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舌头打转的林圣杰不在乎地摆摆手,“那不关……你云儿的……事……那是……我和你……哥哥……之间的……帐……我会……找他……算的……亲自!”他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的英雄气概。
“我不准你伤害我哥!”舒香云知道C市是林氏的天地,他要整死舒寒风还不是举手之劳!
“不……说这些了!”林圣杰抬手一挥,站立不稳的身躯晃了晃,“我……听……方……说你海鲜过敏……我这儿……有从美国……带回来的……特效药……”
说着,就伸手在怀里乱摸,却没摸到什么,嘴里自言自语着,“我明明……带在身上的……怎么飞了……它没长翅膀……怎么飞了……”
面对这一切的舒香云愣住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来评价这位林大公子!
“林先生,你喝醉了,要不我给你的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少爷在离开时,让他给舒香云换房,并没有让他离开,所以他的职责与任务依然是守着舒小姐。
“谁说我喝醉了?我还是开车来的……我来给云儿送药……因为我……也吃……海鲜过敏……身边备着药……用维塔斯命丸……碾碎……混合着这种……特效药……涂在过敏处……效果很好……一抹就见效……不用住院……不用住院……云儿……你跟着我走……那个方……家的门槛太高……他不敢娶你……我敢娶你……”胡言乱语的林圣杰伸手来抓舒香云的手腕,被向仁挡住。
他的话让香云感觉自己像是喝了一杯苦不堪言的黄连汁,酸涩无比!
“你算老几……为什么拦着我……”林圣杰伸手想推开向仁却浑身使不上劲,只得又在自己身上乱摸,“对了……药还没给……云儿……她的身上……一定……奇痒难受……因为……我深有同感……奇怪……她为什么也……过敏……”
“哦……找到了……”高兴地林圣杰像个孩子似的,从裤兜里拿出维塔斯命丸和药膏,“这药……真的很灵验……”伸手绕过向仁递给木然的舒香云。
心里翻腾着的香云望着他手中的药迟迟不敢接!他们前几天才发生了争执,还大打出手!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她送药,而且还是酒后驾车,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也海鲜过敏,深受其害吗?
“怎么?你担心这药……有假……”林圣杰看她不接药,好像自尊心受到伤害似的,“我……林圣杰……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你云儿……是……真心的……我绝……不会……害你……我以前……说了一些……混账话……只是……因为心里……堵得慌……难受……你不相信我……我这就走……药……放这儿了……”他转了一圈,眯着一双通红的眼眸,寻找到走廊上的椅子,将药放在上面,转身想和舒香云打招呼时,却‘扑通’一声,高大的身躯摔倒在地上!
“啊……”香云本能地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动了动双手,意识上想去扶他,但终究没有迈出脚步。
“林先生……”腿脚不方便的向仁走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林圣杰拉了起来。
“没事,我没事……我回家了……”林圣杰推开扶着他的向仁,边走边朝舒香云挥手,“云儿……记得……抹药……将维塔斯命丸碾碎……混合特效药……”断断续续的声音随着那踉跄不稳的身影渐渐消失!
心里百味陈杂的舒香云对着伫立在一旁的向仁说道,“向大哥!能不能麻烦你把他送回去。”林圣杰都醉成那样了,还能开车吗?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会良心不安,毕竟他是来给她送药的。
“舒小姐……”向仁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向大哥!”舒香云轻轻勾了勾唇角,“你放心,我不会擅自离开!我要走也不会把你带过。不然,也不会有‘海鲜过敏’的事件发生!”
不等瞠目结舌的向仁反应过来,香云拿起药走进房间!
原来是这么回事!七尺男儿的向仁感觉视线有点模糊了!舒香云不想待在少爷的身边,又不想让自己为难,竟然用心良苦,不惜让自个受苦!
这样的女人要是被哪个男人拥有,着实是他一生的财富和至宝!自家的少爷有这个福分吗?只怕他太狂妄独裁,不仅会伤了她,恐怕还会……失去她!
叹了口气的向仁看着紧闭的房门,放心的追随着林圣杰而去。
淡黄色的光芒从节能灯管射出,静静洒在病房的各个角落。舒香云按着林圣杰的法子,将身上的红斑处重新细细的涂上一遍药,没想到,那药不仅让患处的微痒立刻消失殆尽,而且还很清凉,似乎全身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向仁开着黑色的奔驰在暗夜里行驶,车窗外灯红酒绿,这个繁华的大都市,光明与丑陋并存,那些谷欠望与隐忍在黑夜里狂野地浮沉。
夜晚的风透过摇下的车窗吹进来,昏沉沉的林圣杰似乎有些清醒,“到了!这儿就是……我家!”
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矗立在C市寸金寸土、最顶级的住宅区!
林圣杰下了车,对着试图想扶他进去的向仁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进去……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云儿……她还是很关心我的……”
刚才在医院的停车场,林圣杰执意不让向仁送,还大言不惭地说着酒话,“我能开车回家……这整条公路都是我的……我想走哪边都行……别的车都得给我让道……连红绿灯都听我的……我不想停……它也没法……只能干瞪眼……”
最后向仁说是舒小姐一定要他送的。叫嚣的林圣杰一下老实了,还咧着嘴嘻笑,“原来……她担心……我,说明我……在她的心目中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