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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相爱简单,相处太难

校花一回到和韩毅租住的房子里,马上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换掉光鲜亮丽的衣服,穿上睡衣围着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碌。在没有同居以前,他们看完电影一定会选择去一家有特色的餐厅吃饭。而如今,高昂的房租,不菲的租房押金,微波炉、电视、电动自行车等家电的添置,已经花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

为了节约开支,校花放下了高贵的姿态,每天早上去附近的菜市场里,为了几毛钱与小贩讨价还价。在大型超市搞优惠活动的时候,与一群中年女人争夺前一百名消费者优惠的低价商品。几个月节约下来的钱,她会去大商场二楼转悠很久,试遍自己喜欢的漂亮衣服,也舍不得买下。但她在名牌运动专卖区,为韩毅买下一双一千多块钱的运动鞋时,却一点也不犹豫。

以往奢侈娇气的校花,将自己的积蓄和每月所有的生活费都花掉了,却没有给自己买一件衣服,一盒化妆品,她将自己的购物欲望压制到了底线。在外面尖牙利嘴、带刺的玫瑰,在出租房内温柔贤淑,每天辛勤地做着家务。

原本以为自己的付出可以换来韩毅更多的关爱,结果却恰恰相反,两人在一起久了,韩毅的少爷脾气终于暴露出来了。韩毅下午在学校踢了几场球,走到家门口就猛烈地敲门:“老婆,我回来了。”

校花丢掉手里的衣服,在围裙上擦拭掉手上的肥皂泡沫,匆匆赶来开门。“啪啪”韩毅一进门就把臭哄哄的鞋踢在门口,“老婆乖!帮我把袜子洗干净。”一个吻贴在校花脸上算是奖励。

晚上,校花擦完地板,给爱犬久久洗完澡,再用电吹风吹干它的长毛,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她全身酸痛,连简单的黄瓜面膜都忘记了贴,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宝贝——宝贝——”半夜两点钟,韩毅还在网络游戏里与敌人厮杀,“宝贝你快过来!”他朝床上的校花大喊。

“怎么了?”校花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

“宝贝过来看你老公多厉害!简直神了!快点过来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韩毅已经杀红了眼,两只手机械地在键盘上敲击。

校花迷迷糊糊地走到韩毅身边。“老公还不睡呀,明天你不是还有专业课吗?”校花小鸟依人般地将下巴挂在韩毅的肩膀上,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穿着古代盔甲的韩毅抡着红缨长枪与人激战。

“别提那些烦人的专业课,学得我头都大了。当初高考报志愿时,我爸独断专行强迫我报了所谓就业率高的专业。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现在所学的东西。”韩毅一狠心,一枪刺死了屏幕上的对手。

“宝贝你去给我煮碗鸡蛋面,快点!我饿了,需要补充能量。”韩毅转过头轻吻了一下校花光洁的额头。

“噢——”校花昏昏沉沉地走进厨房,烧水,打鸡蛋,洗好菜刀在菜板上切葱花。小狗久久也醒了,跟在校花的后面。“你也饿了吗?那我给你也煮个鸡蛋。”校花又打了一个鸡蛋放入沸腾的锅里。

等韩毅和久久吃完东西,已经是半夜三点钟多了。校花洗完碗,在床上看了会杂志,很快就又睡去。天快亮的时候,韩毅才放下兵器,关上电脑。

如果韩毅有重要的比赛,他会用电动车载着校花和久久去交大的足球场看比赛。在围观的女生中,校花永远是最靓丽动人的,这给韩毅撑足了面子。周末天气好,韩毅会骑车带校花去附近的跳蚤市场,在小摊上挑上一条款式新潮但做工劣质的手链或头巾。为了校花他戒掉了烟,郁闷时也不再和室友去喝酒。

期终考试来临前,校花苦背了一周槿阁的笔记,考场上与恐龙妹作弊成功,果然如鱼得水全部通过。

韩毅就不同了,理科的专业知识需要的是日积月累,一路考下来,红灯纷纷亮起。

大三第二学期开学辅导员找韩毅谈话,警告他如果补考和重修再没有通过,他将面临被开除的处境。此时的韩毅才开始真正着急,三十几个学分的差距怎么可能在两个月之内补上。晚上他再也不打游戏了,而是坐在书桌前补习专业课。

韩毅的脾气越来越坏,他开始无缘无故对校花发脾气。校花很想帮他,可惜她对韩毅的专业一窍不通,只能在旁边为韩毅冲咖啡。每个深夜韩毅唉声叹气的时候,校花都安慰他:“你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车到山前必有路。”

在关键时刻,这条路就出现了。韩毅班上一个成绩优异的女生小凡,向他伸出了援手。这个相貌普通、穿着简朴的女生已经仰慕韩毅快三年了,一直不知道如何向韩毅示爱,刚好让她等到了这个好时机。

“韩毅,这是我的复习计划,你看看,我们先攻这两门简单点的课,这几门课我再想办法。”

