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斯塔科维奇:《节日序曲》诺伐克(NOVáK):《在塔特拉山》克雷吉(Krejcí):《弦乐小夜曲》雅纳切克:《塔拉斯·布鲁巴》马恰(Mácha):《简·雷切里克主题变奏》斯梅塔纳:《伏尔塔瓦河》德沃夏克:《第八交响曲、斯拉夫舞曲》马替努(Martinu):《第五交响曲》演奏:捷克爱乐乐团(肖斯塔科维奇,诺伐克,克雷吉,雅纳切克,马恰)、维也纳交响乐团(斯梅塔纳,德沃夏克舞曲)、音乐厅管弦乐团(德沃夏克交响曲)安赛尔(1908-1973年)对于20世纪70年代经济拮据的学生来说是一个英雄。我们当中的许多人都是通过Supraphon公司廉价的LP唱片来探索巴托克、雅纳切克、马替努、肖斯塔科维奇和其他音乐家的。安赛尔引导着我们聆听《格拉哥里弞撒》《塔拉斯·布鲁巴》《管弦协奏曲》《彼特鲁什卡》和《春之祭》。后来听到了安赛尔指挥多伦多交响乐团演奏的希利·威兰(加拿大人,出生在巴哈马)的《第二交响曲》,是那么的富丽堂皇。在本套唱片中多伦多交响乐团演奏的是马替努的《第五交响曲》。Supraphon公司是拥有此系列作品版权的众多公司之一。与这么多的公司谈判一定艰苦异常,EMI公司这么做值得吗?CD1上安赛尔的《塔拉斯·布鲁巴》,几乎没有任何杂音。从各种独奏乐器柔和甜美的音色中可得知这是一套杰出的立体声录音。再听听铜管粗砺的咆哮声,安赛尔的《小交响曲》好像更加温柔一些。注意听《奥斯塔普之死》(第7首),小提琴冰清玉洁的天音和竖琴不断重复的伴奏。布里顿在开始写《彼得·格里姆斯》中的晨乐之前是不是已经知道这首曲子?安赛尔的这首曲子脱离了塔里赫那样的比彻姆般的润饰。最终的效果表明了安赛尔在探索新录音技术极致和立体声音域方面的热情。我们谈论的是1962年的事情。安赛尔还录制了诺伐克的《斯拉夫舞曲》,但令人欣慰的是制片人斯蒂芬·赖特和约翰·帕特里克选择了超凡脱俗的《在塔特拉山》。安赛尔在选曲上大胆创新。诺伐克通常被视为是塔里赫的领地。尽管安赛尔曾师从塔里赫,就像汉德雷向博尔特学习一样,但这仍然是勇敢的一步。这首诺伐克的作品是本套唱片中年代最早的单声道曲目。它是在狭小的多莫维纳录音室里录制的,与CD1上其他捷克爱乐乐团录于著名的鲁道夫音乐厅的曲子效果截然不同。安赛尔当时刚刚接管捷克最好的乐团,正如后面将提到的,指挥和乐手之间的关系较为紧张。但在演奏中没有显露出丝毫不谐之音。克雷吉的《小夜曲》是为乐队创作的。这首写于1950年的三乐章作品充满了细腻的独奏和外乐章嘲讽的动机,这使它成了米约(《房顶上的公牛》),肖斯塔科维奇(《第一钢琴协奏曲》),哈恰图良(《假面舞会》),改良后的罗西尼甚至伯恩斯坦的捷克同类。中乐章的行板是段宁静动人的间奏。安赛尔还录制过克雷吉的《第二交响曲》。安赛尔的马替努《第五交响曲》是在1968年他迁往多伦多之后的两年录制的。前苏联对前捷克斯洛伐克的入侵与杜布切克改革试验的结束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心。安赛尔的前任是小泽征尔,继任是安德鲁·戴维斯。他于当年1月与多伦多交响乐团签约。他原打算在多伦多和布拉格同时任职,但前苏联8月份的入侵使他的计划泡汤了。能拥有安赛尔的马替努第五立体声录音是件幸运的事,它具有其所有的优点——欢快热忱,节奏分秒不差。
