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用看着棋盘,思量半天,还是难以忍住心中的渴望,看着安大业问道:“大业贤弟,不知和你对弈的是何人,能否让他和我对弈一盘”。
安大业看着袁大用那炽热的眼神,知道又把他的棋瘾勾出来了,和高手对弈,对于像他们这样的人,会有很大的帮助,没准经过反复的推演,自己的棋力会有很大的提升。但安大业不好说呀,说是我媳妇,虽然有点丢面子,可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就说我修缮好房屋,她就会和我相会,得,还是老办法,编瞎话,错,这叫善意的谎言,于是乎安大业对袁大用说:“这个人呀,是我一个远方的朋友,前些日子走的,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袁大用脸上不免有些遗憾之色,又问道:“不知你的这位朋友家住何方”,袁大用问问他家是哪的,好计算时间,如果不太远,自己就亲自去拜访一下。
安大业神色有些慌张,不知道如何应对,低着头看着棋盘,眼珠一转,说道:“他呀,家在北边”。
袁大用一想,家在北边,卢龙县以北,“他家在夏官营”。
安大业摇头。
“潘庄镇”
“还不对,那么承德”袁大用往大了说,既然不在县一级,那么就说市。
安大业在摇头,说:“再往北”。
“赤峰,再往北可到了草原了”
安大业说:“到了草原就不远了”
袁安大用心说,真够远的,到草原了都,他不由得问道:“他还来吗”。
安大业不假思索地说:“来,肯定来,说好的了”。
袁大用说:“哦,那他来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安大业为什么一直说北呀,北为上呀,云萝在天上,自然要说往北了。
“没问题”安大业满口答应,两人又闲聊几句,袁大用看天色已然不早,就起身告辞。
第二天,安大业刚回到胡同口,就看到袁大用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紧走几步,来到安大业身边,说道:“昨日在你家叨扰,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不如今天我做东,去我家如何”。
“行呀,不过我先要回家告诉我娘一声,以免她担心”安大业回道。
袁大用点点头,说:“我在门口等你,就不进去了,来的匆忙,也没给老夫人买一些礼品,空手进去,着实不好”。
安大业也不好执意让他跟自己来,就说了声“稍等片刻”,就进了家门,功夫不大,安大业换了一身衣服,就和袁大用相伴而行,去往袁大用家。到了袁大用家后,安大业入眼一看,就看出来,袁大用是个爱干净的人,虽然房屋老旧,但打扫的非常干净。
袁大用看安大业打量自己的屋舍,笑着说:“这是我租的,来的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装修”。
安大业点头,说道:“你要修房子,正好,我那里还没竣工,沙石灰料我那也有,不如我把人叫过来,一起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个人对吃住没有太大的讲究,只要房屋不漏,能遮风挡雨就行,毕竟还有许多人家,家徒四壁,来,进来,咱屋里说话”袁大用说着把安大业让进屋内。袁大用把安大业引到客厅,落座之后,仆人们鱼贯而入,手里端着菜肴,不一会就摆了一把桌子,安大业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不由得愣住了,好家伙,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是应有竟有,好多菜安大业都叫不上名。
袁大用端起酒杯,说道:“别光看着,来,咱先喝一杯”。
安大业急忙端起酒杯,俩人一边吃喝,一边随意的聊天,一壶酒很快就被喝完,在旁边服侍的一个小童,把空酒壶拿下去,又拿出一壶给安大业倒满,安大业看着酒杯里的酒,可有点犯难,心说再喝下去,自己可就不省人事了,得想个办法,双眼在屋子漫无目的观看,冷不丁的看到墙上挂着一把宝剑,心中便有了主意,便对袁大用问道:“袁兄还会武艺?”。
袁大用哈哈一笑,走到墙边把宝剑拿了下来,“噌楞”宝剑出鞘,剑身露出三分之一,“你来看看,这把宝剑怎么样”。(给别人看自己的宝剑,剑身最多只能露出一半来,而不是全拔出剑翘,全拔出来,会显得对别人不敬)。
安大业接过来,看着露出的三分之一剑身,明晃晃的利剑,透着一股寒意,“果然是好剑”虽然安大业不懂这些,但看着剑身就感到浑身发冷,摄人心魄,也知道这把剑不寻常。
“童儿,你舞一套剑法,以助我们的雅兴”袁大用叫过给他们斟酒的童儿,把宝剑递给他。