“谢谢你,小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韩毅打开小凡的笔记,和她坐在一起讨论习题,在他眼中小凡迅速成为智慧的化身。

接下来的一个月,韩毅就天天待在自习室里,和小凡交头接耳地商量可能会考的题型。中午和晚上,小凡都替他买来丰盛的盒饭,两个人谈笑风生。韩毅开始感受到了‘小花’的新鲜可爱,校花虽然妩媚动人,但看久了也就厌倦了。

校花每天面对空空的四壁,郁闷得无处发泄。做好的饭菜只有她和久久吃,她每天孤单地守在窗前,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怨妇。

韩毅凭借自己的实力,通过了前两门较为简单的专业课重修考试。可最后几门难度较大,他知道自己是过不了的,那天下午,他抱着必死的念头走进补考考场,发现自己的右边竟然坐着小凡。

“你怎么可能补考?你可是全级前十名的角色。”韩毅把头伸过去看小凡桌上的考号。

“张莹?”

“嘘,我帮她替考,顺便帮你作弊。”小凡从包里掏出张莹的学生证放在桌角上。

“你不知道,替考被逮到是要被处分的,你们两个都得挂!”韩毅真佩服这个女生的胆识。

“我问过参加补考的同学,都说补考监考很松,监考老师很仁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堂考试,小凡很快就做完了考卷,她趁两位老师不注意,飞快地伸出手,将自己的试卷和韩毅的试卷对调,又埋下头在试卷上奋笔疾书。做完两套试卷后,为了照顾广大群众的不满情绪,她又复制了几份答案,传给几位正在“面卷思过”的同班同学。

“小凡,我真没有看出来,原来你是个胆大心细的女中豪杰。”韩毅很高兴,他知道这门考试他肯定通过了。

剩下的几门考试,小凡都以不同的女生名字坐在韩毅身边。每次小凡去找需要补考的女生,要求帮她替考,别人都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小凡。

“我求你了,我男朋友这门考试如果不能通过就会被勒令退学的。我保证帮你考个高分,我会很小心,不会让老师发现的。”听小凡的语气,好像愿意跪下来磕头。

大家一听原因欣然醒悟,都争着让小凡帮自己替考。一时间,小凡成为炙手可热的免费替考高手。

韩毅第二次在补考考场,遇到用另一个名字出现的小凡时,就已经明白这个女生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两人携手,同舟共济,一关关都闯了过来。韩毅与小凡结成了比友谊更深刻、比亲人更暧昧的关系。一次,两人正有说有笑地从考场走出来,在考场外候等的枪手雇主就马上迎了上来。“小凡,考得怎么样?通过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小凡将学生证还给那名女生。

“小凡,你可真爱你男朋友呀!韩毅,这可是你几世修来的好福分,要好好珍惜。”那女生笑嘻嘻地走了。

小凡去查过最后一门课的补考名单,发现没有女生,全都是男生。韩毅孤军奋战一定会挂的,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正在这时,一个男生主动找上门来:“请问你是2班的刘小凡同学吗?”

“你是……”

“我是3班的高钰,听说你很想帮你男朋友通过补考。不如你帮我考吧!我的名字女生也可以用。”

“可是照片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我会去八眼桥的办证市场给你办个假的学生证,需要你给我一张照片。”

“好。”

“有个词叫"双赢",我看明天的考试,我们将会三赢!”叫高钰的男生接过小凡的照片看了看,很满意。

第二天的考试顺利通过,韩毅和小凡一起吃饭。“你这样帮我,我该怎样答谢你呢。听说你想去"野生动物世界"观光,我帮你买了票。”韩毅看着小凡。

“我上周和我男朋友分手了,一个人去没意思。”

“为什么分手?为了我吗?”

“我是真的想帮你闯过这个难关。”

“我知道,我不会委屈你的,今晚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起去"野生动物世界"玩。”韩毅掏出两张票,放进小凡的手心。

晚上韩毅回到家一推开门,校花就温柔地迎了上来:“老公,今天我们要一起好好庆祝,庆祝你平安过关,明天带我和久久去逛公园怎么样,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出去玩了。”校花赖在韩毅怀里撒娇。

“我们班明天有活动,要出去旅游!你帮我收拾一下,带点日用品,我后天回来。”韩毅甩掉球鞋,扯掉肮脏的袜子,就进卫生间去洗澡。

“老公,你不是不参加班上的活动吗?非去不可吗?”校花贴着卫生间的门问。

“一定得去,宝贝,帮我把浴巾拿来。”韩毅在里面喊。

“给你——”校花将干净的浴巾递给韩毅,自己靠在门口装可怜,“老公,你带我去嘛!我要陪你一起去”。

“宝贝,你得待在家陪久久,我们都走了,总不能把久久丢在家里吧!”韩毅抱着校花哄她。

“那我可以先把它送回寝室,夏爽会帮我照料它的。我要和你一起去,万一你在外面采野花我可怎么办?”

“还有比我老婆更漂亮的女人吗?我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呀!”韩毅居然没有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