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爹地讨厌你:别碰我妈咪!
1826700000040

第40章

翟兆轩长呼一口气,忍不住抚了抚额角,“她会没事的,你别担心。眼下我们就算想救也救不了,刚刚我有看过,那个山坡不高,摔下去最多骨折或是扭到脚,不会有生命危险。等一会儿我们逃出去了,我再派人过来搜山,一定可以救她的。”

习雨浓听他说得有道理,虽仍是愁云满面,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的山间,风有些清冷,吹在皮肤上凉凉的,还带着一些湿气。蚊子飞来飞去,地面上的湿草挠着手脚也有些发痒。才没一会儿工夫,翟兆轩****的臂膀上已经被该死的蚊子叮了好几个包,他有些不爽地挠着,一听见嗡嗡嗡的声音逼近就全身戒备,随时打算要拍死那些吸血虫。

习雨浓躺在他怀里,突然觉得这画面特别有喜感。在翟兆轩又一次伸手怕死一只蚊子的时候,她终于没忍住憋着的笑,咯咯地笑出声来了。

翟兆轩还在忙着侦察敌情,头动也不动,只有眼珠动来动去,“笑什么?”

习雨浓掩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好有趣。”

他诧异地看她一眼,“哪里有趣?”

“堂堂翟氏企业的总裁,居然在一座荒山里拍着蚊子,”她忍不住又开始笑,“这画面要是拍下来,一定很有销路。”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你可以拍了试试,估计在你卖出去之前,就已经像这蚊子一样,被我灭口了。”

她的笑虚弱了几分,但一双眼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这样奇异的相处,真的很特别。习雨浓从来没想过,她会有一天和翟兆轩两个人坐在这样的夜空下,说些轻松的话。好像这画面只会在她一个人的梦里出现。她忍不住抬起手臂,轻轻地咬了一口,呃,会疼的,看来不是做梦,是真的。

晚上山里的天空异常的美。星星一颗一颗都像是刚刚装上去的,闪着透亮的光。

翟兆轩突然说,“看来以后你出门的时候,也得让随扈跟着了。”

习雨浓愣了下,脑子里马上想起他平日出来进去身后跟着的那几个“黑客帝国”,天呀,她只是普通人好不好,如果带着那样的大保镖出门,别人一定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她才不要。

她急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今天这个是特殊情况,我出去根本不会有人认得我的。”

他朝她投来一足以让她瞬间倒地的冰冷目光,“你的意思是说,我娶了一个丢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的丑女人?”

她木然。

怎么会有人说话这么恶毒呢?

她咳咳了两声,正色道,“是普通,普通,不是丑,我自认五官还算端正。”心里却是在泣血,好歹她在台大四年也有无数的追求者,要不是她心里只记挂着翟兆轩一个人,搞不好现在以她的人气都可以去选“台大之花”了。

“你怎么认识那个女孩子的?”

习雨浓言简意赅地说了说她在忠孝东路和那个女孩相遇的经过,又强调了下自己当时只是出于要帮助她的初衷才出手阻拦那些黑社会的,绝对不是螳臂当车。

可惜她的强调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

翟兆轩说,“以后遇上这样的事,就让随扈去解决,你如果真的和人家动手,丢脸的照样还是我。”

她的心也默默地叹息,拜托,就算她真的想动手,她也打不过啊,这点自觉性她还是有的好不好。

两个人一直这样依偎着,直到东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一抹红霞。翟兆轩站起身来,顺带抓住习雨浓的胳膊预备将她拉起来。

“啊,我的膝盖。”她突然疼得一声惊呼,脸色煞白。

他神色一凛,忙扶着她坐好,一双手慢慢地卷起她的裤腿,尽管已经很小心,她还是疼得呜咽起来。

看见她的膝盖,翟兆轩的眉毛险些纠结在一起,他脸色铁青,忍不住冲她大喊,“你难道都不会疼的吗?什么时候摔成这样了都不知道?”一边喊着,一边却对她的已然有些感染了的伤口手足无措起来。或许是昨天摔了很多次,膝盖上原本包扎的纱布早就不起什么作用了,相反还在同一个地方又跌破了皮,结痂的部分也跟着整个脱落,连翟兆轩看着都觉得替她疼得厉害。

习雨浓看他生气,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忍着疼咬着下唇。

翟兆轩抬眼看她,见她脸色苍白,脸颊上全是汗,看着特别可怜。忍不住又抬手去帮她擦了擦脸,“好了,我们现在马上下山,找个医务室先帮你包扎好再说。”

他不由分说地将习雨浓抱了起来,就像前一晚抱着她躲避那些劫匪似的,一路脚步轻快。还好天亮以后,要找到先前上山的路并不十分困难,他很快就回到了能通行车辆的那条大道上,并且迅速地找到了他停在隐蔽处的奔驰车。

车子发动起来,开始往山下走。

习雨浓从上车以后,就闭上眼,歪着头躺在副座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倒像是睡着了。

在车上的时候,翟兆轩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一是给警局那边报了案,二是方特助安排人手尽快到山里搜救那个落下山坡的女孩子,他可不想一会儿习雨浓醒过来又睁着那双圆圆的大眼睛悲伤的掉眼泪,也不知为何,最近只要看见她哭,他就觉得心烦意乱。

沿途经过一个医务室,翟兆轩忙停下车子,小心翼翼地将习雨浓抱下车。

原本以为先消毒再包扎好,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等到了台北再耐心治疗。谁知到了医务室才发现习雨浓远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

她不光腿部的伤口感染了,而且还有些发烧,虽然医生说发烧是因为腿部的伤口引起的,先做一些简单的处理后再慢慢退烧就好,可他看看那医务室的简陋条件,根本无法安下心来。于是只好叮嘱医生先帮她把伤口清理干净,包扎好。

等做完了这一切,他便迅速将习雨浓抱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以飞一样的速度往台北的方向赶回。

她一路上都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有些难受,脸色很差,身体瑟瑟发抖。他不时地看她一眼,心里焦急万分,无奈车速已经很快,他刚刚甚至不知不觉地连闯了两个红灯。

人在烦躁的时候,偏偏就是会遇上最怕遇到的状况,他正想着千万别在早高峰时段遇上堵车,结果刚到三环,就遇上了超级大拥堵。他恼怒地疯狂按喇叭,全然对车窗外的各种牢骚都置之不理。

习雨浓动了动身体,眼睛微微睁开了下,“到家了吗?”

他听见她说话,忙倾身过来,伸手拨开她****的刘海,轻声安慰道,“还没,你再睡会,这边有些堵车,可能要耽搁一点时间。”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隐隐觉得他的声音无比的温柔,心里却有个声音轻飘飘地在提醒她:别做梦了,一定是你听错了。

好不容易前面的车流开始移动,翟兆轩的恶劣心情才稍稍有所缓解。

等开到医院门口,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习雨浓被护士推着往急救室跑,翟兆轩则是一脸焦虑地跟着一起跑。等到了急救室门口,他刚想跟着护士一起进去,却被挡在了外头。

“先生,您不能进去,请您在外面等候。”

他掀了掀眉毛,“她是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