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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神秘的对手盘(1)

“这种讨厌的家伙,给我往死里打。”萧水寒脖子上的青筋不断地在膨胀,经过几轮的打压吸盘,自己控股的中国第一商业体育概念股北方体育二级市场总有一股神秘的跟风盘,让庄家萧水寒非常的窝火。盯着电脑上犹如玲珑女人身材一般蜿蜒的K线图,萧水寒瞪了赵风一眼,伸手抓起紫砂壶,见赵风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顿时满脸乌云:“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呀,还站在这里干吗?”

赵风跟着萧水寒已经八年了,从海南岛睡小旅馆开始到现在,萧水寒的火爆脾气早就领教过,不过这一次面临的麻烦可不是萧水寒说的那么容易,打压打压对手就轻易放弃的,北方体育的洗盘反反复复了六次,始终有一股执着的力量一直在坚持,再怎么震荡洗盘就是洗不出去,拉升的时候这股神秘的力量还经常制造一些麻烦,狙击盘中拉升。

赵风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见萧水寒吹了吹紫砂壶上的茶叶,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你有话说有屁放,耽误大事我拿你事问。”萧水寒喝了一口茶,重重地将紫砂壶放到办公桌上,茶水在壶内跳动了几下,洒了几滴到桌面上。赵风知道萧水寒现在正在气头上,按照萧水寒的操作方式不断打压,那样关东伟业的亏损就会越来越大,对手盘可能就在低价位大胆吃进筹码,关东伟业的布局将前功尽弃。

萧水寒这几天一直很窝火,昨天晚上前妻张欣欣在电话中哭过不停,说又被男人给骗了,这个女人也是活该,当年没钱的时候我萧水寒在海南岛睡地铺,她却在东北跟别的男人睡觉,到现在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骗过。萧水寒都记不得张欣欣多少次在电话中给自己哭诉被男人欺骗,这些破事怎么老给自己讲呀,这个时代真是女人无情男人无耻。

一大早关东市的市长张邦彦就给自己电话:“小萧呀,北方体育的室内馆进度太慢了,昨天关东市刚刚拿到了第三届省金融系统篮球赛的举办权,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要在北方体育馆举行,按照现在这个进度可能不行呀。”张邦彦一直在抓北方体育馆建设项目,可是这个老家伙除了说话外,这么大一个体育馆政府就是不想方设法弄点儿钱,整天就知道找北方体育的大股东关东伟业集团投钱。

关东伟业只是持有北方体育百分之三十八的大股东,北方体育靠着两块地皮,包装了一个体育商业概念就上市了,上市募集的两亿元资金刚刚解冻就全部投入到场馆的前期开发之中,这个关东体育馆可是要承接东亚运动会的,总投资在八亿元以上。张邦彦天天就指望关东伟业不断向北方体育馆投钱,萧水寒已经从发迹老巢海南伟业集团拿出了两亿元到关东,原以为北方体育上市之后,关东伟业坐庄北方体育就能从二级市场赚取体育场馆的开发费用,北方体育馆一建成,到时候关东伟业就可以完完整整地控制这个东北亚最大的体育馆。

想起来就生气,萧水寒已经给赵风下达了五次死命令,经过了六轮的震仓洗盘,一股神秘的资金总是在盘中活跃,如果北方体育不能迅速拉升获利,张邦彦过几天又要唠唠叨叨要钱。萧水寒咬了咬牙齿,突然站起来一把拉着赵风:“走,我就不信整不死他。”萧水寒与赵风快步走进了森严的关东伟业十八楼。

萧水寒的得意操盘手,多年的红颜知己钟箫红盯着电脑发呆,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离开十八楼,萧水寒从机场直接将自己拉到关东伟业大楼,没想到一上这十八楼就被萧水寒笑眯眯地将自己的大哥大给收走了,屋子里面的电话除了直通萧水寒的办公室外,其余的号码一概不能拨打。在办公室旁边一套豪华的套房摆满了钟箫红最喜欢吃的芒果、椰子;最喜欢喝的法国红酒MOUTON ROTHSCHILD;还有钟箫红最喜欢的裙子以及最时髦的欧美化妆品。