安大业一看这童儿,十一二,这把剑比他都高,他舞的动吗,不由得说道:“袁兄,我看还是算了吧,再伤了孩子”。
袁大用微笑着说:“无妨,你看着就是了”。
小童结果宝剑,转身出了屋子来到院中,袁大用和安大业也来到门口,就看这小童先是对他们二人微微行礼,然后猛地把宝剑拔出,就看这小孩,拿着比他还要高的宝剑开始舞剑,宝剑上下翻飞,散出一片剑影,小童不时做出高难的动作,看的安大业连连叫好,一套剑舞完后,宝剑入鞘,小孩脸不红,气不喘,看来有些功底。
安大业和袁大用转身进了屋,安大业还在回想小孩那惊险的动作,不由的感慨道:“袁兄竟能调教出如此的人才,在下佩服之至”。
袁大用哈哈大笑,说:“什么人才,只不过是他用工罢了,来童儿,再唱一些安公子没听过的歌曲”。
小童非常听话的拍手唱歌,安大业更惊奇了,这小孩唱的都是一些清新的童谣,听的安大业如痴如醉。安大业晃着发蒙的头,手里的酒杯怎么也对不准自己的嘴,袁大用一看就知道,安大业不胜酒力,喝多了,赶忙把酒杯从他手里拿出来,有叫小童端来一杯醒酒茶,让安大业喝下。
安大业眼皮发紧,勉强睁开一丝,拱手对袁大用说:“袁兄,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袁大用看着晃晃悠悠的安大业,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着地面怎么不平呀”安大业打了一个酒嗝,回复道。
袁大用对扶着安大业的童儿说道:“去拿一些醒酒的丹药”。
不一会小童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瓶,袁大用又说:“把安公子送回去,丹药给他的家人,用法你给说清楚了,路上小心,去吧”。
“诶,我这就去”小童脆生的应下,伸手就要搀扶安大业。
安大业醉是醉了,可脑子还算灵活,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小童,心说自己在脚下不稳压着他,把手从小童搀扶的地方抽出来,摆手对袁大用说道:“不用了,这么近的路,我自己回得去”。
袁大用呵呵一笑,问道:“你是不是怕小童扶不住你,不能胜任这件事”。
“不是,不是”安大业连连摆手。
袁大用对小童说:“快去吧”。
“知道了”小童说道,回身看着还不用他扶着的安大业,一只手抓住他的腰间,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说了一声“走你”,就看安大业被这个小童举了起来,然后小童两条小腿迈开步伐,双脚如飞的除了院门,到了安家的大门,小童抬脚踢了几下,门房的人赶紧出来查看。
王伯一打开门,好家伙,就看到一个小孩,举着安大业正站到门口,王伯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童进了门,对王伯说道:“没什么,就是和我家公子一起饮酒,多喝了一些,劳烦您给我带路,我好把安公子放下”。
“哦哦,有劳有劳”王博说着,从旁边拿过灯笼前头带路,七拐八拐来到了安大业的屋,王伯把灯点燃,小童走到床边,手上一用力,“走你”,就把安大业放在床上,王伯赶紧走过来查看安大业,就看安大业双眉微皱,大概那里有些不舒服。
小童把怀里的小瓶拿出来递给王伯,有告诉他用法,然后就转身告辞。王伯和他说了几句客气话,就把小童送了出去。
次日,安大业悠悠转醒,扶着昏沉沉的头,坐了起来,就感觉嘴里发干,声音嘶哑的喊道:“来人,我要喝水”。
“吱呀”房门被打开,下人端着茶水走进来,安大业端过茶水,喝了几口,对下人问道:“昨天,我娘没问起什么吧”。
“就是问了一下您去哪了,别的没说什么”下人说道。
安大业点点头说:“哦,行了,一会我就去给母亲请安,现在什么时辰”。
下人说:“现在已是午时,如果您饿了,我这就去把饭菜端来”。
“不急,我现在有些头疼,大概是昨天喝的有些多,嗯,对了,昨天我怎么回来的”安大业问道,昨天喝酒的事,他只依稀记得一些,只记得和袁大用告别后,他叫那个小童送自己,自己没同意,自己正在和袁大用争论的时候,就感觉自己飘了起来,然后一阵腾云驾雾一样,景物刷刷的往后飞,“duang”的一下,以后的的事,自己就不记得了。
下人看着安大业,说道“你不记得了,你是被一个小孩举着送回来的,人家还给了一些醒酒的丹药,说是让你醒了之后服用,我这就给拿去”。
“奥,奥”安大业脑海里浮现昨天见到的小童模样,自己被他举着送回来的,安大业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多重自己知道呀,被一小孩举着送回来,太可思议了,回头我得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