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那个中年妇女看了一眼舒香云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抽屉,“你在找什么?”态度明显的比五年前好多了。
“韩管事!能不能给我两片药!”香云记起第一次给她避孕药的就是这位女总管,也还记得那些杀人不见血的话。
这!韩管事有些意外!自她跟随少爷这么多年来,那次可是她第一次给少爷的女人送药,而且那药也是少爷亲自让她转交给舒香云的,一直以来,少爷都是用套子!
看来少爷真的对这个黑发女人很特别!不然,他不会亲自下楼吩咐她端食物上楼,韩管事已经悟出了一些门道,她得小心谨慎着,“舒小姐!我没有药。”韩管事放下托盘,很是难为情。
舒香云看她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那能不能麻烦你出去给我买一点?”
“对不起,舒小姐,没有少爷的命令,我不能出去给你买药。”韩管事很为难。
“韩管事,买什么药?”房门处传来一道女音。
走进来的方菲儿看着舒香云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士浴袍,而且房间里还弥漫着一种旖旎的味道!眼神一怔,就这么愣住了。
事实上舒香云也被惊吓得不轻,脸色发烧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方菲儿挥挥手让韩管事退下,然后只是这样默不作声地看着她,那眼神的感觉说不出来,却让舒香云心里莫名觉得发毛。
菲儿在今天早上起床后,看见楼下转悠的魏兢和向仁,她就知道方宇轩没去公司,而且凭直觉,他的房间里一定有女人。
又好几次,她走到楼上,想拧开他的房门,这并不足以为奇,以前,她多次从床上,从金发女人的身边将他揪起来过。可今天,卧室的门反锁着,这个现象绝无仅有,他竟然反锁着门,而且里面悄无声息。
整整一个上午,不见他下楼,也不见有人送食物上去,要不是房门反锁,真以为楼上没人。
可就在之前,她看见方宇轩走进餐厅,还在囫囵吞枣吃着东西,一副完全饿急的样子,几分钟后见他大步流星上楼走进书房,似乎很急,应该是为工作上的事。
方菲儿也曾试着想去问魏兢或者向仁一些,可还不待她开口,那两个狡猾的男人都淡淡的挑了挑眉,却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真不知道方宇轩是怎么把他的手下调教的服服帖帖,就连主子的亲二姐他们都不买账,真不知是忠心呢,还是势利?
方宇轩都出来了,为什么那个女人还不走?竟然还是韩管事端着托盘上楼。
这愈发让菲儿感到神秘,诡异!也强烈地刺激着她的好奇心,她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看看是何方神圣让方宇轩打破了常规。
眼前的女人给了她太大的震惊!
舒香云的脸皮为不可见地抽了抽,不自觉地拢紧了浴袍的领子,很是尴尬地一笑,“菲儿……小姐……”太突兀了,她几乎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汇才能避免这样碰面的窘境。
毕竟她是被堵在了方宇轩的卧室,更贴切的说就是堵在了他的床上,偌大的房间光线迷离,空气中还弥漫一种无限的旖旎味道。
方菲儿从舒香云刚才和韩管事的谈话中猜出,她们很是熟悉,也就是说,舒香云曾经多次来过这里,她忽然垂下睫毛,一笑,说道,“你们……交往了多长时间?”那样俊俏的笑容,却是显得那样寥落。
可惜舒香云一心只想着怎么样化解尴尬,并未看见。
就在香云琢磨该是实话实说呢,还是该有所隐瞒,却见方菲儿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挥手将厚厚的窗帘拉开,还不动声色地拉开一扇玻璃。
清新的空气流淌进来,顿可吹散了房间里霏靡的味道!
舒香云的小脸愈发像是被火烤了一般,浑身不自在的她简直就是无地自容。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那个男人,明明他起床多时,为什么不打开窗子通风换气?让她此时此刻,在菲儿的面前犹如受酷刑一般。
菲儿见香云无动于衷还杵在那里,忍不住再次发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自顾自地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
外面透进来的清新空气似乎让窘迫而又慌乱的舒香云慢慢冷静下来,她稳了稳杂乱无章的情绪,缓缓地走到菲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她可不想站着,那气势明显的会短人三分,就像是老师训学生,家长训孩子,老板训员工的模样,她又没做错什么,要怪只能怪那个混蛋男人。
“我和他五年前就……认识。”舒香云能听见自己强自镇定的嗓音很好,很完美,没有任何起伏,并且还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词语‘认识’!
五年前?方菲儿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那时,舒香云应该只有十几岁,而方宇轩那时根本就只找金发女人尚床,私生活过得极为腐朽。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菲儿的眼神睨向大床。
不就是问他们什么时候尚床的吗?舒香云很快领会,淡淡说道,“五年前,更确切的说是他要回美国结婚的前一段时间。”轻轻抚开那蒙着一层厚厚灰尘的记忆,香云目光忽然沉了下来,像死水般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
方菲儿微微凝眉,在思索!方宇轩那段没成功地婚礼会不会与这个女人有直接的关系呢?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孝子,明知道年迈的母亲有严重心脏病,他不可能违背老人家的意思,而置母亲的生命不顾,除非有什么人让他割舍不下!
后来又听他说有一个中国女朋友,催他结婚,他来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说要双喜临门!菲儿就不懂了,从她来到中国这么多天吧,也不见他和那个林小姐在一起,更别说做什么辛勤播种的事,倒是看见他和这位舒小姐……一夜可能没怎么消停,也没采取措施,大有折腾出一胚胎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