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爹地讨厌你:别碰我妈咪!
1826700000004

第4章

合德高中是男女同校,而且时常会有些社会闲杂人员跑到学校来把妹,机车停在校门口,口哨吹得无比响亮,女孩子多以交了几个男朋友作为攀比的资本,学业根本只是空谈。

那天放学,她被三个染了金毛的小混混堵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两个人将她按在墙壁上,另一个扎了四五个耳洞的斜着眼晃着腿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随即一把抢过她的书包摊开在地上就是一通乱翻。那人翻了半天,书本倒了一地,也没翻出他想要的东西,便有些气急败坏了。

“一毛钱都没有?你爸可是有房地产老总,你身上怎么可能会没钱?我告诉你,老实点,赶紧把钱掏出来,小心老子不客气!”他说着亮出了手里的刀子,邪笑着朝她逼近了几步,“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划上个几刀,可真让人心疼啊。”

她慌了神,哭着乞求他们,“我真的没有钱,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少说废话!你是习佳晴的姐姐吧?你妹妹可是每天钱包里装满了票子,你说你没钱,谁信啊?给我搜!”

拿刀的家伙一声令下,那两个抓着她手腕的混混立刻淫笑着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她吓得腿脚发软,拼命挣扎,可始终未能从那两人的铁掌中挣脱。

“老大,干脆扒光了拍点照片卖到士林去,那边的宽叔最喜欢收这种学生妹的****。”

拿刀的人邪笑了下,掏出了手机,“你们俩赶紧扒,我多拍点。”

那两人得了令,更肆无忌惮起来,索性抓住她的手腕,迫不及待地撕扯起她的校服来,任凭她哭喊挣扎,外套仍被扯了下来,衬衣的扣子也掀掉了两颗。眼看那两人盯着她的胸脯露出色迷迷的眼神,她害怕得连嘴唇都咬出了血。

翟兆轩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唇边带着一丝笑意,步履轻缓地从巷子口缓缓走来。到他们身边时,甚至故意吹了声口哨。

那三人正在兴头上,对他投去一记凶狠的警告意味分明的眼神后,并不把他当回事。甚至那个拿刀的人还在兴奋的指挥他的小弟,“扒裙子,快,先把裙子扯掉。”

只是下一秒,他尚且来不及惊叫,就被翟兆轩扭住脖子用力地摔了出去。那两个小弟见此情形,立刻松开了习雨浓,大喊着朝他扑了过去。只见他一手拎着其中一人的衣领,借力飞起一脚狠狠踹向另一人,随即又挥起一记铁拳朝着面前那人的脸颊狠狠砸了过去。

一气呵成的凌厉动作,着实漂亮!再看那三个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小混混,此刻全跌得鼻青脸肿,半天爬不起来。

她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巨变吓呆了。怔怔得看着他朝她走过来,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他的笑容温柔如水,“没事了。别怕。”

那天他护送她直到她坐上回家的巴士。当车子驶动的时候,她从车窗看到他高大的背影,心底突然涌起满满的暖意。似乎是从那一刻起,他就像烙印般深深存在于她的心中,再也无法挥去。这感情就像是一早在她生命中写好了的剧本,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却在那一天见过他之后,脸红心跳地整晚睡不着觉。

这些年,她将他偷偷地放在自己心里,总是忍不住去打听与他有关的事,只要是有他的财经节目,她一定期期不落,可到底讲了什么她从来也不知道,因为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在他一个人身上,他的一颦一笑,他说的每个字,她都牢牢印记在心里。杂志、报纸,有他的报道,无论好的坏的,她都剪了贴在笔记本里,虽然大多是他和一些女人的花边新闻,每每看了心情会变糟,却还是忍不住要保存下来。“翟兆轩”这三个字,对她而言,早就已是一切。

习雨浓曾幻想过很多次新婚清早醒来时的甜蜜画面:一缕明媚的阳光穿透垂地的薄纱窗帘晒在房间的地板上,隐隐听得见鸟儿婉转的叫声。和风徐徐,她枕着松软的枕头,从甜美的梦中慢慢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慵懒地翻个身,双手合十枕在耳边,安静地打量着身边那张幸福的睡颜,也许还会调皮地伸出手指沿着他的额头慢慢滑落到他挺拔的眉骨,最后落在他的薄唇。然后慢慢起身,百分百温柔地在他的脸颊上印下新婚生活中的第一记早安吻,在他尚且搞不清状况,微微睁开迷茫的双眼看向她时,她会绵绵地靠近他,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用嗲得不能再嗲的声音轻声说,“早,亲爱的。”

只是想一想,都要羞红了脸。

而事实是,当习雨浓在新婚后的第一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翟兆轩已经冷着脸下了床,他腰间松松垮垮地扎了条浴巾,随手将昨天婚礼时穿过的那套衣服丢进了垃圾桶中。为了给自己的新娘难堪,他在婚礼的前一夜特地呼朋喝友地玩了个通宵,礼服是直接穿着去的,隔天果然皱皱巴巴,满身酒气。他有严重的洁癖,如此“自我摧残”已是极限,昨天闻着自己身上浓烈的气味,恨不得脱了衣服撕得粉碎。

除了洁癖,他还有别的忌讳。

翟家的人都知道,绝对不要在翟兆轩刚刚睡醒的半个钟头打扰他。最好不要与他说话,不要与他对视,在他存在的10米范围内呼吸都要尽量憋着,从他身边走过这样的举动更是要加倍的谨慎小心。因为他有严重的起床气,且不管撞在他枪口上的是谁,都一律“严苛以待”。以前有搞不清楚状况的新管家冒冒失失地在那半个小时里多了嘴,惹了祸,被翟兆轩一记冷眼射杀在墙角,久久回不过神来。后来还被他下了“拒雇”令,搞得全台北都没人敢雇佣那位从美国高级管理学校毕业的专业管家。

此刻,翟家的客厅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待着昨天才进门的新娘一大早因为“无知”而被翟兆轩的招牌“雷电吼”无情地击中。

可惜,这一戏码被半夜失眠的翟兆轩自己扼杀了。他从凌晨四点开始失眠,一直持续到早上,全无睡意。原因是他身边的新娘醒着的时候像个畏畏缩缩的受气包,睡着了却变成“浑天霸王”,睡姿诡异,一会儿躺得歪歪斜斜,一会儿抻胳膊伸腿。起先他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可后来却忍不住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任凭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一脸甜蜜。她身上散发的香草味道,像万千只蛊虫往他心里钻了又钻,像是一支要安营扎寨的军队,搅得他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才像是找回了片刻的理智,认清他们之间那纠结的关系,躲瘟疫似的抽回了发酸的手臂,冷着脸挪到床边去。

这一切都令他感到很烦躁。明明筹备婚礼的这一个星期他已经想得很清楚,就算娶了习雨浓也要当她是空气,可偏偏第一晚就破了戒,甚至还变本加厉时不时地就想拥着她,靠近她。这情绪令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习雨浓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觉得他从起床开始就一脸冰冷,像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可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