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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剥开快感之谜(6)

我想依然有待历史去慢慢验证道学的深刻。单说太极图一转,就没有了一切停止不动的事物。所以中国传统文化看问题向来都比较辨证,并不热心于建立严酷的性规范。只是理学是一个例外,理学把传统道学和后来的佛教弄在一起发挥了一下,继承了祖宗的一些“无详考”的小条小框,炮制出一套有社会针对性的校正之术。中国人的精神核心还基本上都是先秦漫长的年代里原始道学的遗留。中国人特别崇拜祖先,“孝”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道德信条和价值标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妻妾当然地就可以成群了。不是为了他娘,而是为了儿子和孙子。

尽管在今天的女权主义者看来,一切都会让人咬牙切齿。历史就是历史,它不用去证明自己的合理性。我倒觉得这就是中华民族古老智慧的通透处。我们的文明是平衡的,既是人性化的,又有天人哲学的神圣性,我们全有了的。而且我们强调建设一种注重整体利益的社会规范,所以中国文化既体现出精微和细深的明亮通透,又有通情与达理的和谐包容。

只是后来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里,我们的文化信心被枪炮给打得过敏和自卑起来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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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个故事把传统描绘得很有趣:

五只猴子关在一个笼子里,笼子上面有串香蕉。实验人员搞了一个自动装置,如果探测到有猴子去拿香蕉,就会有水猛烈地喷向笼子,五只猴就被水喷得一塌糊涂。

有只猴子想去拿香蕉,马上,每只猴都被喷了。每只猴都尝试过,它们都发现结果是这样的。于是,猴子们得到了一个共识:不能去拿香蕉,否则的话,大家都会被水喷。

后来,实验员把其中的一只猴子换成一只新猴。这只新猴子看到香蕉,马上就想去拿,结果是被其它四只旧猴子爆打了一顿。新猴子尝试了几次,被打得满头大包。

再后来,实验人员又把一只旧猴换掉,换进另外一只新猴。这只猴看到香蕉,也马上要去拿,结果也是被其它四只猴子揍了一顿,那个第一只新猴打得特别卖力。而最新来的猴子试了几次,被打得很惨,只好罢休。

慢慢地,一只一只的旧猴都换成了新猴了,大家都不敢去动香蕉,但它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去动香蕉会被暴打。

有报道说现在城市的小孩都不知道母鸡一次下几个鸡蛋,这很像我们对传统的无知。

在我们接受教育中,传统不是被妖魔化就是被简单化了。我们很多时候只要用一个词——“封建”——就把历史全部都掩盖了。

那么“封建”又是什么呢?

有学者曾就这一词语进行探讨,认为将中国传统君主专制社会称之为封建社会,是20世纪初套用日语译名之误。中国传统的以乡村宗法自治和国家专制皇权结合为特征的社会与西欧以采邑制为特征的封建社会完全不同,这种比附的目的无非是为将中国社会发展纳入“五阶段论”(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模式,是斯大林在《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中将马克思主义庸俗化、教条化的产物。

中国的国,一直是建立在家上面的,而不是建立在个体上。

有几次我郑重地问我的学生,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总是鹦鹉一样在说我们为传统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而骄傲,动辄五千年什么的。自称为龙的传人,而“龙”到底是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一旦遇到点事,又开始转头骂传统,骂中国:“唉,中国,中国人就这德行,中国文化就是酱缸……”我感到太多人首鼠两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缺乏对传统文化的基本理解和认识。

那么传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什么是“精华”,什么又是“糟粕”?一问这个,大多数人就两眼呆滞,一脸茫然了。这多像我们成天吃鸡蛋,但从来没有见过鸡下蛋啊。

米歇尔·福柯在《性史》里强调性是历史文化概念,而不是自然概念和生物概念。他从结构主义出发,宣称性与权力紧密关联。哪儿存在性,哪儿就存在着权力关系。他认为人类的性行为始终受到某种固有力量的束缚。而且这种力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诸如政府、君主、法律、机构等形式的力量,而是一种内在的、固有的力量,它们自成体系,构成一个连环,左右着我们的性欲。福柯的这个说法是有合理性的,但是他在性里过于强调了政治和权力关系,显然也将性的问题进行了某种扭曲。

中国的“元学问”是道学,并不是儒家,儒家只是一个普及教育的学派。只是因为它具有更多的社会控制价值才更受到皇家的重视。而儒家自己也在后来的发展演变中搞出了一些腐朽僵化的东西。但是从根本上说,儒家的本来精神和中国的原始道学都是好的。用一句话说:叫皇帝不坏,太监坏,人不坏,狗坏。无论什么东西都有好坏两面。

