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更)
万柯流嘿嘿两声冷笑,啸风手在手中摇了两摇,瞬间两个成圈形的黑色劲刃在啸风手摇曳的中心形成,呼啸着向寒子劈来的斧刃卷席而去。
第一圈黑色劲刃碰到寒子劈下的第一道斧刃,如风卷残帘,强劲的斧刃被黑色劲刃卷入其中。这第一圈劲刃余势未消,继续向第二道斧刃卷去,噼啪声中,又将第二道斧刃卷入其中,余势依然未消,卷向了第三道斧刃,轰隆一声,两道劲气在空中相撞,黑色劲刃终于势弱,被寒子的第三道斧刃击散,但这第三道斧刃的气势已然大减,一碰到万柯流祭出的第二个黑色劲刃便如大海沉石,消逝得无影无踪。
万柯流的第二个黑色劲圈似乎比第一个劲圈还要强劲得多,击消寒子的第三道斧刃之后,突然爆胀,由五十公分直径变成了两米大小的劲圈,劲圈中心与寒子的第四道斧刃相撞,却刚好将之抵消。
而那扩大后的劲圈就象是一个中间破开的黑色大网一般,啵的一声,向寒子铺盖而去。
寒子在空中直压而下,连劈四道斧刃,实已是力道用尽,此番看到万柯浪的黑色劲网竟能冲破自己的四道斧刃反击自己,只好在空中勉力再劈出一道斧刃,借着那两道劲气相碰产生的反斥之力,得到一丝使用念力的空隙,念力一生,空中便失去了他的踪影。
万柯流啸风手祭出的那道破开了中间的黑色劲圈打在空处,“噗”的一声沉响,如同黑火点燃了空气一般,竟然冒起了丝丝黑烟,瞬间消逝在秋夜月空之中。
万柯流正奇怪寒子为何突然失去了踪影,便感到身后一道森寒的劲刃向自己涌来,内心大吃一惊,暗道这小子何时跑到我的身后去了。
双足猛然一蹬,身形闪电般的向前掠去,手中啸风手匆匆反手甩出一道黑色劲刃,便听得后面啵的一响,似乎是自己祭出的那一道劲刃已然被击散,身后的那一道森寒劲刃威势未见稍减,向他身后直逼而来。
匆忙之中,万柯流手中啸风手在身后反手舞动起来,舞出了一道实质的黑色光圈,而他的前掠的速度未减,眼见前方有一块大石横亘于前,脚下猛然一蹬,身形拔高而起。
与此同时,便听得“哐哐当当”数声,他感到执着啸风手的右手剧震,手臂竟然一阵发麻。不过他的身形已然掠高于横于前面的那块巨石。
便在此时,只听得下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先前横亘在面前的那块巨石吃那一道森寒劲刃一击,竟然爆炸开来,接着他感到小腿脚踝一痛,似是为那炸开的小石块击中。
不过借着这一蹬高拔之机,他已然有了转身防备的能力,在空中一个翻身,回转身来,便见到寒子正手执血斧站在他的下方。
这一下背后突袭未能凑功,强大的斧刃击在巨石之上,他的力道已然使尽,并未能趁机再乘胜追击。
而万柯流被他的这一记突袭激起了怒气,跟一个实力明显要弱于他许多的少年相斗竟然被逼得那般狼狈,这让他那张老脸往哪搁,左掌猛然天空击出一掌,借着掌劲与空气的斥力,身体快速向下落去,低吼一声,手中啸风手黑气大盛,待得他落到一半,他的整个身体都已笼罩在黑色的雾气之中。
黑气啸涌,皎洁的明月秋夜突然变得一片昏暗,他的身形还未落到下落点的三分之二,啸风手带起的巨大狂风已然刮得寒子眼睛有一种睁不开之感,身体一跄,后退了一步,他大吼一声,左脚猛蹬地面,啪的一响,坚硬的岩石都被他踩裂,右手血斧挥舞,连连祭出了六斧刃。
但见斧刃萧萧,寒意森森,此时的寒子已然把体内的乾龙真气完全的调动了起来。
只是盛怒之下的万柯流这一下全力一击,那威势自是非同小可,他的六道斧刃不到片刻便被击散,有如以卵击石,全力布起的防御竟然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黑气似摧枯拉朽之势将寒子似乎已变得渺小的身影包裹,紧接着便听到一阵轰隆隆、噼哩啪啦、哗啦啦混乱无序的声音传来,碎石、尘土伴随着山上的一些枯草枯枝漫天飞扬,虎踞峰犹如发生了一场地震一般,又如峰顶上有人进行了大爆破,那些被炸飞的石头纷纷向山下滚落。
虎踞峰的管理人员半夜听到这爆炸声,以为发生了地震,呼的从娘皮白皙皙的肚皮上蹦了起来,冲出房间大叫着地震啦大家快跑啊,待得眼睛完全睁开,发现这里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在守夜而已,要说有人也只是房中那个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野鸟,刚才自己蹦起的时候似乎还听到她说了一句“还想干,再加钱”什么的,然后又打起呼噜来。
山上的石头滚了半晌便停下了,由于晚上峰顶并没有开灯,这守夜的管理人员眼睛也不大好使,听了半晌,见没有什么动静,以为只是哪一块石头松了自己掉下来,便喃喃道:“还好不是白天掉下来,不然这个月的奖金又得挨扣了,明天得跟园长说说,让他给我几张红牛,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
一边说着一边向房间走去,想起那娘皮的****,身体便又有了反应,心道:“还想加钱,你娘的,包夜包夜,当然是想干多少次都行,想加钱,门都没有。”
片刻之后,只听见屋里传来了嗯嗯诶诶妖精打架的声音。只是不到半分钟,峰顶接连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山上的石头滚滚而落,就象是炮弹不断的打到峰顶之上,又似是虎踞峰不断的发生局部地震。
数响之后,房间里冲出了一个白条条的人影,骇然惊叫着向虎踞峰管理处之外冲去,一边跑一边穿着衣服,昏暗的月光下,隐隐看到那两个硕大的足球上下抛拉,而在这人影的身后,也跑出了先前那个管理员,两人跑到离山峰较远的地方才敢驻足向峰顶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