第五交响曲是马替努对贝多芬第四和第七交响曲的辩答。这首作品带有其惯常的淡淡的新古典主义的味道,强烈的新浪漫主义的趋向。这是安赛尔在20世纪50年代录制的单声道。Supraphon的唱片仍能买到,CBC的录音听上去更清澈些,轻柔是马替努作品的一个主要特色。它没有纽曼的《第五交响曲》那般轻盈,但后者毕竟是在8年后录制的。这一录音显然是RCA金印LP罗伯特·惠特尼/路易斯维尔版有力的竞争对手,纽曼的用时是29分48秒,安赛尔用时26分55秒。纽曼版的编号是Supraphon110382-21013,是全套马替努交响曲中的一张。《伏尔塔瓦河》的录音每一分钟都得到了优雅的润色或加强。安赛尔的演奏速度不快,但充满耐心和诗情画意。在“乡村婚礼”的插曲中,你可以从维也纳乐队的演奏中听到斯特劳斯般的泛音。安赛尔的德沃夏克《第八交响曲》是与音乐厅管弦乐团的实况演出录音。欢快活泼,像勃拉姆斯《第三交响曲》一样充满秋天的气息。优美的快板中温暖的微笑与歌唱烘托出一种类似于斯拉夫舞曲的情调。终曲中的木管非常优美,如2分39秒处的长笛,该曲最后在富里安舞曲旋风般的喧闹中结束。在第二张CD的结尾处,《斯拉夫舞曲》作品第46号中的最后一首又恢复了富里安舞曲那令人眩晕的节奏。这张CD长达79分钟。帕特里克·兰伯特的注释几乎提供了一本关于安赛尔的百科全书。兰伯特提醒我们在1973年7月客死多伦多的20年后,安赛尔和妻子的骨灰被送回他他们的家乡。1993年“布拉格之春”国际音乐节的首日,他们被重新安葬。尼古拉·格拉瓦诺夫(大指挥家系列第八卷收录)对被前苏联大剧院乐团解职滿腹牢骚。但安赛尔在1950年被任命为捷克爱乐乐团的指挥则要感谢当时的政府部门。此前,首席指挥的任命通常要与乐团成员磋商。此次的例外使乐手们与安赛尔的敌意持续了数年之久。据报道安赛尔在20世纪50年代具有很强的共产主义倾向。他的职责扩展到首演及录制社会主义赞歌,诸如杜比亚的《建设祖国》和卡帕的《在苏维埃的土地上》。《节日序曲》算不上是肖斯塔科维奇的代表作,但它的热闹使它成为一支非常合适,尽管可能是肤浅的开场曲——伯恩斯坦《康迪德》序曲的苏联式的对台戏。在战争前,他沉浸于新音乐之中。现在,人们忘记了他是阿洛斯·哈巴的学生,与谢尔欣和国际现代音乐协会过从甚密。德国的入侵和他与“堕落音乐”的牵连致使他被送进了特雷泽集中营,他是家族中惟一幸免于难的成员。马恰1966年对作曲家简·雷切里克一支主旋律的变奏曲提醒我们安赛尔并不反对“现代主义”。这一变奏曲并不是很艰涩刺耳,但在这套唱片中显然是最冷竣,在音调方面最有挑战性的一首。你可能早就有了Supraphon公司的《塔拉斯·布鲁巴》,尽管这个牌子在唱片店里并不多见。马替努的作品出现在加拿大广播公司(CBC)的唱片上,这可能更少见。其余的则是收藏家们对一位热衷于音乐中充满诗意的指挥家的藏品。听众将在安赛尔细腻的风格中得到非凡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