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爹地讨厌你:别碰我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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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她有些怅然地看着他,笑容有些涣散,“你……你不是不吃洋葱吗?要不要把你盘子里的那些拨给我?”她一直记得他是不爱吃洋葱的,所以每次吃牛排的时候,她总是把洋葱放在最下面,好让他吃完了牛排就可以收盘子。只是现在,他似乎已经不那么讨厌洋葱了。

翟兆轩笑了下,“不用了,其实我现在可以吃一点点。不至于一点也不能尝。”他觉得自己的口味已经快要被习雨浓给调教坏了,如今什么都吃,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多忌讳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沐莎放下刀叉,强打起精神来,又慢慢地说,“我们以前说要去环游世界的,第一站要去丹麦,然后是英国,之后是德国,总之是要按照童话书里写的次序去走,你还记得吗?不过你现在这么忙,我们如果真的要去的话,可能一年只能去一两个地方。”

“嗯。”他应承着,似乎根本就没有认真地听她的话。

沐莎突然有些失落起来。其实从这顿晚饭一开始的时候,她就觉得翟兆轩变了好多。以前她和他说话的时候,不管他有多忙,都会很认真地倾听着,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明他们离得不远,心却像是隔着半个地球似的,她甚至不知道他心不在焉的时候是在想什么?

也许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东西,只有她还固执地以为一切会可以重新开始。

吃完晚饭,佣人过来收拾餐盘。

她和他一起坐到沙发上去。有佣人送来了果盘。她看着他用牙签插了一块桃脯送到嘴里,心里淡淡的有种陌生感。他的饮食习惯变了,他以前不吃这些水果的。

“兆轩。”她叫他的名字。

他侧过脸来看着她,“怎么了?”

“你回去吧。”她慢慢地说,“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也不会再做那种傻事了,你不用再替我担心,我会好好地生活下去的。你早点回去吧,不然雨浓该担心了。”

她说完这一席话,就安静地等待着翟兆轩的反应。她心里有隐隐的紧张。

翟兆轩听完她的话,沉默了几秒,然后看着她,慢慢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任何事都会过去的,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可以找我。”他站起身来,拿起了外套,“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她勉强堆起一丝笑容来,站起身来,“我送你吧。”

“不用了,外面冷,你别出去了。”

他走了。

沐莎却颓然地跌坐进沙发里。她心里的悲伤如泉涌。他果然是变了。

以前的他,无论如何都会留下来陪着她的,就算她再怎么说自己没事,他也绝对不会留着她一个人在这里的。

她苦涩地笑了,甚至有些自嘲起来,“沐莎啊,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做这样无端的测试呢?现在是怎样,心里痛快了?”

她很失望,但在这失望中,却也隐隐地安慰着自己。过去的总归是过去了。

至少现在,她该是为他感到高兴才对不是吗?他有了一个那样得体的妻子。她是不应该去破坏的。

在别墅照顾沐莎的时候,翟兆轩其实很不踏实。他一直把手机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无非是在等待习雨浓打来电话。

甚至直到此刻,他开着车,时速超过120马,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副座上也仍然放着手机。他总是禁不住要瞟一眼电话,心里隐隐怕她打来过但自己错过了。

“笨女人。”他禁不住喃喃低语。她虽然很大方地就把自己推了出去,表现得得体又可爱,可是难道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老公吗?就算她在这一天一夜里打无数个电话给他,他也绝对不会嫌她烦或是怎样,怎么她就想不通呢?

他越想越觉得烦躁,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超级不舒服。她怎么可以一个电话都不打来呢?

他早上起床还有拨电话回去,是翟学心接的。当时学心明明有问他,“哥,要不要换雨浓接?”

他分明是清清楚楚地“嗯”了一声啊。

结果呢,这女人竟然理都不理,枉费学心在那边一直不停地说,“喂,快点过来接电话啦,我哥打来的。”

她始终没接。

末了,学心很无奈地在电话里说,“哥,她在忙,她很忙,她说没空接你电话,让你好好照顾沐莎。”

电话挂断,他气的在别墅外头来回转悠了两圈,才把自己的怒气压抑下去。

这种不被重视的滋味太让他难受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赶回去,让习雨浓好好地反省一下,她为人妻子怎么能对丈夫不闻不问呢?

车子行驶到忠孝东路,偏偏遇上大堵车。他急的使劲儿按喇叭,都没有用,前面的人受不了了从车窗户里探出头来,大骂,“按什么按?没看到堵车嘛,按要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他被气得大怒,险些冲下去狠踹那个男人的车门。

好不容易交通疏通了,他开回家也到半夜了。习雨浓估计早都睡了。他有些垂头丧气,原本还打算回来好好地教训她一顿,然后在她扁起嘴巴的时候,立刻不管不顾地扑倒。

他蹑手蹑脚地换了鞋子,上楼。推开门,却愣住了。

习雨浓还没睡。准确地说,他翟大总裁的老婆不光没有睡觉,而且还坐在桌子边,一边哭一边在作画。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外套,走过去在她身后将她抱住。然后下一秒,他就禁不住发起飙来。

“你这个笨女人,坐在这里多久了?怎么身上这么凉?”他急火火地走过去拿了毯子就把她包裹起来,然后又一把抱起她送到床上去。

他踢掉拖鞋,和她面对面地坐着,将她哭得满脸泪水的脸颊包在手心里,“说,怎么了?”

她只是哭,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得抽抽搭搭的,也不知哭了多久,鼻头红红的,眼睛肿得像两个大核桃。

他慌了,不觉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起话来,“乖雨浓,你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不知道你丈夫我是急性子吗?你这是要急死我吗?”

一叠声地问了半天,她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用睡衣的袖子擦眼泪。他禁不住抓住她的胳膊,低了团纸巾给她。

习雨浓抽抽搭搭地边哭边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画画了啦,我要怎么办才好?呜呜呜,兆轩……我好害怕,我以后如果都不能画画要怎么办啊?”

翟兆轩被她哭得心里已经慌乱了,又听她这么一说,更加慌张起来,他知道习雨浓一向作画看得和自己同等重要(虽然这一点有时候让他非常不爽),她前阵子才去医院拆了石膏,怎么会不能作画呢?

他抓住她的肩膀,“怎么回事?你去拆石膏的时候,医生怎么说的?”

她只是哭,“医生……医生就说因为伤了两次,所以……所以比较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那么灵活……我当时还有问他,他说作画可能会有些困难,可是如果我经常按摩的话,会稍微好一点啊……”她吸了吸鼻子,更加委屈起来,“我都有按他说的每天都按摩啊……可是明明一点都没有好转的好不好,呜呜呜……”她越哭越伤心,竟然没留意坐对面的翟兆轩已经快要气得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