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只问了一句。
浣浣摇头的动作慢慢停下来。
现在不跟他走的话，以后会后悔吗？
她在心里面重复问自己，答案是——
会的。
他见她这样子，无需她回答，已经知道答案，心底默默叹口气，“过去吧，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好好跟他聊一聊。”
浣浣不在状态地点点头，抬眸望了望鼓励她的韩越，又看了看阴沉的韩笑，终于放开攥着他衣袖的手，默默迈开步子。
一步，两步……她慢吞吞地走过去，最后在韩笑面前站定，眼睛盯着他的鞋子。
韩笑依旧脸色不好，“翅膀长硬了，才多少天没管你，san更半夜还跟不san不四的男人厮混？”
浣浣被呛到。
什么san更半夜？
现在十二点不到好不好。
再说，韩越他又不是不认识，怎么成了不san不四的男人了……
浣浣想看韩越的反应，头才一偏，手被拉住，“跟我走。”
……
……
还是回来这里了。
浣浣愣愣站在房子中央，看着曾经那么熟悉，现在又那么陌生的家具摆设，其实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但是此刻站在这里，突然萌生起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好像自己离开很久很久了，心头不禁涌起一阵一阵揪心。
“愣在这里做什么？不认得了？”
韩笑半含嘲讽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浣浣吓了跳，连连向前几步，再转过身，心有余悸地盯着韩笑。
韩笑一见她这模样就火大。
可是，现在明显不是算账合适的时机，他勉强定下心神。
浣浣问，“那个，韩莹呢？”
“在医院。”
韩笑语气冷淡，“虽然度过危险期，但是情况不算很稳定，她暂时不能下床走动，有医生跟看护看着，放心。”
“哦……”
一时之间相对无语。
浣浣最先低下头。
唉，韩越还让她跟他当面说清楚，她连正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说？
她想就这样站到天亮，韩笑皱了皱眉，“你先去洗澡。”
“哦。”
……
衣柜里，属于她的那空格空荡荡的。
浣浣愣在衣柜前久久没有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