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云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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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误交友人

安大业被带进公堂后,衙役们去禀告太守大人,时间不多,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大约四十来岁,眼深鼻挺,脸庞如刀削般,可见他年轻的时候应该长的不差,生菜不算很高到,却给人一种沉稳内敛之感,双眼反而透出整齐,嘴角边拐着的纳斯谈笑,又让人觉得他平易近人。

这个中年坐在公案桌后的椅子上,看了看堂下跪着的安大业,一拍惊堂木,说道:“升堂”。

“威武”衙役们拖着长音喊道。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说来,我是本地太守”中年人开口说道。

“书生安大业,因被人诬告特来郡中,请大人审明此案,这是我的审讯记录请大人过目”安大业说着就把公文举起,一旁的衙役接过来,转身递给太守。

太守拿过公文粗略的看了一下,就放在桌子上,问道:“你为何一个人前来,你们卢龙县难道没人了吗”。

安大业跪在地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抬头看着太守,他抬起左手放在右腋下,手抓着衣带说道:“原本是有衙差押解我的,后来进入山林,忽然跑出一只老虎把二位衙差咬死,我却得以幸免,这就自来投案”。

“去人把衙差的尸体找到”太守对衙役们说道,左右两列的衙役各站出一人,领命而去。

“好,好”太守夸奖道,然后又让安大业把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安大业把怎么认识袁大用,怎么和他交往通通的说了一遍,到后来自家的小童儿偷出一双象牙筷子,自家的邻居把自己举报,当真是说得明明白白。

“好,这件案子我已经听明白了,而且你能自来投案说明你的为人,现在只等前去找尸首的人回来,我就可以断案啦,在此期间,我破例不把你送进大牢,你就暂且和衙役们吃住在一起,退堂”太守说完就起身走了。

安大业站起身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那眼看了一眼自己有腋下的衣带,还有不少扣没有解开,看来还够用几回,太守一走衙役们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庇虎的偏方或者别的什么护身符,你要是有,能不能买给我”。

“起开把你,就算有偏方也只能买给我,谁不知道我是接远活最多的”一个身材高大的衙差把第一个人扒拉开,对他说道。(远活:执行任务的距离比较长,地方话)

“买给我”

“我也要”

“停,各位,各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安大业大声说道,看围着的人安静下来,这才有说:“各位,你们看看在下身穿囚服,一没饰品,二没藏东西之处,你们可以打开我随身的包裹查看,除了干粮和一些碎银子别无他物”。

衙役们不信,把安大业的布包打开翻找,布包里就那么点东西,很快就翻遍了,还真没有特别的东西,他们还不死心,又把安大业全身搜了一下,也没找到,其中一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光吃衙差,不吃你呀”。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大概我没做过亏心事吧”安大业随口说道。

一句话衙役们都散了,心说文人就是有文化,骂人都不带说脏字的,再聊下去,指不定他有说出什么呢,当差的谁没做过几件亏心事呀。三天后派去的衙役们回来,当即就去找太守禀报,说确实在山林间发现了尸首,尸首上有野兽撕咬的痕迹,他们并向附近的山民打听,山民也点头承认这一代出现一只老虎,不过这只老虎不但没有伤过人,就连家中的牲畜都没有攻击过,不知道这回是怎么了,居然把人吃了,太守听完后就让他们下去休息,当即就升堂,太守在安大业带来的公文上,啪啪写了四个大字,‘误交友人’,然后对安大业说道:“这件案子与你无关,本太守令你当堂释放,你拿着公文会去吧,另外这有五两银子,你前去为你母亲多买点纸钱香火发丧去吧”。

就写了四个大字,安大业就被放了出来,还给了五两银子,太守为什么为他钱,他知道,无非因为县令把自己的母亲关进大牢,出来以后就去世了,这就是有过失,安大业可以告他,虽说不能让他立马下任,但因为这件事会记录在他的档案里,以后想升官都难了。安大业没有告他,他也不想在惹进去,就连衙差要害他,他也是只口不提,死无对证,说了有几个人信呀,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为母亲守孝,等孝期一满,自己媳妇就来了。

他走出城门口,看城门旁边有个茶摊,就走过去要了碗茶水,喝完之后就继续上路,刚走出五里路就看对面来了一匹快马,马上坐着一人,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安大业走到路边,准备给他让路,等马过去自己在走,当快马离近时,安大业抬头去看马上之人,等他看清之后,他是抹头就跑。

马上之人当然也看清了安大业,就听他开口喊道:“大业贤弟,是我呀”。

安大业心说正是知道是你我才跑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大用,安大业在前面跑,袁大用在后面追,俩条腿哪跑得过四条腿,不一会就被袁大用追上,他翻身下马,双手按住安大业的肩膀,说:“你看见我跑什么呀”。

“嗐”安大业心说了,看见你不跑才怪着,他看着袁大用焦急地说道:“你怎么还敢来这呀”。

袁大用不明白,说:“来这怎么了”。

“我问你,你是干什么的”安大业问道。

“也没干什么,就是打家劫舍”袁大用说最后四个字时,嘴里含糊不清。

“把舌头捋直了,再说一遍”

袁大用不知道安大业为什么突然打听他的职业,但他还是苦笑着说出来:“打家劫舍,劫富济贫”。

“那你还敢出现在这,你不知道附近的几个县都把你的画像贴出来了”安大业皱眉道。

“没事,对了,你在怎么在这”袁大用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抓,反而比较好奇安大业为何来此。

“此事说来话长,我就说给你听听吧”安大业早把这套词背熟了,因为他说过不下五次了,可以说,安大业都能把这件事当成评说,啪啪啪的说上一大段。

安大业又说道:“像你这样的文武全才,为什么要做打家劫舍的事,玷污自己的名声呢?”。

“我所杀之人都是不义之人,他们坑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我拿的也是这些不义之财,否则,就是钱掉在地上,我也不回去捡起,你的劝告当然那是对的,但我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你说像姓屠的邻居,难道就不该杀,你和他无冤无仇,他反而却要害你,事由我而起,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了断”袁大用沉声说道,声音中充满冷酷的杀意,犹如冬天的瑟瑟寒风,冰冷刺骨。

安大业急忙拦住他,说:“算了吧,事已至此,从今往后你我就不要相见了,保重”。

袁大用一句话没说,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安大业看着滚滚的黄土漫天飞舞,心中有淡淡的失落,转过身去,继续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