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云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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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飞来横祸(6)

安大业刚被关进大牢,张妈妈就带着吃食来了,毕竟不是第一次来,早就轻车熟路了。张妈妈一来,安大业可算是找到依靠了,在这大牢里不是犯人就是看守,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的,唯独自己显得有些另类。

张妈妈把食盒放下,对安大业问道:“你怎么也被关起来了”。

安大业强装笑脸,开口说:“没事,过一两天就把我放了,县令要把我发往郡中,让太守审明此案,我只要说明缘由,应该没什么大碍”。

“哦,他们没打你吧”张妈妈毕竟岁数也不小了,昏暗的牢房里看得也不太清。

安大业说:“没有打我”。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会回去给你准备点东西,来先吃点东西吧”张妈妈说着大开食盒,让安大业吃东西。

安大业根本吃不下去,这牢房里什么味都有,恶心都没恶心完呢,实在是吃不下去,想他哪受过这罪呀,张妈妈连忙劝道:“不吃东西可不行,好歹吃一些,明天还要赶路,饿着肚子你怎么走呀”。

安大业想想也是,自己捏着鼻子,胡乱地吃了几口,张妈妈看到他总算吃了一些,这才放心,功夫不大,狱头前来催促,张妈妈只好起身离开。

张妈妈走后,安大业看着自己的这个‘单间’,出了稻草便桶,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出几只老鼠。这几只老鼠大概快要成精了,看着安大业不但不害怕,居然还大摇大摆的走到他脚下,安大业看着比西瓜小不了多少的硕鼠,心中大骇,急忙退到墙角,这几只大老鼠知道安大业怕它们,其中一只“吱吱”的叫了几声,其余的就散开,各自寻找食物去了。

安大业蜷缩在墙角,不知不觉得就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清冷的月光顺着牢房的小窗户射进来。安大业舒展着全身发麻的身体,等他感觉好多后来到窗前,月光射在脸上,安大业想起了李白的《静夜思》,一朵云飘来遮住了月光,安大业“噗通”跪在地上,口中喊道:“云萝,云萝你在哪呀,快来救救我吧”。

“嘿,起来起来,快看新来的要疯”一个精神过度的犯人说道。

“哥们,说你呢,拜菩萨呢?”有一个犯人问道。

“你干什么,是杀人放火,还是干什么了”

想来这里的犯人每天都不用工作,精神都这么好,大半夜的起来聊天,安大业听他们七嘴八舌的,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他心说‘自己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一个家,就因为一个小童儿偷拿出一双筷子,就让自己的邻居给举报了,母亲尸骨未寒,自己又进了大牢,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一晚对安大业来说,那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清晨,安大业半睡半醒的时候,衙役们打开牢笼粗暴地把他叫起来,安大业还没缓过神的时候,一个衙役拿过一副枷锁,不由分说地给他戴上,由于他不是重刑犯,所以没给他戴脚镣,那也不好受呀,这幅枷锁至少二十斤,套在脖子上,双手也被一块锁住,没走几步,安大业的脖子就被勒出血痕,衙役们推着他出了大牢,他一出来张妈妈就迎了过来,看着安大业这副摸样,眼含热泪,拿出一包银子塞给衙役,说:“一路上麻烦你们多担待,我和他说几句话”。

“好说,好说”衙役接过银子,笑着退开五步。

“少爷,你一路小心,我在家等你回来”张妈妈哽咽的说道。

安大业屈膝跪下,对张妈妈说:“张妈妈,我母亲的事就由你代劳了,家中都拜托您了”。

张妈妈赶紧把安大业搀扶起来,满脸泪痕的说:“放心吧,趁着天还不热,赶快走吧”。

张妈妈把盘缠和一些干粮系在他胸前,目送着他和衙役们出了卢龙县,刚开始有人的时候,衙役们自己拿着哨棒和干粮,自从出了城来到没人的路上,安大业的脖子上又多了两个布包,你想原本二十斤的枷锁就够安大业受的了,又加上两个分量不轻的布包,别说布包就是加一个鸡蛋,安大业都受不了,刚走出三里路,安大业是脖子也疼,脚也磨出了血泡,没一会就疼得走不动了,他急忙开口:“两位,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咱歇会行吗”。