活脱脱一个十八层地狱,萧水寒这简直就是软禁自己,每天收盘后钟箫红躺在宽大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骂上两句:“萧水寒这个王八蛋。”钟箫红骂完之后总会给萧水寒的房间拨打电话,萧水寒总会在电话中用甜言蜜语让钟箫红一阵幸福。这几天钟箫红突然有点为萧水寒担心,之前在深圳为萧水寒操盘的时候没有遇到过不要命的对手资金,没想到北方体育经过几轮的打压洗盘都将一股神秘资金洗不出去,难道萧水寒周围真有内奸?

钟箫红看了看跟在萧水寒后面的赵风,能自由出入十八层的只有赵风与萧水寒,坐庄北方体育萧水寒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难道是赵风?钟箫红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赵风跟谁萧水寒八年,在海南伟业集团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在关东伟业也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赵风不可能将消息透露给别人。再说了,赵风每天也没有走出关东伟业大厦的机会,每天赵风只有爬到萧水寒办公的顶层十九层去请示汇报,根本就没有走下十八层的可能呀。

“萧总,北方体育的盘面如果再打压就容易引起监管部门的关注了,现在对手似乎摸准了我们的命脉。”钟箫红头也没回,盯着电脑将北方体育的日K线图一一展示给萧水寒看:“根据我的判断,一开始的多股跟庄资金在经过我们的前三轮的打压洗盘后,已经彻底出局,但是场中始终总有一股神秘的资金意志相当坚决,甚至在我们挂空单打压的时候,还在场子里面伺机吸纳筹码。”

钟箫红飘逸的长发随着窗外的一阵清风,飞扬在电脑显示屏上,拂过宛如女人性高潮一般起浮的K线图上,还有几缕青丝飘绕到萧水寒的胸前。萧水寒面色越来越难看,自己在股票二级市场就没有遇到过跟自己玩命的资金,这一次到底是谁在跟着自己吃肉喝血呢?难道这就是市场上最流行的咬住庄家大腿不放松的神秘猎庄资金?萧水寒心头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突然指着K线图:“你等等,你刚才说对手似乎摸准了我们的命脉?”

“是的,对手很坚定,这样的对手不是简单的猎庄资金,他们如此坚定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我们的内部出现问题,走漏消息,让对手知道我们的目的以及我们的底牌;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对北方体育另有图谋,二级市场只是他们图谋北方体育的一个通道而已。”钟箫红回头望着面前这个有些消瘦的男人,心中也非常的疑惑:“最可怕的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谁是对手。”

萧水寒面色凝重地望着钟箫红,一向沉稳的钟箫红在深圳的时候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一个对手,赵风更是同自己转战南北,一个月时间了,北方体育的盘面依然清洗不干净,在整个震荡洗盘的过程中关东伟业虽然收集了五百万股的跟风筹码,但是还有将近四百万股的筹码被神秘对手给吸走,现在继续打压只能是帮助对手摊薄建仓成本,这个对手到底是谁?

萧水寒有点捉摸不透这个神秘的对手,再不清洗掉这个对手的话,一九九七年马上结束,北方体育的业绩就很难作上去,到时候即使关东伟业将北方体育的股价拉上去,也可能是曲高和寡,关东伟业想出货都没有机会,没有业绩支持的话,张邦彦那个老东西又要要喋喋不休,天天追着自己要钱修建体育馆。必须在十二月十日之前将对手清理出局,二十日之前将股价拉升到十八元。

萧水寒手心里开始出汗,现在十二元的股价不能再打压了,再打压下去对手依然不出局的话,十个交易日到了十二月二十日就不可能将股价拉升到十八元,年初给张邦彦打保票北方体育八千万元的利润指标就不可能达到。萧水寒不断在心底盘算,如果现在抛售七百万股北方体育才能作出八千万的利润,那样可就将七百万股的筹码给了对手,如果不在现在的价位抛售,那么对手打压股价的话,要想做出北方体育的利润,自己将抛售更多的筹码。

不行,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