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时而高亢,时而婉转的低吟声中,刘子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中凌雪与徐雅娘光溜溜的与他大被同眠,那叫声,其实这虎狼之前的妇人可比,就如黄鹂鸣翠,声声敲心坎……
伴着美梦,一觉睡到天大亮。尽管已经决定以摆摊为生,但刘子承依旧保持着,早睡晚起,好吃懒做,能偷懒就偷懒的八零后部分兄弟姐妹都有的良好习惯。
呵欠连天的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搬上了那辆轱辘都有点变方形的手推车上,两个麻绳横竖较紧,咣当当的推出了大门,开始了新的战斗。
只不过整个过程都没有看店那些大嫂,估计是用天自己一个人纵欲过度了……
街道上已经是人来人往,纷杂而忙碌,大家都崇尚着早起鸟儿有虫吃的勤劳观点,只有刘子承崇尚着早期虫儿被鸟吃的另类观点。
他做生意的街道近千米长,首尾两个岔路口,与其他街道相连,除了两家小酒楼外,基本上都是零散的小商贩,即便有店铺,也都是廉价物品,算是贫民购物街,好在品种繁多,每天客流量很客观。
忙活了半晌,当刘子承来到自己的摊位时,抬头看了看太阳,估计得有十点多了,可不敢再耽搁,不然中午饭,就要改下午茶了。
卸车,摆放桌椅板凳,架起一大一小两个火炉,反正佟秋珊的小厨房内柴火堆积如山,不用白不用。小炉子上放着蒸笼,昨天三十斤的面粉都做成了馒头,数百个,可怕刘子承累坏了,难怪潘金莲每天做完炊饼都要洗澡,解乏呀!
大炉子上放置一口大锅,粳米,糯米,花生,枸杞,莲子一齐倒入锅中,加水,文火,慢慢烹制——八宝粥!比之昨天灾民仓促,今天配料更齐全,味道将更加香醇。
控制好两个炉火,刘子承在手推车上一阵翻腾,找出两根一人高的木棍,绑在最靠外的桌腿上,中间靠一块白布相连,长两尺,宽一尺,在冷风中猎猎作响,前后两面斜着歪歪扭扭的黑子。左面——八宝粥!右面——滴血的馒头!?
为了起‘滴血的馒头’这门个有‘特点’的名字,刘子承死了N多脑细胞。古代人的文化水平是很高的,特别是在起菜名方面,有些名字即便百年千年后,依旧朗朗上口,刘子承没有能力去挑战经典,只能反其道而行,不管怎么说,只要印象深刻就行了。
渐渐的,街道上人们多了起来,再抬头,时已至正午,看着一个个饥肠辘辘的行人,刘子承就满心欢喜,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赚钱的时机就要来了。
“老板!”刘子承正蹲着身子添柴火,耳边传来了一个全心的称呼。刘子承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台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素朴的年轻男人正望着自己,由此可见,这个称呼正是召唤自己的。
刘子承一蹿老高,心花怒放。终于告别了‘死鬼,坏人,无赖’的时代了。咱哥们改行当老板了。
“这位兄……客官,请问您要吃点什么?”刘子承一时还没能适应自己的新角色,险些和人家称兄道弟。
“老板,我看你这幌子上写的‘滴血的馒头’是啥意思?怎么馒头还会流血,那还能吃吗?”果然,这年轻人是被刘子承的招牌吸引过来,无论什么年代,人的骨子里都有点冒险精神与八卦之魂。
两人对话之时,刘子承的小摊子又围过来不少人,男的女的皆有,大多以年轻人为主,穿着打扮都很素朴,看来也都是给人做工的草根阶层,一个两个眼睛瞪得溜圆,耳朵竖起老高,等着盼着‘滴血的馒头’。
刘子承微微一笑,伸手取出一个佟秋珊‘型’的馒头,又将凝固在瓷碗内的草莓酱稍稍加热,解冻。将手中的馒头由中间掰开,取出小木铲,搅动着稠糊糊的草莓酱,手腕轻扬,带起阵阵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既有草莓的果香,又有牛奶的醇香,还有蜂蜜的甜香,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吸鼻子的声音。
挑起一小铲,黏稠的果酱,在众人眼前展示一下,抹进了馒头中,将撕裂的两瓣馒头向中间一挤,开口处溢出几许果酱,颜色鲜艳,真有点在滴血的样子。
“这个就是滴血的馒头?”群众甲开口问道。
“是,但也不全是。”刘子承神秘一笑:“这个东西叫‘果酱’,是我很辛苦才配制而成的,所谓滴血,不仅是它的卖相,更多是我的心血。”
在场大多是草根阶层,当然知道工作的艰辛,纷纷赞同的点着头。
“老板,你这份心血值多少钱?”群众乙问道。
“十文钱一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谢绝还价!”刘子承报出价,见众人当即皱起了眉头,但并没有给他们开口还价的机会。
众人皆是面露难色,十文钱,几乎是他们其中不少人一天的薪水,要是买一个馒头,晚上就不用吃饭了。可是,又抵不住心中对新生事物的好奇心,一时进退两难,无法取舍。
刘子承也不已为意,朝大家露出两排小白牙,血盆大口一张,半个馒头就这样消失在他口腔内,一丝丝果酱在他嘴角溢出,瞬间就被他贪婪的舌头舔了回去,一脸的享受,似回味无穷。
奶奶的,忙活一上午,还没吃饭呢!刘子承大口朵颐,顺手还盛了一碗八宝粥,花生的香浓,莲子的清香,粳米粥的醇厚,砂糖的甜香,种种味道争抢着冲入了众人鼻翼。
“那个,老板,这粥里有多少你的心血?”群众丙比较有幽默感,没有直接问价,估计是怕伤心。
“这里面的心血,不仅仅是滴,而是流,大家看看,这碗粥里有枸杞,莲子,粳米,糯米,砂糖,不下十种材料,仅售十五文钱,绝对物超所值。”刘子承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一个馒头夹果酱,再配上一碗八宝粥,即便再后世,最少也得七八快钱。这里一文钱大概是后世的五毛钱,馒头和粥加一起也就二十五文,才十二块五,我也没赚多少嘛!
“奶奶的,我晚上不吃饭了,老板,给我个滴血的馒头!”群众丁心疼的咬着牙在怀中掏出十个铜板,那样子就好像钱是在肋骨上抽下来一般,颤巍巍的将钱递到刘子承手里。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众人看着叫着馒头一脸享受的群众丁,也纷纷掏钱,惦着手中小孩巴掌大的馒头,心里也和这馒头一样,在滴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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