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空间空区:没有黎明的终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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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村庄杀尸

村庄前方出现了大坑,其实是一个干涸的池塘,只是里面一点水都没有了,看来早就干了好多年了,只是轮廓还是像池塘一样,再近一点看,大坑里面有几座坟,就是它把村庄和我们隔开了。于是在离村庄还有100多米远处,大家停了下来,三轮车被我们扔在一边,由于刚才超负荷的运转,车座子已经扭曲了,车胎看上去快没气了。然后,我们都倚在树下,喘着粗气,每个人的嗓子都像冒了烟似的,大家都不想说话,伍哥张着嘴接雨水喝。雨下的变小了,但看天色,感觉还会持继下起来。苏叔说:"我们赶快进村吧,这一会还要下雨,后面那些丧尸万一追来就完了。"

我实在是站不起来,刚才蹲了一路,腿有点抽筋,我坐在树底下,一边活动着腿,一边活动着手,刚才紧张的拿着铁锹让我的手指肌肉僵硬了。杨丽也不怎么样,她正脱下来袜子检查脚,而且她的手由于被扎,现在有点红肿了。老张的自行车早就倒在一边,他靠着树闭眼休息着,脸涨的通红。刘民艰难的站起来,看了看说:"我们从左右都能绕过这个大坑,直接就能进村里了,不过这村里怎么感觉不对?"。

苏叔也警惕起来:"这个村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也该到做饭的时候了。"我想都没想地接了一句:"那肯定也有丧尸了呗。"伍哥休息了一会儿,也站起来看了看,就招呼我们起来,抓紧赶路。我扶着树站起来,看了看,这是一个小村子,估计也就3、40家住户。

它看上去挺方正的,除开正对着村子的大坑外,两侧都有小路可以到村子,这样看去,村里有两条正对着我们的路,这个村并不太富裕,但也不算穷,基本都是砖房,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还有些人家门上贴着春联等年画。

如果我们从右侧绕到村里,对着我们的是一间废弃的土屋,还比较小,而从左侧就好点,是一间大门正对着大坑的人家,门还大开着。但怎么感觉这个村子太安静了,连狗叫声都没有,加上此时正下着雨,伴着大坑里、两侧路旁的那些坟头,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我小声地说:"大家小心点,苏叔说的没错,我也感觉这村子不对,是不是他们都被咬死了。"

于是大家自觉排成行,悄声无息的从左侧向村子走去,打头的是伍哥,他还拿着刚才那个铁锹,后面是刘民,然后就是我、苏叔、杨丽、老张。快到村口时,杨丽眼尖,看到村里的一条路口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杨丽上前一步拍拍刘民,指给他看。这时伍哥也看到了,看起来那人还很正常,伍哥正想喊一句,我发现不太对,我一下窜到伍哥旁边,用手捂住他的嘴,并低声说:"这下着雨也不小,这人怎么不动?"

众人悄悄地蹲在路旁坟头的旁边,顺着坑头向前慢慢移动,这才隐约看到此人的侧面,让人不禁猜想他是不是刚从坟头里爬出来的?它就是一头丧尸,它的肚子已经被咬破了,肠子挂在外面,一直垂落到大腿部位。而它好像很享受下雨似的,就这么站着。这次人们再也不敢随便动弹了,也不敢再有人说话了。

我们就这么蹲在坟头之间,等待它能动一动,起码我们能从这条路上去进第一户人家,不论如何,我们这些人实在太需要一个地方休整一下了。雨又下大了,我们每个人的头发都被淋湿了,汗水还粘在身上,我感觉背部都有点发凉了。

就这样又等了10来分钟,这时村庄的前方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然后我们看到远处冒起了一阵黑烟,不知道前方又发生了什么。与此同时响声把丧尸也吸引过去了,只见从村里的那条路上不一会涌出几十头丧尸向冒烟的方向快速蹒跚而去。我们等这些丧尸走远了,直到看着它们出了村头这条路,才快速起来向村口第一户人家跑去。

这户人家的门是打开的,我们几人轻轻的踏入院里,一进院才看清这户人家的格局: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看上去不是很富裕的家庭,因为只有对着大门的三间屋子,而一些富裕的农家起码会建好几个屋子做不同的用途。这个院的左手边是个羊圈,只是已经没有羊了,地上散落着一颗颗羊屎蛋,右边是靠墙是一个自建的厕所,紧贴着厕所是一垛桔杆,再挨着是厨房,桔杆前方应该是地窖,地上还有一个小门。

