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中国作协会员,小小说作家网特约评论家,以下简称陈):《喜讯》运用反讽手法,写出了一个家庭由悲到喜,由喜到悲的过程,让人深思。请谈一下此文创作过程。
婉 冰(澳大利亚女作家,以下简称婉):在华人的家庭中,长辈皆祈待早日抱孙,故对晚辈会有一股无形压力。身在异域新乡,是倡导男女平等。妇女也有工作,或加入白领行列,为了稳固工作,某些好强的年青女士,对上司多少有奉承心态,若稍为不慎或不幸,多会吃亏。有感于此,便撰文喻物让有所警惕。
陈:您有不少小说,写了中年婚姻危机,与夫君不谋而合。这种心灵感应,来自何处?它对于您写作有何意义与作用?
婉:我们移居他乡,都有种种困难发生,尤其要重组幸福家庭。于是道听途说,或报章的时事记载,周遭可见家庭分裂。甚让我内心被感染,多少会有所恐惧,在有意无意中借文字舒缓苦恼,也可给读者作为一面镜子,同时可用以娱己娱人。
陈:您小说语言很有特色,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您小说中优美华丽的语言,是来自书本,还是其它方面?您认为,在写作中最难驾驭的是什么?
婉:自幼喜读古藉,如红楼梦、水滸传等文学巨著。也因喜唱粤曲,是业余票友,曾多次粉墨登场,特喜唐涤生先生的曲词,其典雅深邃处使我得益良多。因演出时要熟记歌词,已深印在脑海里;文字在写作时,不知不觉中倾泻而出。
在文章内的结尾与开端,落笔时常考虑该如何把故事带出,如何让读者有看下去的兴趣。结尾又再思索让其较特别。所以,很多篇作品都和我先前构思,完完全全的分歧。
陈:在家庭中唯夫妻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却有人间最爱。有的夫妻,生活时间长了,连长相都比较像了。您写微型小说,是否受夫君影响?在写作中,二人是否经常交换素材交流经验?有无激烈争论之场景?
婉:是的,当他埋首于写作时,忘去一切琐碎烦恼,是一幅无限享受样。引起我对加入笔耕行列的兴趣,故当孩子成长后,决心摇笔杆,写文章以舒缓情怀。我和他常常是彼此的首位读者,会相互改正错别字。但大家的创作风格不同,笔调各异,故绝无争执,都会尊重各自的构思和写作空间。
陈:温馨而浓郁的创作氛围,是否让您的五个孩子受到熏陶和感染?您和您先生是否打算培养接班人?
婉:很可惜,受西方教育的孩子,是无缘捧读我俩的书本。幸好远在美国的大女儿还能成为我们的读者。这已让我感到非常满足了。至于接班嘛!肯定是没望了。
陈:真诚希望您和您先生在文学上比翼双飞,给读者带来更多惊喜。
婉:谢谢陈先生的祝福,我会在明年呈上新书微型小说集《放逐天涯客》给读者。(载中国作家网2011年8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