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最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热烈和汹涌,“别在我想抓住你的时候说你要放弃,别对我这么残忍。即使我对你残忍过,伤了你的心,也请你别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我。我不想结束,相反的,我想……我想跟你试一试,我们试着在一起看看,也许……也许我会发现,我也爱着你,就像你爱着我一样。”
他的这番话,对习雨浓来说,就像是在她已经平静的心底发生的一场地震。惊诧、疑惑、不解,全部一股脑地涌了上来,让她不知所措。
“你……你说什么?”
翟兆轩的拥抱又更紧密一些,他在她耳边坚定地重复着,“我说我想跟你试试看,我们试着在一起好不好?嗯?雨浓。”
她听见他叫她的名字,有一瞬间的恍神,可她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怕这不过是有一场镜花水月,怕自己又一次误解了他的意思。
“我不懂,我不明白。”她的眼泪因这慌乱又落留下来。
他微微地离开了她的身体,本想认真地再对她说一遍,却在看见她落泪的那一瞬间,心疼起来。
他突然觉得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他慢慢地靠近她,在她无声哭泣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的嘴唇,从浅浅地亲吻渐渐转变成浓烈而暧昧的深吻,他的手慢慢地抚上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像怕她随时会逃走似的,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
她的呼吸渐渐有些凌乱起来。
他却还不知满足地继续在她的唇瓣上啃噬着。他又嗅到她身体上那美妙的香草的气息,这让他难以抑制住自己想要她的冲动。
当他微微离开她的嘴唇时,他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他贴近她的耳朵,轻轻地对她说,“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放弃我,不要说停止,不要说你不爱我了,雨浓,你可以继续爱,用你的方式继续爱我,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接受你了,而且,我会努力地去尝试看看,我是不是也懂得如何去爱你。”
他说得如此清晰,一字一句。她红着脸在他的怀中感动着,欣喜着,不知所措。
他突然抱起她,从露台回到房间里,将她放在床上,随即立刻像刚刚那样吻上她的唇。他的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就像在碰触一件无比宝贵的东西。他的手指从发丝开始渐渐向下,掠过她的脸颊,脖颈,如游蛇般慢慢地探入她的睡衣,轻轻地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慢慢地揉捏着。
她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起来,呼吸变得飘忽不定,身体像是漂浮在恒温的浴缸中,很舒服很舒服,却像是不属于自己的。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
她真的很美。眼睛安谧地闭着,长长的羽毛般的睫毛却在微微地颤动着,俊俏的鼻子轻轻地翕动,皮肤上蓄了些晶莹的汗珠。那饱满的唇瓣在他的亲吻后变得更加丰润动人,像是裹了蜜,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吸引着他不断地靠近,再靠近。
他轻轻地解开她睡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她有些紧张地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禁不住笑了。
“可以吗?”
她迟疑了一秒,羞怯地点了点头。
他松了一口气,将她的睡衣慢慢地从她的肩头褪掉,一直剥落到她的脚边。他突然想起什么来,坐起身来,翻身下床,打开了旁边的柜子。
她微微地睁开眼,寻找着他的身影。
他拿着一瓶药酒重新回到她身边来。
她意识到自己正光溜溜地躺在他面前,有些慌张地坐起身来,拉过一旁的薄被遮在胸前。
他只是轻笑,佯装没看到她依然羞红的脸颊。
他到了些药酒在自己的掌心,用力的搓了搓,才把温热的掌心覆在她扭伤的脚踝上,轻轻地揉搓着。
“会有一点疼,你忍着点。”
她忍不住笑了。明明是担心她会疼,说话的时候却生硬得要命,他果然不是会哄女孩子的那种男人,即使做着这样温柔的举动,仍然是一副霸道的模样。
他手上的力气渐渐加重,一边搓着一边看她。见她咬着下唇,强忍着疼,就咳咳了两声,“疼就叫出来,别憋着,嘴唇是你一个人的吗?那么用力的咬……”
她被他霸道的温柔逗得笑出声来,反倒不觉得脚踝上的疼有多么剧烈了。
上好了药,他站起身来,走进浴室去洗手。
出来的时候,看她还拥被坐在那里,光洁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发出好看的光芒。
他眸光一闪,快步地跳上床去,在她的惊叫声中重新覆上她的身体。
他轻笑着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了,你是我的。”
她为他的一句话,原本已经红透的脸颊又烧了起来。感觉到他伸手除掉了两人之间最后的阻隔,紧密地贴合上来,她心里突然涌起从未有过的甜蜜感。
原来,这才是幸福的开始。
七月的风,带着暖阳的气息和青草的味道,让人沉醉,更让人沦陷。
翟家的佣人有些惊讶地看着一向在周末要睡到日上三竿的翟兆轩竟然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而且还亲昵地牵着习雨浓的手从楼梯上走下来,突然还是怀疑今天早上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比起翟兆轩的神采奕奕,倒是一向精神很好的习雨浓哈欠连连,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众人看着那二人上了车,驶出院子,才异口同声地说了句,“真是太诡异了,太诡异了。”
习雨浓上了车就开始睡。这些天她每晚都被他拐到床上去做“甜蜜”的事,弄得每天都精神不济,睡意连连。可翟兆轩却是精神气十足,好像晚上的活动不是在耗费他的体力,反而是在给他添加能量似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才慢慢地有了点精神。睁开眼时,发现车子已经停下来了。窗外是一片花的海洋。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画面,一时怔怔地有些出神。
翟兆轩说,“下车吧,我们走走。”
她忙打开车门,跳下车子。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那片向日葵的花海中漫步。习雨浓不时地左顾右盼,一度怀疑眼前看到的美景是某种神秘魔法师一时兴起制造的浪漫,或许一眨眼就不见了。
翟兆轩突然说,“雨浓,我想跟你说说沐莎的事情。”
习雨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知道,沐莎是他们之间一个必须跨过去的坎儿,无论如何,她都该听听他和她的故事,这是他过去的一部分,她无法回避,也不能回避。
翟兆轩开始慢慢地讲起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