道学,究其根本是要以“人德”配“天心”,以中庸致天人的和谐。

溯源上考,这个文明可能远不止于我们常说的“五千年”。

在现代启蒙家眼里,古典文明是“阿Q式”的,因为它的方法论和终极价值观都和现代哲学和科学是有着重要区别。

就说中医的经典《黄帝内经》吧:在那么遥远的时代它就已经记载了现在必须通过最新的科学方法和最尖端的科技手段才知道的东西,这通过现代科学是无法解释的。只好扯上什么外星人,UFO之类的玩意。又比如老子的《道德经》,很多中国知识分子都读过,但是如果不能用实践的方式去验证,我们也只能从“面南术”(做帝王的方法),明哲保身的庸俗社会学,或者是从谋略的角度来肤浅地理解一番。那就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只知道吃鸡蛋,从来没见鸡下蛋了。它就像我们只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封建,而不知道什么是封建那样。其实“封建”就是皇上把一块地封给一个功臣或者皇亲,让你在那建立一个诸侯国,过一种有中国特色的土地主的日子。而现在“封建”这个词语已经变成一种对传统道德的性质标签,凡是旧道德和旧伦理都是“封建的”,都是落后和必须要反对的了。

如果重新公平地来看那些曾经被严厉批判的旧道德和旧观念,我们往往会发现它们也许并非我们一贯所理解的那样。这有点像青春时期的我们不理解祖父和父亲,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人生体验走到了那一步,我们自己的看法就会发生变化。

人生不是一下子就把它全部的内容和意味展示给我们。

“望尽天涯路”与“蓦然回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境界。年轻人喜欢折腾,老人喜欢安静;一个看得近,一个看得远;年轻人要看清东西要把它拿得很近,老人却举得很远。

曾经有两小孩跟他们的老祖母去动物园,老祖母跟他们解释。当他们见到鹳鸟,老祖母说:“这是从天堂将小孩带下来的鸟,它将你们带来,它总是带小孩来。”这两个小孩咯咯笑,交头接耳说:“我们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这奶奶?”“为什么要打扰她?让她继续这样相信好了。”老人以为小孩是小孩,而小孩也以为老人就真的那么相信她说的话一样。

这个故事有趣地讲出了我们一贯的自作聪明。

Q群里的风吹草动,忠实的记录

1.性解放是个怎样的命题

A:有些人吧,他们即使在谈论性自由的时候也是注意形象的,并称之为性学或学术这么一件马甲,犹如学术又申请一件科学的外套一样。

B:性学,这个东西,也是现代人没弄清本质,性学按理来说,在道家的养生之中,是有房中术的,是一种保健的方法,现在谈纵欲,谈性学,有几个说,你少点。都巴不得多点,花样多点,换的人频点。所以这个形式上叫性学。

A:我没看过李银河大师的性经,然而间接地从信徒的神马卖淫自由、立法保障、情呀趣呀中是能温到点热辣辣的荷尔蒙气味的,如此而已,偏说解放。那是纵欲。

C:禁是不好的,适当的释放才行。

D:那为什么还有十八禁?

E:释放,如何释放?婚姻是一种缓慢的释放模式?

C:释放,比如自慰什么的。

D:婚姻和人欲没啥关系啊。婚姻是组成社会的最基本经济单位。

E:婚姻只是为了形成家庭。家是组成国的小单位。

2.开放和封闭

A:如果说爱是没害处的,那么指的是被爱还是去爱?

B:应该敞开去爱……

C:都要鼓励。

A:所答非所问。

D:爱是鸦片,发作时就吸一口。不停地吸,飘飘欲仙地吸。

C:上瘾怎么办?你想开戒毒所吗?

E:戒爱。

J:一是被吸的受不了,一是自己受不了。

D:变成吸血鬼怎么办?

E:爱是一把双刃剑,过把瘾就死的爱。

D:爱是一把双人贱,双人无敌贱。

3.是苦还是甜?

A:单恋不是爱,是痛苦的相思。

B:爱的形式只有一种,就是单恋。如果你爱我,我也爱你,这是两份爱,而不是一个。

A:单恋是爱的形式?你可又扯上了。

B:爱只与本人有关,与他人无关。如果你非要对方接受你的爱,或者是回报你的爱。这就不是爱,是欲望罢了。欲望只会带来痛苦。

A:嗯,你说的貌似有理,爱不是欲望。

T:爱带来痛苦,其他带来幸福。

A:爱就是痛苦的?不是,爱是幸福的。

T:情呀,性呀,都幸福。爱是痛苦。

A:那不是爱。真的爱了就已经摆脱这些痛苦了。但带着占有的欲求,撕裂的欲望不是幸福的。爱只有升华到情感的相互溶于,生活的本身上来,那就是真的爱了。很多夫妻最后能相守到老,相敬如宾,恩爱有加,那是真的爱。

T:那是友情,不是爱。

D:情到浓时情转薄。

A:那是与朋友之爱、亲人之爱、性情之爱、人类之爱一样的爱,是单纯的快乐的爱,所以很多人理解的爱是狭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