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雨浓自觉理亏,忙不吭气了,就安静地坐在哪里,一动也不敢动。
洛凡取了一旁晾凉的粥,拿过来,一点一点地喂给习雨浓吃,每每遇上她咳嗽之类的,洛凡一定会取了纸巾主动地给她擦拭嘴角。
一旁的叶培锦的父母看到这种情景,不觉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这个洛凡对待习雨浓似乎是太过亲密了一些。他们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发觉洛凡只要是用心地照顾着习雨浓的时候,旁边有任何的人和事情都会被他忽略掉,只是一味地在意着习雨浓的好坏,却不管身边的女朋友安琪过得好不好。
叶培锦的父母待了一会儿,觉得很不舒服,就转身走了。安琪忙走过去送他们两位老人出门。等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叶培锦的父亲似乎是思来想去地,还是觉得有必要好好地劝一劝安琪,于是他和叶培锦的母亲悄悄地把安琪拉到一旁去,小声地问道,“安琪啊,你对这个洛凡到底了解多少啊,我怎么觉得他现在身为你的男朋友,可是对你一点都不上i想你呢?”
安琪知道他们可能是误会了洛凡,忙解释道,“洛凡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的,他对我很好。”
叶培锦的父亲叹了口气,慢慢说道,“都怪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啊,如果他好好地跟你订了婚,现在说不定你们俩连孩子都有了呢。我看这个洛凡对待习雨浓倒是很上心的样子,别人生孩子,他在旁边忙活什么啊,又是递东西又是喂饭的,让旁边的人看了还不误会他是孩子的父亲吗?他要是真心地喜欢你,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顾及一下的吗?怎么能这么过分呢?这个孩子我不喜欢,做事情没有分寸。安琪,你要好好地考虑看看,别这么轻易地就决定了这些事情。”
安琪顿时觉得哭笑不得,眼看着他们俩是把自己当成了洛凡真正的女朋友,所以才会这么担心洛凡对自己不好,她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这种误会都是为了照顾习雨浓而已,所以不用介意,不用解释。反正她是坦坦荡荡的。她告诉自己,她心里从头到尾喜欢的人就只有叶培锦而已,所以无论他的父母说了什么,她都不会解释,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眼看着叶培锦的父母为自己那么担心,安琪也觉得心里有些难过。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她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也不能解释什么。她既然已经答应了洛凡要帮他把这出戏演下去,那她就只能坚持到底,无论如何,她都希望习雨浓和洛凡能够在一起,只有这样习雨浓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时至今日,她始终不曾问过洛凡,也不曾问过雨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她能预感得到,他们都极力地想要忘掉这个人,也不想要提及关于这个人的丝毫的东西,她也就没有多问,因为生怕勾起习雨浓不痛快的记忆来,也不希望习雨浓重新陷入到过去的漩涡当中来。她在屏东的这一年里,几乎已经将过去的所有的东西都放下了,他不想因为这些事而让习雨浓再度陷入到痛苦当中,所以就很有默契地和洛凡一样,绝口不提这些事情。
习雨浓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却懂得安静地察言观色。上次叶培锦的父母来探望过她之后,就再没来过了,相反的,她能看的出来,自从叶培锦的父母来过之后,安琪的心情就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了。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他们对洛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所以给安琪施加了压力,可是思前想后,她总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洛凡对自己太亲密了,才导致叶培锦的父母误会了洛凡,所以才会让安琪变得这么为难。习雨浓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她反复地思考这些事情的联系,于是决定在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之前,先用自己的方式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上去。
在医院的时候没有办法,她只能去接受洛凡为自己做的一切。但好在这种住院的时间并不是很久,渐渐地他可以离开医院了,就在安琪的帮助下,重新回到安琪的家中去住。两个孩子虽然有时候会哭闹,可是总体来说,却比别的孩子要乖得多。男孩子看起来要顽皮一些,可是一旦女孩子哭起来了,他马上就变得安静起来,这两个孩子都很特别,像是知道母亲的生活过的很艰辛,所以才会这样的,故意地帮她分担一些痛苦,这样的孩子让作为母亲的习雨浓感到很安慰,她觉得有了这两个孩子就像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藏似的,让她感到未来的人生都充满了幸福的色彩。
离开医院之后,习雨浓就开始刻意地跟洛凡保持距离了。洛凡开车送她到了家门口,想说帮她把所有的行李都拿进去,习雨浓已经抱着孩子先进去了。等洛凡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进来的时候,安琪正在厨房里准备意大利面,见他们俩人进来了,就笑眯眯地说,“我算准了时间,你们这会儿就到家了,刚好添双碗筷就能吃饭,洛凡你帮雨浓把孩子安顿好,去洗手就能吃饭了。”
洛凡应了一声,正要跟着习雨浓上楼去,不料习雨浓却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俩一眼,微微一笑道,“我中午的时候在医院吃了一些,现在完全都不饿的,你们吃就好了,我想上去睡一会儿。”
洛凡愣住,下意识地就说道,“那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现在去买,等会你睡醒了的时候如果想吃东西的话,就可以吃了。”
习雨浓说道,“不用了,我不太饿,一会儿如果我醒了想吃东西的话,有安琪在呢,你不用担心。”她顿了一下,又说道,“洛凡,这阵子真的麻烦你了,不过现在既然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我想我可以好好地照顾他们的,你就好好地忙碌工厂的事情就好了,不用每天往这边跑了,我可以照顾我自己,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打电话跟你说的,你真的不用这么辛苦地一直跑来照顾我。”
洛凡有些诧异,不明白习雨浓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可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怔怔地看了安琪一眼,然后很困惑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