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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神秘信笺(1)

1928年接近尾声的时候,战争的号角在欧洲吹响。正如罗伯特预计的那样,英国跟俄国之间燃起战火。战争带来的一系列“并发症”迅速恶化且波及甚广,战争的阴云正不断纠集密布。罗伯特知道,短时间内有着巨大黄金储备的山姆大叔,也会遭到攻击,战争将在空中一触即发。航空业的迅速发展,邮递用途的飞机时速可达300英里每小时,载客飞机的航线已经遍布全美。“仁慈天使玛丽号”,罗伯特的伟大发明也将圆满完成。这种新型12缸引擎的飞机已经成功通过试飞,工程师们预计它的最高时速将达到1000英里每小时。看到自己的杰作,罗伯特发自内心的喜悦,他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候报效祖国了。他废寝忘食一心扑在发明创造上面,工作的时候不再思念玛丽。但工作之余头脑中仍是玛丽的倩影,他做过无数次努力,也请侦探公司帮忙搜寻,但迄今为止仍然没有玛丽的丝毫消息。

空中传播的无线电信息技术发展也极为迅速,罗伯特明白在战争时期,秘密通讯将格外重要。间谍会偷窃密码,通过无线电传播的消息将会被拦截,所以空中之战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保证通讯不被侦测到。他最终成功的研制出被他称作“袖珍收音机”的工具。这个工具大小跟手表相似,工作原理跟罗伯特之前发明的记录人们思想的那套工具差不多,只是这套设备要在两个人之间使用,这两个人都知道如何进行操作,收音机的正极放在一个人的口袋里,负极在另一个人口袋里,可以通过按下按钮来更换正负极的位置。

这个设备不会在空中传播任何声音。手指按照特定的方式碰触按钮,特定的方式就像暗号一样代表特定的信息。袖珍收音机之所以能够传递任何信息而不会被发现或拦截,是因为只有发送和接收信息的两个人才能理解彼此的暗号。这要比同时代的任何无线电或收音设备都高明得多。罗伯特为了检测这套设备的有效性,把其中一端放在沃特的口袋里,另一端放在自己口袋里,然后去芝加哥,两个人之间用这个小设备传递信息毫无困难。他可以对着袖珍收音机说话,声音在空中传播而不会被任何侦测到,也可以用设备来传递思想或情绪状态。这套小设备成功的通过了测验,罗伯特又有一项伟大的发明可以在战时为祖国所用。他决定先不公开这项发明,等祖国最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罗伯特预测在1929年棉花市场将呈现强有力的牛市,所以他决定在年初的时候大量买进,期待之后能有大的回报。他还预测出另有一些特定类型的股票也会有迅速上扬。1928年他圆满的完成了卓越汽车股的投资,并继续持有莱特飞机股票,这只股票会继续上涨,他推算出这支股在1929年上涨幅度会很大。尽管罗伯特花了不少钱在发明创造上,但他的财富仍然在迅速积累。

新型的“仁慈天使玛丽号”也圆满研发成功,但罗伯特决定现在不将之公布于众,而要继续完善它,让它成为传世的完美杰作。

准备好进一步的市场交易投资,购买股票和棉花来等待接下来的牛市,昨晚这一切之后,沃特发现罗伯特有了很大的变化。他的健康状况再次亮起了红灯,他现在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完成了那么多精妙绝伦的发明创造之后,没有玛丽在他身边安慰照顾,他的健康很可能就此跨下去,精神也会一蹶不振。罗伯特不再谈论玛丽,对未来的希望也逐渐泯灭。沃特和埃德娜,彼此仍深爱着对方,他们都很担心罗伯特的身体健康。他们打算建议罗伯特去远方旅行,彻底放松一下。1929年1月中旬,沃特跟罗伯特提起这个建议,但罗伯特似乎对此没什么兴趣。之后不久,罗伯特越发显出精神不振、疲惫不堪。他把沃特和埃德娜叫进自己的办公室,告诉他们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去了巴黎,突然遇到了玛丽。他的梦境就像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令他印象深刻,他决定立即出发去巴黎。他告诉沃特马上根据操作说明,把“圣玛丽号”飞机准备好,等待自己启程。

