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爹地讨厌你:别碰我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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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她说的句句在理,翟兆轩也只好作罢,他眼看着沐莎独自一人离开了那片花海,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天幕下,他才回过头来,重又点燃了一根烟,想要慢慢理清混乱的思绪。

沐莎一个人走到路边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把地址告诉司机。

那司机笑呵呵地说,“那地方离这儿还挺远的呢,是特地跑来看这边的花海的吗?”

沐莎淡淡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还记得在离开台北的时候,她也曾经来过这片花海。那是她挣扎了很久,却发现自己无法再继续下去了。那是她人生中最颓废和无助的时候。她一个人在这里哭了整个下午,也是那一次她才发现原来一个人伤心到极限的时候哭泣的时候连手脚都会发麻,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眼泪带走了。

那时,她已经做了破釜沉舟的决定,所以她以为她有生之年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她心情沉重地回到了那栋大厦。脚步如灌铅似的,每一步都沉沉地落在心里。在章景年身边,她早已将自己割舍,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觉得她能如此地活下去,全部都是为了母亲而已。而她也知道,章景年无论怎么做,却绝不会真的伤害她。这一点,她并没有告诉翟兆轩。毕竟她和章景年一起生活了几年的时间,他会做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归根到底也不过是因为他太爱她了。

他的爱就像洪水猛兽,若有心接受,或许会在这爱中被窒息吧。沐莎时常这样凄绝地想,一个人的心的空间到底有多大呢?为何有的人可以接受流水一样多的爱人,而自己却始终无法打开心门?每每有一些懈怠的时候,就会悚然地迟疑起来。

走到门口,她慢慢地从衣兜里摸出钥匙来。只是钥匙还未插进锁孔中,门就被人从里面大力地拉开了。章景年目光阴沉地看着她。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脸上的伤口也处理过了,额角和嘴角擦破的地方都有贴一块透明的胶布。他手里拿着电话,另一手握着外套,似乎正要往外走。

沐莎嗓子里干涩了一秒,面容依然平静,“是要去找我吗?”

被她这样轻易地看穿,令章景年原本就阴沉的眼神又阴暗了几分。的确,他正要去找她。从她被翟兆轩带走的下一秒起,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就打了电话给手下让他们去盯上,可刚刚那些人打来电话说跟丢了。翟兆轩或许早就察觉到后面有车辆跟踪,所以聪明地绕了环城线路将那些人甩掉了。

“一群废物!继续给我找!就算把台北翻过来,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章景年气得摔了手机,拿了外套就往出走,不料门一拉开,却看见沐莎手里拿着钥匙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他的愤怒和狂躁就像被一把无名火嗖地一下烧上了头顶,而这其中还混杂着不安和迟疑,甚至微微地后怕。他不是不怕的,怕她就此被带走,在台北来说,翟兆轩显然是地头蛇,如果要真斗起来,他未必能有胜算。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连拉带扯地将她拽进了房间里,随即用力地将门摔上。

从始至终,沐莎都是没有表情的,她就像个木偶人,任由他拽着她快步地穿过玄关,走到客厅中去。

刚刚他们二人打斗时碰在地上的玻璃花瓶的残渣仍躺在地毯上,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甚至还丢着一只四分五裂的电话听筒。足以可见刚刚章景年是如何地愤怒。

他狠狠地将沐莎摔进了沙发中去。她猝不及防地跌了下去,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后,就再不出声了。慢慢地,她抬起眼来,看着他,眼神中冷冷的。她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解释,章景年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疏离和憎恶。

他心里有隐隐的凄凉,明明为这个女人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他这些年为了她几乎把身边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一个遍,却始终无法得到她的真心。就连留在他身边都始终用这样阴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不觉冷笑起来,手指攥拳头,捏得自己都疼了。

“怎么?你的姘头找上门来,你就翅膀硬了吗?”

她憎恶他用这样恶心的词语来形容翟兆轩,所以始终冷冷地瞪着他。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让你离开我?还是说他要娶你,让你当翟家的少奶奶?”他故意这样说,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对了,他已经结婚了,你是不是很伤心?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你和他这么多年勾勾搭搭的关系,他就算不离婚,你也可以去给他当情妇,反正包养你花不了他几个钱!”

她终是不再看他了。她始终不是他的对手,无法像他这样无耻和不堪,用这样险恶的词语却驾轻就熟。

章景年停了下,突然目光阴冷地走到她面前去,一手猛然卡住了她的脖子,“沐莎,你别做梦了。你以为有翟兆轩在后头帮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点。别说我当初可以让你乖乖听我的话,以后也照样可以这么做。除非……你不打算见你妈了。”

沐莎原本被她掐住喉咙,呼吸困难,双手都抓着他的手臂,猛然听见他说到母亲,登时心酸和悲伤一股脑地涌起来,原本还挣扎,此刻也颓然地松开了手。

章景年却并不就此罢休,他的手松开一些,却仍如铁钳似的禁锢在她的肩膀上,“你最好记住我的话。如果我不说,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你的母亲,就算翟兆轩派出去再多的人也是白搭,他永远都没办法帮你找回你妈妈来。听见没有?别想离开我,你这辈子都只能当我的女人,没有别的可能。”

沐莎只觉脑袋中一片空白,她失神地喃喃道,“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呢?”

“永远都不可能。”他恶狠狠地一字一句地说,“我就算死都不可能放开你。就算你心里没我,也无所谓,没有爱,总有恨吧?你往死了恨我也可以,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去任何男人身边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会尽快安排我们的婚事,然后我们就回纽约。这个地方,除非你死了,否则我不会再让你踏进这里半步。”

沐莎凄然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为何这世上会有如此执念的人呢?

她的眼神让章景年感到痛苦。这些年他始终都在用他认为对的方式在保护她,爱惜她,却总是被她误解和歪曲,末了,他才会被逼到另一条路径上去,只能威胁她,恐吓她,可为何这个女人就不能稍稍客观地想想他的立场呢?若不是爱她,若不是想要和她在一起,他何必要坚持做个恶人?

他恨她这种淡漠而疏离的眼神,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能稍稍让他少一些烦躁,他总是妄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惧怕他,最好因为惧怕而不敢生出想要逃离的念头。

他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再敢离开我半步,我会要了你妈妈的命。”

沐莎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惨白了。

章景年的惩罚却并不仅仅因为她的失落和怅然而有所收敛,他伸手用力地撕扯起她的衣服来。他要在她的身体上打下烙印,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