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课外雅致生活-永恒的流淌,古典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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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典音乐另有其义

在万人瞩目的音乐厅,既能欣赏107人演奏的交响乐,又能倾听到极其通俗风趣的音乐讲授。20世纪50、60年代,许多美国和加拿大的青少年都在音乐大师伯恩斯坦的讲授中,获得了对音乐的认知能力。用什么字眼来概括古典音乐?

我们无非是想通过更通俗的字眼来讲解什么是“古典音乐”。难道只要是编排不像爵士乐,就是古典音乐?人们常说“我真爱好音乐”,意思是指,他们喜爱韩德尔的音乐(古典音乐),而非史派克强。但也有好的爵士乐和好的流行歌曲,你不能用“好”来描述其差别,有好的韩德尔,也有好的史派克强。因此,对这个字我们得作罢。然后人们用“严肃”来形容古典音乐,但有些爵士乐也严肃,还有什么比非洲战士的战鼓(典型的爵士乐)更严肃的?因此,这个字眼也不行。

许多人愿用“音乐艺术”这个词来描述贝多芬与大里布鲁克间的差异,但也行不通,因为也有同样多的人认为爵士乐是艺术,而它的确是。若是我们试图用交响音乐,那就排除了为钢琴独奏、小提琴独奏或弦乐四重奏而写的音乐,它们当然都被视为古典音乐。

既然所有的字眼都不确切,让我门来找出对的字眼来,方法是先弄清不同音乐间的差异。真正的差别在当作曲家写出所谓的“古典音乐”时,他会写下他要的音符,他希望唱出那些音符的乐器或声音,甚至详细到乐器或声音的数目。他还会写下他能想到的指示,以尽量详尽地告诉他们该知道的一切,应该多快或多慢,以协助表演者精确表演出他想出的那些音符。当然,世上没有足够的字眼能让表演者知道作曲家想写的一切,但那正是使表演者兴奋的事情。表演者只是凡人,因此每一个揣摸出来的都略有不同:例如,《命运交响曲》开头的乐句。第一个指挥赋予最后一个音符特别的深度,就是较长的那个,像这样“弱弱弱强”;另一个指挥同样努力想揣摩出贝多芬真正想要的,可能觉得那个音符中第一个定位特别强调,像这样“强弱弱弱”;还有位指挥,也许不像前面两位那样忠实,可能断定演奏这四个音符时应该更加强调,更庄严,像这样“强强强强”。我们都听过这些版本,但除了这些差别,而它是源于这三位指挥的不同个性,他们指挥的仍是相同音符、相同主旋律,用的是相同乐器,其目的也是一样,就是让乐谱上贝多芬的音符,以他们认为他希望的方式鲜活地表现出来;这意味着他们所谓的“古典音乐”,除了因为表演者个人的性格是不能改变的。这种音乐是永恒的,不能改变的,是精确的。“精确”,也许正是我们该称呼的名词。我们称它为“精确音乐”,因为它只有一种表演方式,而且那种方式是作曲家亲自告诉我们的。但我们若是以流行歌《我只能给你爱,我的宝贝》,表演它的方式无穷无尽,它可以让合唱团唱,或是让路易斯、阿姆斯特或玛丽亚卡拉丝唱,或是任何人唱,它可以省略歌词演奏,可以用爵士乐团、交响乐团或是玩具笛子演奏,慢或快,热情或感伤,大声或复杂,都无所谓,它可以只演奏一次,或是重复十五次,可以用任何调子甚至下面和弦改变都行,连曲调本身都能改变,可以即兴表演(大师伯恩斯坦用几种演奏方式来表现同一首歌曲)。

这些方法没有一个是错的,对那些当时如此做的特殊表演者而言,每一种似乎都对,而且适合表演场所。这首歌没有非如此表演不可的规定,这表示它不是精确音乐,它不用完全照作曲家所写的方式表演。事实上,流行歌手绝不该每次都按照作曲家所写的方式表演。民谣也有相同的情况,而且更理直气壮,因为没有作曲家规定它该如何表演。至于爵士乐的变化更是如此,它是即兴的,边表演边创作音乐,而且几乎从不费事地将它写下来。因此,现在我们至少有较适合古典音乐的字眼,就是“精确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