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耻?”胡玉莲脸上满是不屑和鄙视神情,“那你呢?这几晚又在干些什么?还不是脱光了衣服和男人在一起做无耻下流的事?还装清纯?”她不但不罢休,还变本加厉地责骂香云。
哭成泪人儿的舒香云直摇头,捂住脸逃进自己卧室。
随后走进的胡玉莲看了眼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哭泣着的舒香云,咄咄逼人,“你以为哭就能解决问题?给你三个选择,第一陪张老板一夜,我的欠账他可以一笔勾销;第二找你男人要十万来为我还债;第三,我去你的学校找你班主任……”
“不要!”一个不好的念头窜过脑海,如果胡玉莲跑到她学校夸大其词一闹,她的事就会弄得人尽皆知,人言可畏,到时候,不仅难以做人,还有可能失去学业,想到这些,舒香云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我选择第二条,给你钱!”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胡玉莲一口答应,生怕她反悔,“八点钟之前我要看到钱,否则一过时间,我就给你班主任打电话要求严惩那个男同学!”她很善于心计,知道想读书是香云的软肋。
舒香云无力与她争辩什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间不多了,她连忙用手抹干眼泪,急匆匆出门。
话说把舒香云送回家后的向仁主动打电话向少爷回报了情况,心情莫名有些烦躁的他将手机仍在副驾驶座位上,可意外看见那张金卡,是她遗落下来的吗?
他没有丝毫犹豫,黑色的奔驰划出一个优美弧线,朝原路返回……
远远地看见那个娇小的身影从一栋旧居民楼里走出,她微微低着头,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向仁推开车门,大步走上前,“舒小姐,是在找这张卡吗?”
舒香云一愣,一张泪痕斑驳的小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向仁的心不由得一窒,当真是我看尤怜,令人心生荡漾,“怎么了?”同样看着她,希望从她那儿索求一个答案。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就感觉到一种心灵上的悸动,她好似一朵开在冰雪中的雪莲花,她的美丽与纯洁,都和这个严酷的环境格格不入,原以为少爷为她的破例会将她留在身边,可没想到……
“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说出这句话时,向仁知道自己越界了,毕竟她是少爷的女人。可他就是感到有一种责任和义务,一种怜香惜玉式的温情,他就是想保护她,帮助她,使她不至于在风天雪地之中被摧残和践踏。
“我可以用你手机打个电话吗?”舒香云破碎不堪的声音依然还带着啜泣的余韵。
向仁义不容辞将电话递给她。
香云一遍又一遍拨打着哥哥的电话号码,可得到都是机械地答复。
万念俱灰的她将手机递给向仁,然后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我自己有卡,只是想请你陪我去取一笔钱。”常常从电视和报刊上看见巨款被抢的事,于是,她还是决定小心为妙,毕竟那是哥哥给她的血汗钱。
当胡玉莲看见堆放在自己面前十扎崭新的人民币时,呼吸困难的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忙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使劲地揉揉眼睛,心花怒放的她却开始懊恼不已,早知道这个臭丫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弄到这些钱,刚才更应该多说点,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甚至一百万……她的眼前好像有数不清的一扎扎人民币向她飞来,不过没关系,只要手上攥着香云这座金矿,今后还会缺钱吗?
“向大哥,我自己有钱,不需要他的卡!”舒香云执意不肯收方宇轩的那张金卡。
“舒小姐,你这是在为难我!”少爷的命令他可不敢违抗,否则会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舒香云也不想强人所难,只得接下,轻声问道,“他人在哪?”
“少爷在外面谈公事。要不我请你吃饭,等少爷回来后,舒小姐再亲自把卡还他。”向仁提议道,他敢打赌她一定还没吃饭,再说他也没胆量直接带她去见少爷。
早已是饥肠辘辘的香云点点头。
夜晚都市的街道充斥着萤亮的街灯,繁亮的霓虹灯和阵阵车流让整座城市像是不夜城般。
柔美的音乐在西餐厅里辗转流淌,靠里面的位置面对面地坐着一位俊男美女,女孩子低垂着眉眼,浓浓的长睫毛卷翘着,扑闪扑闪的像极了芭比娃娃,她扬起头将高脚杯中的液体全倒入嘴里,那辛辣的滋味呛得她好难受。
“舒小姐,你不能再喝了!”向仁望着她那张醉意醺然的娇魇,他的心忍不住颤动了下。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女人身体?”她突然逸出一句醉言醉语,“张老板也是,你家少爷方宇轩也是……”
“喂,你别乱说,当心被少爷听见!”惊吓出一身冷汗的向仁警惕望向四周,急忙站起,“我送你回家。”
“你们怎么那么怕他?”舒香云醉眼朦胧地看着身旁的男人问道,“他是帝王还是魔鬼啊?”
心中苦笑的向仁恨不得告诉她,“那个男人是两者兼之!”少爷名下的集团宛如一个帝国,少爷的残酷手段堪称魔鬼。昨天那两个被解雇的女佣恐怕要去沿街乞讨了,因为今后她们再也找不到一份工作。
向仁双手非常规矩地扶着醉得一塌糊涂香云走出餐厅,却不慎撞上了走进来的一男一女。
“怎么走路呢,没长眼睛吗?”娇艳的女人一出口就辛辣、嚣张、傲慢。
按说体格健壮,训练有素的向仁照顾一个身材娇小的舒香云,应该绰绰有余,但他心里有杆秤,时时想到她是少爷的女人,所以,与她身体的接触有所顾忌,导致两人不约而同踉跄了下,当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俊魅男人是少爷的好友林圣杰时,他歉意道,“对不起,小妹喝醉了。”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现在他不想惹是生非,只想带她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