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小辰光,在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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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麻雀的天敌

在他小学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从没有除他以外的人愿意相信的事情,那就是他曾经在他老家旁边用一块卵石击中了一只麻雀。这件事情后来被写成了作文,就如同千万次的奇迹,作文里都是一些不靠谱的故事,老师同学们一般也都这么认为。

在他的作文里,当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很普通的卵石(也许是更平常的砖块),往二十米开外扔去……结果那只麻雀就从树梢上自由落体。比神枪手还神,因为他没有用枪。

不光是用来写作文,因为自己就觉得奥妙,并为此屡屡惊叹,所以他把这件事情大概说给过一百个人听,但一百个人都不愿意相信……至于为什么有一百个,那是因为他的班级有五十个同学,而平行班又有五十个同学,虽然并不是都很熟,可是见着了,他就要说——甚至他觉得这是考验对方是否可交往的判断标准之一。你得信任我,我才会跟你交朋友。

事实证明他的朋友并不多,不超过五个。那五个相信他的人,没准也只是装作相信了他。朋友的数字并不让他满意,上了初中,最后他把这个故事写进了一个小说,并有幸发表在一家小报纸上。这一次“读者”多了,但相信的人就更少了——“你就是在编故事。”

那么换个故事来说说,这也许是一个相对可信的案例。

在他小学的时候他曾用几块砖头搭建的“陷阱”捉麻雀。那些小砖房就像碉堡一样矗立在他家的楼顶上,以及院子的水门汀前。小砖房里面堆放着一些零星的稻谷,用来吸引麻雀。接着他用小木柴搭成一个山字形的支架支起一块红面砖,这是一个致命的机关陷阱——要是哪只不懂事的小麻雀触动了小木柴,砖头就会应声倒地,砸破它的脑袋。

暑假里除了看电视他还能干吗?但这次每隔半小时他就要离开电视机一会儿。最兴奋的是离开电视机后他能看到“碉堡”的倒塌——那意味着他又捉到了麻雀,不管死活,死活他都喜欢。

那些暑假一天下来他甚至能捉到几十只麻雀。黄昏时刻他就把那些麻雀用剪刀给它们拔毛净身。他需要它们的内脏(胃)和躯干,但不需要它们的头和脚——那上面没有可以供人食用的部分。如果把那些打理干净的麻雀熬成麻雀汁,那味道可是好极了!他的奶奶经常能享用麻雀汁。在他的故事里,奶奶活到了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