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再一次的石化住!
胡玉莲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毕竟她被舒香云的陡然出现,又被香云一连串惊骇的语言所震住,神思还处于游离混乱的状态之下,现在,可要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是不是yin荡的身子想男人了,才大老远跑到医院来勾引我的儿子?我就不明白,像你这种狐媚样,只要两腿一张,就有无数个男人前仆后继,你为什么要死缠着我的儿子?是不是我儿子床上功夫了得,让你意犹未尽啊?”
舒寒风的表情慢慢变得深沉,眼里的神色明显的加重了几分,浮现出些复杂的情绪。
“还真是被你说对了!”舒香云紧紧盯着脸色气得发青的胡玉莲,接着又是一个微笑,她暗自为自己打气加油,绝不能被胡玉莲龌龊肮脏的话语所吓倒,必须要以牙还牙,“我和风哥就要结婚了,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难道你不想抱孙子吗?到时候来个双喜临门不好么?你这样霸着他不放,无非就是想棒打鸳鸯,从中作梗!”字里行间,嘲弄跟讥讽的意味很浓,而且一针见血。
胡玉莲满腹的怒意涌上来,直逼脑门,气血翻涌,她咬着牙齿挤出几个字,“舒香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是吗?”香云冷哼一声,她倒不客气,慢慢走到胡玉莲的床前坐下来,任由那双嗜血的眼睛盯凝,“你千万别动怒,这样不利于你的身子康复,我可还等着你长命百岁,看着我和风哥伉俪情深,看着我们过得很幸福。”
舒寒风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十多天来的心中阴霾,因为香云的到来和她的话都豁然一空了。
胡玉莲听到舒香云的话,身子僵硬在床上,半响才竭斯底里道,“寒风,我不准你跟她走,不然,我死给你看,让你成为一个不孝之子。背负一辈子的骂名,在众人眼里抬不起头了。”她知道舒香云似乎就是想激怒自己,好报当年自己对她极为刻薄的刁难之仇,所以,她只得将筹码压在儿子身上,死死抓住寒风不放。
“死?好啊!”舒香云眼眸中,兴起了耐人寻味,“你以为你躺在这里,吃喝拉撒,还有昂贵的手术费,医疗费,护工费……都是免费的吗?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都是你过去那些男人赞助的吗?你要去寻死,我们不会拦着,这样,我和风哥还可以节约一大笔的费用!何乐而不为?你死了,众人会盖棺定论,充其量不过就是你没了做女人的资本而心灰意冷,感觉生活黯淡无光而……自杀!”
大惊失色的舒寒风疑惑不解地看着香云,他不明白香云为什么要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难道十来天不见,心地善良的她变了吗?
这下,胡玉莲气得可不轻,每次舒香云碰到那些尖锐辛辣的言语时,就会落败而逃,今天她是怎么了,竟然顶风而上,直接来个针尖对麦芒了!
“你……”气急败坏的胡玉莲抬手指着香云的鼻子想骂,却……语塞了!她似乎被舒香云一下子捏到软肋似的,彻底落败了。她怎么可能舍得去寻死?她真的还想长命百岁,还想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风风光光的结婚生子!还想看着林志刚和夏欣仪他们骨肉分离不说,还忙着为自己的女儿……林圣芳做嫁衣。
床上嚣张不已的人算是哑口无言了!只能冲舒香云瞪着一双充满愤怒与冷冰到极点的眼神。
舒寒风终于明白香云的这招叫以毒攻毒!
也许针对胡玉莲胡搅蛮缠的恶劣行为,有时还得采用一些非常手段,不然,真的让人忍无可忍。
“你好生休养,我和风哥先走了。”舒香云扯了扯嘴角,唇边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走到舒寒风的身边,很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臂,还不忘转过身去,对上胡玉莲那道冷刀子的视线,“你如果把眼珠子瞪出来的话,直接找特护,她会为你排忧解难。”
两人一出门,舒寒风掉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以及空白的墙,皱了皱眉。
他们没有当下就走,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胡玉莲在里面恶狠狠地骂道,“我的命咋这么苦啊!养了个白眼狼的儿子。老娘被那个臭丫头骂得一愣一愣的,他竟然连个屁都不放。”除了骂声,却也是风平浪静,没了以往的惊天动地。
“喂,风哥,如果你反悔了,可以进去,我不拦你。”舒香云的唇边挂着一抹似笑非笑,脸上浮动着趣味的神色,洁白柔嫩的小手拍了拍寒风消瘦的脸颊。
寒风一把搂住香云的纤腰,宠溺的说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你呀,还是先回家去洗洗吧,就你这副模样,山珍海味摆在我的面前,我也没胃口。”舒香云刻意的皱了皱眉头,还抬起小手在自己的鼻子处轻扇了几下,表示他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
“真的吗?”心情大好的舒寒风闻闻自己的身上,再将头伸到香云的颈项处,“让我闻闻你的味道,才能证明你说得是否属实?”
“不可以!”舒香云娇嗔地一把推开他。
“云儿!”舒寒风再次将她搂在怀里,有点窃窃私语的味道,“你刚才说得话,我可是记得一字不漏,不许反悔。”
“想得倒美,我还不是想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舒香云挑了下眉,眸底闪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云儿,莫非你说的结婚是假的。”舒寒风的心猛烈一抽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凝固,险些停住了运作,他的声音明显地颤抖着。
舒香云拍拍他的手,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结婚?还是怎么可能是假的?舒寒风把她的话过滤了几遍,也没得出个结论,而且也不想再刨根问底。
他是害怕呀,害怕夜长梦多!
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他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