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兢收到少爷暗示他离开的眼神,纵使满心不愿,可身为属下他还是依言退下。
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舒香云心紧了下,与他单独处在一个空间,她感觉连呼吸都困难。
“过来!”他坐在椅子上,静静说道。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黑溜溜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心不甘情不愿地拖着脚步走到他身边。
毫无预警,方宇轩骤然伸手用力一扯,没有防备的她踉跄着冲进他怀里,脸一下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香云痛呼着嘤咛一声。
“啪!”书包顺势被他丢在地上。
心跳狂野加速的舒香云可以清晰地听到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你怕我?”他的食指缓缓滑过她绯红的脸颊,艾丽莎也怕他,纵然他爱那个金发女人,可艾丽莎依然惧怕他,为什么……男人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我没有!”香云硬着头皮回答,她内心承认是很怕他,怕他那股与生俱来的掠夺习性,怕他高高在上王者霸气,怕他无形的威慑力和气场……她怕他,却又忍不住想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这种感觉很奇怪!
男人温热指腹摩挲着她花一样娇美的唇瓣,“明天让魏兢送你回家!”方宇轩冷硬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纹。
舒香云忍不住嚷道,“我不要那个老怪物送我!”推开他的手想站起身,却被男人按坐在腿上。
她的娇羞刺激他泛滥的谷欠望如滔滔江水锐不可挡,方宇轩的唇角越来越近,近的堵住了她的呼吸。
“你要干什么……唔……”香云想推开却推不开。
方宇轩贴在她耳边的唇添着她的耳垂,室内一片春光。
第二天,舒香云撑起酸楚不已的身子,看着依旧静寂的大房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一觉竟然睡到下午,这能怪她吗?要怨只能怨那个如虎的男人,将她娇嫩的身子整整索欢了一夜,直到窗帘外的光线发白,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呲牙咧嘴的她支着印有满身吻痕的身子,走进浴室,细细清洗完后,换上一旁放着的T恤和牛仔裤,好合身,原来是为她准备的!顿刻,有一股甜甜的暖流穿过心扉,弥漫全身,浸入四肢百骸。
“舒小姐……你……起床了?”坐在大厅的向仁脸庞微红得看见楼梯上缓缓走下的舒香云,连忙站起,眼里不自觉露出一抹惊艳,品牌T恤显露她完美身材,窄小牛仔裤修饰出她修长的腿型,娇艳粉唇此时上扬出微微的弧度。
“有事吗?”她当然知道他肯定是在奉命行事,幸好不是那个老怪物魏兢。
“少爷吩咐让你吃完东西后,送你回家!”纵然希望她留下,但方宇轩的命令就是圣旨,他必须无条件服从。
“我不想吃了!”舒香云径直朝门外走去。
“等一下!”向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卡递给她,“这是少爷吩咐的,这张是无限透支卡,你可以随便使用。”
她没说什么,伸手接过金卡,唇边漾开的是心碎的一抹自嘲。
和向仁礼貌的告辞,舒香云下车,走向一栋破旧的老居民楼。
打开掉了油漆的防盗门,扑面而来的浓烈刺鼻的烟草味,还有‘哗啦哗啦’的麻将声,一片乌烟瘴气!
她本能地用手扇了扇缭绕的烟雾,可还是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哟,胡玉莲,你漂亮女儿回来了。”面对着门的一位胖妇女嘴里叼着一支烟,腾云驾雾一般。
“呃?”胡玉莲连忙回头,看着一身青春靓丽的女儿,意外地咧嘴笑起来,她一把推开面前的麻将,“不玩了,不玩了……”
“喂,胡玉莲,你怎么回事?”一位嘴里同样叼着烟的妇人大声喧嚷,“以前,你女儿回来,也不见你撤场,今天是怎么了?赢了钱也不应该这样吧?”
另外两位也随声附和,骂骂咧咧道,“胡玉莲,你什么德行,说好了今晚玩通宵的,现在把钱捞进腰包,就不打了,不行,退钱。”
“哎哟,我的三位牌友,姑奶奶!你们也知道我胡玉莲是看见麻将就恨不得从丙筒中钻进去的人,麻将就是我再生父母,我也是舍不得,可我现在真的有事,有事……通融一下……”胡玉莲点头哈腰忙着陪不是。
三位妇人愤愤不平地叫骂着离开。
“我呸!”胡玉莲对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宣泄着心中的怒气,“你们三个臭三八!不知赢了我多少钱,今天我好不容易赢一回,你们心里就不舒服,眼红,什么狗东西?****你们妈的祖宗!”
见惯不怪的舒香云放下书包,将房子的窗子打开,通风。
发了一通淫威的胡玉莲转身看着舒香云,一改平日的严厉口吻,轻言慢语道,“香云,这几天去哪儿?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妈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香云吓得一跳,她受宠若惊道,“我……我去……同学家了。”那天晚上张老板的事,既然妈妈不愿说,她也就装着若无其事。
“哦!去同学家了?”胡玉莲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看,“那你身上的衣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衣服价值不菲。
舒香云略带慌乱地忍受着妈妈看在自己身上那种复杂眼光,将麻将一颗颗装入麻将盒中,讷讷说道,“我……我帮一个同学补习功课,她妈妈给买得!”心里头像揣了只兔子一般‘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身为过来人的胡玉莲一眼看出香云白皙的手臂上印着斑斑吻痕,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你那位同学是女的还是男的?”
香云心里虽然乱成了一团,嘴上还装了个镇定,“女的!”
胡玉莲看见她脸色苍白,满头虚汗,一笑,继续问道,“她家很有钱吧?”
“嗯!”舒香云胡乱地把装好的麻将放在原来处,然后将麻将桌收拾好,用桌布盖上。
“既然她家有钱,那肯定给你的不止这一套衣服吧?”胡玉莲精明的眼珠一转,意味深长地说道,“两夜一天,就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