“怎么累来,看你是个书生,我们就行行好,看见了吗,前面那棵树,咱到那歇会再走”一个衙役指着前方的一棵树说道。

安大业咬牙走到树下的阴凉处,一屁股坐下来,汗水不断地从他身体涌出,俩衙役用衣袖扇着风,从安大业的脖子上把水壶拿了下来,“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安大业喉结滚动,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沙哑的说道:“劳驾,能给我一点水吗”。

“想喝水,把嘴巴张开,把头抬高”一个衙役说道,安大业按衙役说的,把头抬高,就看那个衙役把水壶口对准安大业的头,从上把水倒了下去,水直接进入安大业的口鼻,呛得他赶紧低下头咳嗽,衙役一看他把头低下去了,就不再给他‘浇水’。

“好了好了,该走了,如果今天没走到客栈,就要露宿野外”另一个衙役说道。安大业被强行哄了起来,继续赶路。押解安大业的这俩衙役不是别人,正是胡大山和王凯二位,一路上安大业坚持不住又歇了几次,眼看天就要黑,可他们还是没有到达预期的客栈,王头和胡头不免的埋怨几句,再看安大业是实在走不动了,此时他们已经走进山林,太阳西下,夜间的山路太危险,俩位衙役一合计,也只能等明天再赶路了。胡头走到安大业身旁给他打开枷锁,说:“今天就在这过夜,我先把枷锁给你解开,一会咱们睡觉的时候就不给你戴上了,不过我们得把你用绳子捆起来,以防你逃跑”。

安大业连说谢谢,把枷锁解开后,安大业是如释重负,脖子疼的厉害,脚底也磨得面目全非,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到了郡中,脚底板就要和鞋底粘在一起了,到时只能用刀拉了,别说逃跑,就是吃饭的力气安大业都没有,现在他只想躺在地上。

天色变黑后,俩位衙役生起篝火,安大业也缓过劲来,伸手拿出自己的水壶,“吨炖”的喝起来,又吃了几口干粮,这才闭上眼睛休息。不远处的俩位衙役低声交谈着什么,不一会胡头走过来,对安大业问道:“吃饱了吧,那我就要把你捆上了”。

安大业开口说:“我跑不了,你看我这脚底都磨出血了”。

胡头嘿嘿一笑,道:“对不起,这是我的职责,请你配合”。

王头这是也走过来,俩人把安大业捆在一棵树上,那真是困得结结实实,就在这时,两位衙役抽出腰刀,面目狰狞的看着安大业,说道:“安大业,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咱么可说好了,不是我们哥俩要害你,是你的邻居姓屠的花钱要买你的命,你下到地府以后,你是有冤的报冤,记住了是姓屠的”。

说时迟那时快,腰刀就要斩下之时,安大业喊道:“等等”。

腰刀停在空中,王头开口说道:“有话你就说吧,你骂我们也好,骂我们县太爷也好,骂姓屠的也好,我们让你骂个痛快,再送你上路”。

“我骂,我骂,我骂你们有什么用,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安大业汗如雨下,看着明晃晃的腰刀,已经六神无主。

“不是我们要害你,是你的邻居,姓屠的”胡头接口说道。

“姓屠的,诶呦喂,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安大业仰天长叹。

“该说的都说完了吗,那我们可要动手了”虎头晃了晃手中的钢刀,对安大业问道。

“我说,我说,我祝你们一辈子都是衙差,子子孙孙都是这缺了德的差事,我祝你们脚底烂疮,生孩子没屁眼”安大业破口大骂。

“骂,可劲了骂”王头笑着说道。

“我骂,我骂什么呀,救命呀,来人呀”安大业大声喊道。

“唉,喊可不成昂”胡头急忙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