只花了几天时间,“圣玛丽号”完全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可以用来环游世界了。最近在巴黎将举行一次盛大的全球航空航天业大会,罗伯特决定去参加,但更直接的动机是自己做过的那个梦。罗伯特跟沃特和埃德娜告别,他们祝罗伯特平安,并希望他的梦境变为现实,找到玛丽,但他们认为罗伯特已经不是从前的罗伯特了,他表现得就像失去灵魂力量的人。1929年2月2日清晨,罗伯特启程飞向巴黎,晚上到达那里,罗伯特拜访了当地的一些朋友和熟人。在谈论过战争局势和他对战争的预测之后,他打算再去伦敦拜访一些老朋友。英国和俄国主要是在空中展开恶战,很少在地面上交锋。尽管英国开局不错,但俄国和他的联盟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罗伯特不希望继续留在伦敦。这一次出访并没有玛丽的消息,于是决定返回巴黎。

1929年2月下旬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罗伯特沿着巴黎著名的商业街漫步,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他有些伤感,低着头望着两边的街道。突然他感觉有什么正在接近自己,似乎是一闪之间,一位妇女从他身边匆匆而过。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马上转过头,想去追那位妇女,但她却消失了。在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丢在街上一封信,罗伯特拣起来放在口袋里,飞快地跑起来想要追上她,他竭尽全力地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累得筋疲力尽,仍然没有见到那位妇女的身影,他决定把信打开看看。

打开之后他发现上面全是外文,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能确定是否是玛丽的笔迹。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即去找一位翻译,把信念给他听。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一封机密信件,于是决定去找一位住在巴黎的老朋友,让他来翻译这封信。罗伯特找到了路易斯·李南,说明了自己在街上可能跟玛丽邂逅的经过,告诉他玛丽丢下了一封信。他的朋友很乐意帮他翻译这封信。

罗伯特把信交给他,他浏览了一遍,没说一个字,又把信塞给罗伯特,让罗伯特马上离开,永远不要再踏进这门一步。罗伯特拼命请求他解释为什么,但一切都是徒劳。他的朋友非常气愤,一把把罗伯特推出门外。罗伯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宾馆,失落、悲伤但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封信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朋友不跟他解释信的内容?他真的遇到玛丽了吗,这封信是玛丽写的吗?首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必须要弄清楚信上写了些什么。

最好的打算就是去找一位翻译,宾馆服务人员告诉他哪里可以找到各种语言的翻译人员。他找到那个地址,跟经理说明了来意,然后拿出信交给他。几分钟后经理带着信回来,说这里有扇门,请走开,不要问任何问题。罗伯特再次请求他做出解释,但经理轻蔑的拒绝多说一句话。

罗伯特在回宾馆的路上反复思考所发生的事情。他买了一份报纸,看到纽约股市报告,棉花和股票都跟预期的一样持续上涨,但目前来看,这些已经不能提起他的兴趣,他更关注的是玛丽究竟在哪里。他决定在巴黎所有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告诉玛丽他在街上遇到了她,他收到了信但是看不懂,请求她立即跟他联系。当天下午他便在报纸上刊登了这份寻人启事。巴黎的一些熟人希望邀请罗伯特赴晚宴并参加舞会。罗伯特想拒绝,因为他现在确实没有心情去,但熟人们强烈坚持,请求罗伯特一定要赏脸光临。

这封神秘的信件,以及玛丽的得而复失,让罗伯特感到很失落,他决定不将这些事情告诉朋友们。晚宴之后,朋友们跟罗伯特聊天,罗伯特看上去心情轻松了不少。他们告诉他,一会儿在拉法叶特宾馆将有一场飞行员化妆舞会,问他是否愿意参加。罗伯特试图推托掉这个应酬,找借口说自己没有面具和衣服,但朋友们告诉罗伯特他们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没有理由不去了,所以最后罗伯特只能点头答应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