院里的左侧是一个水池子,院中间有一条晾衣绳,绳下还有一盆晾了一半的衣服。我们进到院里后,把大门轻轻的关上了,门后有铁锹、犁耙等农具,刘民和老张分别拿了一把铁锹,苏叔拿了一个四齿的耙子,我四周瞟了下,没有什么工具可以当武器了,只好捡起羊圈旁边的一块砖头,杨丽的脚已经磨破,她一瘸一拐地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径直走向对面的屋子,这是一间堂屋,进去后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厢房,门上挂着半截布帘。堂屋里正中间摆着一张高桌子,桌子上供着一个观音,桌子左侧摆着一排破旧的沙发,上面还铺着绿沙发巾,右侧是两张木椅子,沙发和椅子中间是一个小的茶几,茶几上还有一碗已经干吧的面条,面条看上去放了有一、两天了。这间房子的地面是水泥地,看上去非常简陋。

屋里比较暗,老张伸手就要拉门后的灯绳,拉了一下,灯没亮,再拉还是没亮,看来已经停电了。这时我们听到左侧的厢房里传来一阵声音。

大家都停止了动作,侧起耳朵仔细听,这声音很怪,听上去像被噎住了一样。伍哥和刘民使了个眼色,大家纷纷会意准备好武器,伍哥和刘民一人一个举起铁锹站在那间房的门口,苏叔和我站在刘民身后,老张和杨丽站在堂屋的大门处。只见伍哥一个箭步掀开布帘,刘民抬起铁锹就往门里戳,里面的响声大了,这时,刘民的铁锹戳不动了,紧接着就有一头丧尸顶着铁锹冲了出来!

人们一下乱了阵脚,平时这些人连和人吵个架都激动的身体发抖,更别提打架了,伍哥喊到:"大家快打啊!"他抡起铁锹就向丧尸背后拍去,我们这几个人里身高最高的就是刘民了,有1米75左右,这个丧尸足足有1米8,虽然不那么健壮,但身高的优势让它的胸膛顶着铁锹以全面的力量向刘民压去,刘民向后退了几步,腿一下绊到了那排沙发上,铁锹虽然不那么锋利,但狠狠的顶着丧尸的胸膛还是会开出伤口的,但丧尸的肌肉由于缺失水分,已经变的僵硬,而且最重要的是它们根本不怕疼,即使肉被割开了,还有坚硬的胸骨。

刘民一下躺在了沙发上,而那把铁锹的手柄处也狠狠的顶在了他的胸口上,眼看着丧尸就要趴上去了,刘民双腿乱蹬的喊着:"快打!打它!",但伍哥此时在堂屋的大门后,而且他拿的是铁锹,无法抓起丧尸,我是离刘民最近的人,我有点着急,又怕它的双手抓住我,打量下自已四周,没有一个利器可用,我急的不管不顾双手拎起身后高桌子上的观世音菩萨向丧尸头部狠狠砸去,菩萨的底座在丧尸头部一个开花,就裂成了好几瓣,碎玻璃哗哗掉下几片,差点划伤刘民,但人的头骨多么坚硬,别说一个菩萨,就是两个菩萨都不一定能砸出坑来。

但好在丧尸踉跄着转而向我扑来,我就在高桌子旁边,连躲都没地儿躲,我正想往高桌子下面钻时,苏叔已经快速绕到丧尸背后,抡起四齿耙子向丧尸的头砸去,锋利的耙子扎进丧尸的头部,丧尸的头上出现三个窟窿,由于没有血再流出,那三个窟窿看上去像眼睛一样,这时苏叔又往回一勾,丧尸就向后倒去,接着伍哥、刘民一跃而上,用铁锹使劲夯向丧尸,我也捡起刚才扔掉的砖头狠狠砸向丧尸,一下、两下、三下........长大后没有打过人的我,才感到原来打人这么爽!

他们用铁锹打了数下后,丧尸的脑袋就被打瘪了,但它根本没有感觉,仍伸出手晃着,嘴里不断的嘶吼,我突然想到以往的认识里丧尸需要爆头,切断它的脊柱神经,破坏掉它的大脑,我喊到:"快打脖子,爆头!"刘民收回铁锹,像铲土一样,用铁锹向丧尸的脖子切去,只见丧尸的头无力的歪向一边,不再动了,嘶吼声也停止了。苏叔不放心的又用耙子砸了几下,直到丧尸脑子里的白色脑浆迸出来。

看到丧尸的头像纸片一样的趴在地上,我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几个人在现代文明世界里一起打死另一个"人",并且大家还打的那么狠,这种场面令我觉得很荒诞,我们仿佛是纯肉体的机械残杀,虽然几分钟前这个"人"还想咬死我们,吃我们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