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过了上班高峰期,路上行人很少,寒风帮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甚至细心地记住了上头的车牌号。
看着她坐上出租车的背影,那被风吹起的衣摆,整个人单薄得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他忽然很想冲过去抓住她,但是双手紧紧握成了拳,短短的指甲在掌心里似乎要抠出了血,生疼生疼。
当那辆出租车离开自己视线时,他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唯独只能依靠手心中的疼痛来强自维持着镇定,心中陡然生出几分不安来,没有再犹豫,他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舒香云坐在出租车上,她的思绪很乱,很杂,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林圣杰的亲妹妹,不知有一天,他得知这样消息,会是怎样的表情,是错愕,还是震惊?或许应该还有点点尴尬和泛窘吧!
闭上眼,靠在车后座上,她觉得精疲力竭,昨晚本想借工作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浪汹涌,可那只是自欺欺人,五年前,当舒寒风说她是养女时,她以为自己的身世见不得人,哪曾想到,事实竟是戏剧化的相反。
后面的舒寒风目视前方,所乘的出租车在他的催促之下,很快追上了她的那一辆。
前面的那辆在他们以前的旧居民区前停下。
寒风下了车,发现她所坐的那辆出租车迟迟不走,而且车门也未见打开,他不由纳闷起来,以为出了事,心一慌,急忙大步上前,一把大力拉开那车门。
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令人心酸的场景,她侧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打盹,卷发遮掩了一部分脸,却越发显得她娇小的脸楚楚可怜起来。
舒寒风狂乱的心慢慢沉静下来,抬手揉了揉眉心,接着低声给司机一阵吩咐,他走进车内,想将她轻手轻脚抱在怀里,叫司机把车开到停车场,让她好好睡一觉,却不曾料到当他的手触及上她的手臂时,她便醒了过来。
舒香云神智还没归拢,揉着惺忪的眼,模模糊糊地问道,“哥,你怎么在车上?”
“要不在车上睡会?”他径直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里满是怜惜和爱恋。
“不用了。”香云推开他,提起包,从另一边下车,并将车门关上,把他留在了车上。
“云儿,这是工地,注意安全!”隔着车窗,舒寒风揪心不已。
舒香云给他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朝小区里走去。
眼眸里汇集着伤感和担忧的舒寒风紧紧追随着那抹纤细的倩影,一直到她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留恋不舍让司机开车。
眼前是一片残垣破壁,工地上切割机火花点点,捶墙的夯声阵阵,还有大型的搅拌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风扬起了一些风尘,让人睁不开眼!
舒香云从包里掏出了墨镜,合体的手工白色衬衣,笔挺的深色长裤将她修长的双腿隐藏起来,给人一窥的强烈兴趣,漂亮的海藻卷发在风的撩拨下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凹凸有致的曼妙娇躯和靓丽时尚的打扮,再加上那超凡脱俗的高贵气质瞬间吸引了工地上那些男人们的眼球,更有一些邪魅的男人吹起了刺耳的口哨声。
踏在这布满破砖的路面上,远远地就看见一座拆得只剩下几间破败的屋子,不用问,就知道那是阿婆顽固的根据地。
那一个个带着头盔的男人像列兵一般齐楚楚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接受她的检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意味难明的邪肆目光。
而工地上这诡异的一幕刚好落在林圣芳的眼底,此刻,她正站在指挥部的窗前,看着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身影朝那个钉子户的房子走去。
她有些弄不懂,舒香云来干什么?那个贱女人怎么会和那个老不死的有交情?莫非那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几乎在一刹那,林圣芳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极为恶毒的想法!她甚至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
“喂,芳芳,大白天就想我了。”电话里传来韦应雄打着哈欠的猥琐声音。
“想你个头!”林圣芳忍不住低骂道,“你一个大男人,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做床上那点破事。”
“哟,小表妹,火气怎这大,是不是哥这几天没给你消火?让你的身子骨焦躁得很啊,要不,现在我们找一地方去逍遥快活……”
“什么乱七八糟的!”心里急切的林圣芳没时间和他打情骂俏,直接恶狠狠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现在需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芳芳,你是在说用身子养着我吗?”露出一副下流嘴脸的韦应雄邪笑道,“应该是我用身子养你,这些年,你都快把我的身子骨掏空了……”
“好了,雄哥,谁养谁都行,反正一回事,现在你得帮我除掉一个人。”林圣芳邪恶无比的眼眸红的骇人,她恨不得一口将舒香云拆骨入腹。
“谁惹我的小心肝生气了,竟然要除掉!该不会是那个老不死吧?”韦应雄还在慢条慢理的闲聊着,其实他的心里阴着呢,这些年,林圣芳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在外面明目张胆的找男人,只能和他暗度陈仓。
这女人在床上很开放,很大胆,很银荡,她觉得男女之间做那种事,是相互平等的,她会在床上尽情呐喊,高歌,极为放从,在让韦应雄高兴的同时也让她自己能够得到尽兴。
每一次,他们苟合时的动作都是那般激烈,狂放,韦应雄总是很享受那种淋漓的****带来的快感,同时,也有一种偷情的刺激。
可现在想到那女人想急于嫁给方宇轩,想到林圣芳也会和那个男人的床上这般热情,他的胸口倏然激烈起伏起来,那是典型的愤怒,那里涨满了全是占有欲的火焰,越燃越旺,仿若他的全身都笼罩在一片灼热的火光中,即将被烧焦……
“雄哥,现在不仅要送那个老不死的上西天,还要搭载一个人上去,就是五年前你没弄到手的那个贱女人舒香云。”林圣芳闪过阴毒的视线看到那个身影已经进了老不死的房子。