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欲哭无泪地看着他,心中忍不住替暗夜家族感到悲哀:“为什么暗夜家族会生出暗夜明泽这样的孩子啊?这孩子根本就是个脑残嘛……没看到来我想溜吗?这孩子,根本就是成心把我往死里整,天啊!我为什么要来保护这样一个家伙啊!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钟灵仿佛看到自己最后因为暗夜明泽而壮烈牺牲的情景。
只是钟灵不知道,暗夜明泽对她的喜欢,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
钟灵差点没被气死过去,而暗夜明泽则一脸无辜,卖萌地看着她:“钟灵,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啊?”
钟灵看着他,双手哆嗦着,要不是她是暗夜长乐的孙子,此刻,她的双手可能已经掐在了他的脖子上。钟灵忍了又忍,这才将手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冲着他大吼着:“感动?感动你个大头鬼啊!”
暗夜明泽有些失望地看着她:“啊?这样还不够感动啊?”
他从小到大从未追过女孩子,也从未刻意讨好过任何女孩子,即便是他的姐姐暗夜魅蓝他也从来不让。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来讨好和巴结他,他是真心不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啦!
看着暗夜明泽楚楚可怜的样子,钟灵的心又软了下来,跟一个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况且他又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安慰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暗夜明泽顿时一喜,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么说,你是接受我了?”
钟灵:“……”
“暗夜明泽,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弟弟看待。”
暗夜明泽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高金明、汪炫和老猫的面,他鼓起勇气向她正式的表白,可没想到她却只把他当弟弟。
“不……我不需要姐姐,我已经有一个姐姐了。”
“暗夜明泽……”
钟灵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这样继续下去,只怕将来会伤他更深,索性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汪炫得意地朝前走了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暗夜明泽,都被人拒绝了,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你……”
“怎么?还不死心?”
暗夜明泽重新抬起头朝钟灵看去,目光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拒绝我喜欢你。”
“我……”钟灵刚张嘴,话却被汪炫给打断,他一脸嘲讽地看着暗夜明泽,冷笑着说:“我的大少爷,你还是回家先吃奶吧!”
钟灵看不下去了,不管怎样,暗夜明泽跟眼前的汪炫和高金明比起来,同样是出生豪门,但他的素质和修养比他们要好出很多,从不刻意炫耀自己的身份,也从不欺凌弱小。
“够了,汪炫,我也不会接受你。”
汪炫张了张嘴,要说什么,但钟灵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接着开口朝高金明看去:“还有你,我谢谢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她说完这句,一下子,好像有盏聚光灯一下子打到了老猫身上,所有的目光“嗖”的一下全聚在了他的身上。
在一旁的刘梦溪、楚馨语和周敏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地盯着钟灵。
明明是应该热闹无比的早晨,此刻却静得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够听到。
就在大家都屏息以待的时候,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也拯救了钟灵。
“哇?这么浪漫?谁结婚啊?”安尼瓦尔从人群之中探头探脑地挤了出来,当他看到暗夜明泽、汪炫、高金明和老猫还有钟灵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他大步地迈着步子朝他们走来,手猛地往钟灵肩膀上一搭:“美女,我们做个朋友嘛!”
“美女,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他用他那不标准的普通说着,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喂!他们是不是这么跟你表白的?”
钟灵满头黑线地看着他。
安尼瓦尔眉头一皱:“看来不是啊!”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会难过的死掉的,我的心会很痛很痛很痛。所以,你不可以不喜欢我。”
接着,他又换了女声的嗓音,说:“我真的不喜欢你很不喜欢你,我求你不要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我会难过的死掉的,我的心会更痛更痛更痛。所以,求你不要喜欢我。”
说完,他朝他们看去,哈哈大笑地问着:“怎么样?我学得像不像?”
这回,不仅是钟灵,连同暗夜明泽、汪炫、高金明和老猫都一脸愤怒地看着他,倒是旁边围观的人,一个个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表情十分的扭曲。
要知道,此刻站在他们眼前的这几个人都是学校最有势力的人,不管是谁,都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
“干嘛这样看着我?”安尼瓦尔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从他们的眼神之中,他感觉到了杀气。
“那个……那个我知道我长得很帅,但……但是我对男人没兴趣,你们不要那样看着我,我是无限的热爱女人的……”
安尼瓦尔开始往人群里退,他这才发现,他这个玩笑开得很不适宜,要知道汉人和新疆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要脸,爱面子,一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面子,每天都****兮兮,乐呵乐呵地活着,生活之中满脑子都是酒、烤肉、抓饭、羊羔子和女人……
“开……开个玩笑嘛!不……不要那么小气……”
高金明一步步朝安尼瓦尔逼去,这个****的新疆人,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听闻他一个高中读了十几年都没能毕业,最后竟然跑到了他们学校,这简直就是对学校和对他们的一种耻辱。他老早就想教训他了,只是最近太忙没时间,可是今天他既然撞到了枪杆子上,那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