在抽不出时间,就不过来吗?”
情谊流转间,余升很激动,他知道,军委的这位老同学,身居高位,本身就是大忙人,加之现在华夏情况特殊,那边海上,还要军演,已经向自己打过招呼,估计过不来了。可是,让余升没想到,这位好同学,竟然百忙中跑到地津来。
“哈哈!再忙,我干娘八十大寿,我这个干儿子怎么也不能表现的比你差太多吧!”虽然是个拖辞,但是,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张首长还特意将目光朝着莫言扫了两眼。
“呵呵!你还知道自己是做干儿子的啊!我母亲前些日子还念叨你呢,走!走!走!你一年不知道能来一趟,快进去见见我母亲吧!”眼光如炬的余升略显急切的想拉着张首长进去,一是好久不见,想要聊一些家常,同时,也怕刚刚见了面,就敢毫不客气和自己较量的臭小子莫言再将自己的老同学得罪了。
“噢,那这小子呢,你也不管把他冷在家门口吗?”
看到余升死拉硬拽的,张姓首长略显调侃的朝着一直保持沉默一指道。
“管他干什么?你没听他都说自己不是客吗?人家要当主人的,唉!这家伙真是瞅哪哪不顺眼,一点没有眼力见的家伙,老子我搭了个宝贝女儿,难不成,还要将自己也赔进去!算了,算了,不理他们小年轻的,你今天来的正好,我存了快十八年的女儿红,今晚喝正是时候!哈哈,咱哥俩喝个一醉方休!”余升听到老同学的调侃,自然狠狠的白了一眼站在那里木讷的莫言,意思很多重,首长是因为刚刚这个女婿那分毫不想让的用气势跟自己对抗,让自己下不来台,其次就是刚刚两人那简短的对当下华夏政局的交锋,自己隐隐有暂落下风的感觉,有些不愤。最后,还有就是莫言的木讷,你小子傻啊,刚刚这位老同学一出现,自己就提醒他了,说是军委的,而且这位老张,那可是军委副主席啊,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主,你小子就不能上前来搭讪一下,我也好给你引见,引见,真是榆木疙瘩一个。
“哈哈,老余啊,你还真别不服气,你的宝贝女婿今晚还真有做主的资格,今晚不单单我来了,而且还有几位特殊的客人哟!”
“噢!能是谁?”
“哈哈,猜一猜!如果猜中的话,我就服了你这个最喜欢低调的神算子!”
“难道是……”
随着余升那紧急的眉头,远处的车灯略显晃了晃这里人们的眼光!
“还真快,你瞧一瞧,车队过来了!我只是负责打头站的呦!”张姓首长话音未落,便直接抬手一指,随着他的手指方向,只见一条婉若长龙的车队徐徐而入,警车开道,军车护住两翼,而且最先下来车的军人或者警察全都是五步一岗,三步一哨!如此防卫措施之下,顿时将余家大门前搞得紧张万分。随着一款加长的红旗轿车驶入现场,现场的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到了那辆还未打开的车门位置!
不过,接下来较为怪异的是,先从副驾驶坐位上走下来的人并未去开车门,而是直接从车后箱里拿出一架轮椅!
看到这架普通的轮椅,所有人的目光中猛的闪过几丝惊色,华夏能有如此排长,能让军委张首长如此慎重,当马前卒的人,会是谁呢?脑袋里根本不用想,瞬间就会联想到一位常年坐在人群后,一脸威严在华夏的地位却重如泰山的轮椅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